琴酒忽然间有些后悔今天接了这个任务。
在喜多小百合以为自己脱离危险,站起身子的时候,刺耳的枪声骤然响起,在空气中震荡出沉闷的回音。
琴酒朝着喜多小百合的腿部开了一枪,这一枪避开了重要或脆弱的部位,顶多只是让喜多小百合受点儿罪,承受一些皮肉之苦。
喜多小百合紧紧咬着下唇,试图抑制住自己的啜泣,直到嘴唇被自己咬出了鲜血,无法控制的痛呼声还是从她的口中传出。
剧痛传遍了喜多小百合的全身,她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鲜血从她受伤的大腿处流出,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琴酒、你!”
琴酒歪头,发出了一个音节:“嗯?”
伏特加默默地捂紧了大福礼盒,咦,总感觉今天的大哥有点凶残,啊不,是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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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春名靠着敏锐的直觉,在察觉到有人在接近她,可能…还不止一个的时候,她就已经用清水晴给改良的手机发去了一则求救短信。
等及川春名慢慢地移动,就在接近出口的时候,被冲出来的几个戴着面具,分不清性别的人团团围住,其中一个人用带有□□的毛巾捂住了口鼻,使她窒息般地无法言语。
随着及川春名的挣扎,那几个人的动作也越来越激烈。直到及川春名手上的蛋糕掉在了地上,一下子就被摔得面目全非。
“不!”
被扼制的喉头发出沙哑的声响,及川春名挣脱了那几个人的束缚,在松软的雪地上,跌倒后又踉踉跄跄地爬向了蛋糕掉落的方向。
明明、就差一点,只需要一点就能碰到了啊———
“不、不可以!”
两位路人听到声音,探头看向昏暗、幽静的小巷中,微弱的灯光在闪烁着,斑驳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藤,地上有着混乱的脚印,还有落在地上的蛋糕和三位女士。
“请问,你们需要帮助吗?”
一位女士站了出来,露出憨厚的笑容:“两位警官好,打扰你们了,其实就是妹妹喝多了酒,没什么事的。”
另一位女士控制住及川春名,将□□倒在毛巾上。及川春名再一次被捂住口鼻,头发散乱,双眼中满是无助和挣扎。及川春名发出一阵呜咽声。
她在内心不甘心地挣扎着。
萩原研二看着及川春名挣扎的样子,理解成了是喝醉酒后,意识不清醒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啊、好,不好意思。”
“hagi走吧。”
“知道了,小阵平———”
“别叫我小阵平!”
“有什么关系嘛,都叫了好久。”
……
听着两人走远的声音,及川春名紧握的手松开了。因为之前深深地掐入肉中的原因,指痕现在在她的掌心若隐若现。
在昏黄的路灯下,细碎的像雨一样的雪落下来,落在及川春名的睫毛上,很快又化掉,只留下一点点水渍。
雪能掩盖一切罪恶、一切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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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多小百合面对因为枪声而聚集在门口的人,她的拳头捏得紧紧的,喉咙微微颤动:“我、我在做甜品的时候出现了意外,抱歉,打扰到大家了!”
路人即使疑惑,但看屋里没有人,而喜多小百合还好好地活着,并没有再说什么,很快就散开了。
毛利兰看到落在地上的蛋糕,有些疑惑地叫来了伙伴:“新一!园子!这里有个蛋糕欸!”
工藤新一将双手背在脑后,踢着足球,看了眼地上躺着的蛋糕,并没有得到什么发现。
“可能是被人碰到的吧。”
就是这么精美的蛋糕,可惜了。
一旁的铃木园子搭上毛利兰的肩,道:“对啊对啊,说起来,兰你知道吗,有家店刚好出了新款蛋糕呢!我们今天就去吃吧———”
毛利兰被铃木园子拉着向前走,但少女的心里却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于是回头又看了一眼小巷。
这天是下着雪的夜晚,厚重的黑暗包围着那条小巷。纯净、无瑕的白色,就像是世间最无法兼容的色彩。
穿过斑马线,来到对街的两人,在路过小巷的时候,琴酒眼尖的捕捉到了熟悉的东西。
那是一个落在地上的蛋糕。
“伏特加。”
伏特加看着聚集在喜多小百合屋子前的人离开,听到琴酒的声音,他回过神,道:“大哥,怎么了?”
琴酒示意伏特加望向地上的蛋糕。
银发青年微微眯眼:“去找人!”
伏特加在看到地上躺落的蛋糕时,瞬间就明白了。
那原本是及川春名拎在手里的蛋糕。再加上他们离开前,小巷并没有什么人经过,而现在地上的脚印复杂且混乱,不可能在这几分钟里就来过这么多人。
显而易见,及川春名被绑架了———!
伏特加再次握紧了放在大衣口袋里的大福礼盒。
“hagi你去哪里?”
“小阵平,快点!”
……
琴酒见远处有人跑过来,再看了眼那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开口叫住了准备去小巷里找人的伏特加。
行驶中的保时捷356a里,在给Boss发完邮件后,思考再三,琴酒还是给黑川直希打去了一通电话。
黑川直希开着车,是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加藤春奈拿着手机,在视频刷到一半的时候,一个电话就这么打了进来。
看着备注和那个号码,加藤春奈咬碎了棒棒糖。
“直希,是Gin的电话。”
加藤春奈打开免提,黑川直希道:“怎么了?”
那头罕见的沉默了一会。
黑川直希追问道:“到底怎么了?”
“及川春名出事了。”
加藤春奈、清水晴:“什么?!”
黑川直希的反应更甚:“不是让你别动她吗?!”
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