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撑着脑袋看硝子：“硝子这样也算是刻板印象了呢，况且旁观者也不是什么文学大作，只是流行一点的少年热血小说罢了。”

“绘里姐小瞧了自己啊，”硝子忽然想起什么，回头扬声问夏油，“喂，夏油，旁观者是不是连载漫画了啊，叫什么？”

夏油杰应声抬头，在店员责备的眼神下致歉，然后走到你俩身边小声回答：“的确是连载漫画了，没和杂志一起，出的是单行本，没记错的话是叫做《除魔回战》。但好像卖的有点太火了，店员说还没来得及进新货。”

他无奈一笑，毕竟他本就打算来买这本漫画的。

你的表情有那么一瞬变得空白，随后就是有些一言难尽。能在《咒术回战》世界想出《除魔回战》的人应该是天才。然后你的思维又短暂地跳跃了一下，回到了那三个月的黑暗时空。

在无尽的黑暗中，你好像回忆起什么了，但现在再看，好像又什么也记不清。你的思考在外界只有一瞬，你很快接上了夏油杰的话语：“倒也算是一个分外贴切的名字呢。回战，是一个看不见尽头的循环。”

夏油杰的看起来很不解，似乎想要张嘴说点什么。

而你望着夏油杰，意有所指：“叛逃，然后新的人进入，新的人抱有同等的信念，然后信念又被现实击败，再叛逃。如此循环。”

夏油杰的嘴开了又合，硝子也是若有所思。

五条悟挑完东西一过来就听见了这对谈话，搂过夏油杰的肩膀就说：“对嘛，老子也说了不喜欢正论。老子不喜欢，那绘里酱肯定也不会喜欢的嘛。”

你摇摇头，反对他：“并不是不喜欢。”

五条悟撒手撇嘴。

夏油杰的神情微微一喜，你继续道：“那是理想的国度，而非能真正扎于大地的思想。”

“不能说不好，只是过于易碎。理想是好的，但易碎的理想不行，对于被意义二字支撑着活下去的人来说，这是致命打击。”

你翠绿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他。

夏油杰觉得这一瞬间的自己已经没有了秘密，他近乎失声地开口：“所以，我的理想是易碎的吗？”

你继续摇头：“我不知道你的理想，你的理想也无需别人知道。只是你需要将它变得完整，然后施行。这是很难的，因为有各种残酷的现实需要适应，所以能做到这些的，毋庸置疑都将是记入史册的佼佼者。”

五条悟被你们俩冗长的对话弄的有点烦躁，他变得像猫一样不断用尾巴怕打你，用头拱你。

“啊啦，绘里酱你是十七岁不是七十哦？”他的双手揉搓着你的脸，“为什么总是说一些很老婆婆的话啊——！”

你被他揉地皱起了眉眼，心中不满地思忖：根本不奇怪啊，明明算上前世，其实你也比他们大了一辈吧。

你抓住他作祟的双手，“不要闹，推我走。”

在你们四人走出书店前，你又说了一句：“我个人很推荐奥威尔的《动物庄园》，我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小说家，由真正的哲学文豪来启迪你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