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卞业晴还扬着笑容,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只有卞业晴自己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
千万别提她偷偷伸手的事————人生难得放纵一回,开局就被抓包也是一绝。
好在傅以恒揉了揉眉心,只是问道:
“我昏了多久?”
“一天半左右,学校里请了假,不过我还要正常上下学,现在我是放学来看你们的。”
卞业晴怕傅以恒冲动直接回家,就又添了一句:“不过你肯定还没有好彻底啊,能力失控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傅以恒却只是苦笑一声,用手背遮住了眼睛:
“卞业晴,当时一定吓到你了吧?”他自嘲般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无力的笑容:“总是这样………久安是,你和任充、罗萱也是……”
“不,谢谢,我并没有被吓到。”卞业晴诚心诚意地如此回答到。
傅以恒:“…………”
“不过任充比较惨,都快被自己身上的电光炸成烤肉了,成了煤炭扫把头,吐了我一身黑烟。”
“不过他也只是把自己给电了,本质上是没有什么伤害的。”
说到这里,卞业晴朝他一笑:
“没你想的那么糟糕,傅以恒。我想要追究你的责任,也只能怪你弄脏了我的校服。”
对不起,任充。虽然不知道你心里怪不怪傅以恒,但就暂时当作你不怪他吧。
现在是心灵开导时间,等傅以恒想通以后,你怎么让他道歉都行。
红豆泥私密马赛。
卞业晴在心里为任充点了一柱香。
傅以恒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化为了一个软和的苦笑:
“你啊………”
“我?”卞业晴接话道:“快点给我想出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正面成语来形容我,不说满一百个我不服。”
傅以恒就是这样的,在他哀伤苦闷时,应选择活跃气氛、让他转移注意力,而不是一昧地安慰他、和他共情。
那样只会使他越陷越深。
“你……很好。”傅以恒似乎一下失去了语文第一的功底,只是用着最简单的字眼:“卞业晴你,一直都很好。”
可这个最简单的形容,却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感。
“要不要这么简洁明了返朴归真啊?”
卞业晴扑哧一笑,刚要再和傅以恒说几句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小小的人儿,风生水起啊,天天就爱穷开心~”
一时间,大老师欢乐的一首《穷开心》响彻云霄。
卞业晴和傅以恒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同步的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但是沙雕的歌声依然在继续———
“可她很自卑,是满脸认倒霉,您是白天抹过黑,还是夜里做过贼~”
卞业晴:“呃。”
傅以恒:“……………”
气氛有那么一些诡异的微妙。
“这人生苦短累,今朝有酒今朝醉,为了不哭大声笑,为了不烦大声呸~”
“哧。”最终还是傅以恒先破了功,一声笑了出来。
“不许笑啊!”卞业晴装作威胁的样子在自己的脖子处抹了抹:
“我去接个电话,如果你再敢保持沉默,到时候我就和任充一起治你!”
卞业晴打开房门退了出去,看到来电人,原本微妙的心情一下变得阳光开朗了起来。
【来电人:老爷子】
等卞业晴离开房间后,傅以恒才呼出一口气,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的耳根处一片微红。
他犹豫着伸出手,碰到了自己的额头,像是在触碰那份从未得到的温度。
在旁人眼中再正常不过的动作,他此刻却是迟缓不已,就像是最后一次触碰。
“我不会再伤害到在乎的人………我不应该再留在这里了。”
一向迷茫的少年此刻眼中有了坚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