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珞然也就对冷泽祎能耍点小性子,这会儿又跟早恋被抓似的,满脸通红,头都不敢抬起来,一边推着冷泽祎,一边要从台面下来。
“嗯。”冷泽祎也不动,给薛美玉使眼色。
薛女士再不走,徐珞然这头就要埋到地下了。
薛美玉神秘兮兮地说:“房间我都准备好了。”
“啊?”冷泽祎一脸懵,直到两个人回到卧室推开门,两个人的小脸瞬间变得红彤彤。
这并不是他们自然的红晕,而是屋内的装饰映到他俩脸上的红色。
大红色的被褥四件套上绣着一对鸳鸯,薛美玉还很贴心地准备了红色丝绸质地的睡衣,整齐地叠放在床铺中间,双喜贴花贴在每块玻璃上,就连冷泽祎的小猪存钱罐都贴上了一个迷你喜字。
“新婚快乐”四个大字贴在墙壁上,整个屋子全是红色,充满了新婚的氛围。
“啊这……妈还挺复古的……”冷泽祎确实很懵,他跟徐珞然谁都没想到这一层。
在他俩眼里,领证这件事是对抗既定命运。
在家人眼里,领证就是领证,就是结婚,就是合法,所以10月18日在美玉女士心中,就是小两口的新婚夜。
通话之后薛美玉一直处在兴奋之中,立马和芊芊一起采购一番,将卧室装扮起来。
两个孩子经历这么多,办不办婚礼都是小事,该有的仪式那必须有。
冷泽祎莫名紧张起来,害羞地东张西望,像是在满地找头。
难道今天就要第一次那啥了吗?
徐珞然挠挠脸颊,脑袋越来越迷糊,他本就好几天没睡,又在倒时差,反应也没那么快,似乎还不知道薛女士的用意。
“好红啊…”徐珞然拿起床上的红色睡衣,脸蛋和衣服的颜色没什么区别。
冷泽祎被这突然的氛围搞得有点手足无措,脱下外套时没有注意,后背一疼,呲牙咧嘴喊了一声。
徐珞然伸手扒开冷泽祎的衣服,包扎的伤口有点渗血,几处小一点的伤口已经结痂,精壮的后背肩膀看起来斑斑点点。
冷泽祎忙扯住衣服,说:“已经好了。”
“你别乱动,我给你换一下纱布。”
找到医生开的药,徐珞然将人按在床边,背对着自己。
揭开有点粘连的纱布,看到那处大伤口可怖的样子,徐珞然鼻头一酸,语气沉闷:“这么严重啊~”
徐珞然一委屈,语气就变得软软糯糯的,说话就像带着小波浪号,惹得冷泽祎有点心猿意马。
冷泽祎回头,瞧不到伤口,只能看到徐珞然双眼忽闪忽闪的,他悄悄绷起身上的肌肉,活像只开屏的公孔雀。
徐珞然拿着棉签,轻轻涂过伤口,他没有发现冷泽祎的花心思,只觉得心疼。
冷泽祎身上还有很多旧伤。
十年间人们只说冷泽祎顺风顺水,获奖无数,是天选之子,只有徐珞然知道他为这些付出了多少。
即便自己已经做到了自己能做的极致,他也不敢让冷泽祎的前途出一点点问题。
“还疼吗?”
不疼两个字都快要说出口,冷泽祎话锋一转,说:“其实有点疼。”
徐珞然更不敢碰了,低头吹了吹他的伤口,小心翼翼地贴好纱布,担心地问:“好点了吗?”
“听说亲嘴能产生多巴胺,亲亲就不疼了。”
徐珞然心里剩下的怜爱一下子全都消散,举起拳头佯装要打他,“做梦吧!”
“梦里可就不是只有亲亲了。”
冷泽祎的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徐珞然原本平稳的心跳又重新鼓动起来,抓着睡衣心里紧张的要命,这氛围……不出点事……
徐珞然自己都不信。
冷泽祎发现了他的害羞,转身与他面对面坐着,这时候冷泽祎倒的伤口倒是不疼了,抱着徐珞然的细腰,宛如草原上的狮子,攻气十足地圈主了他的小猎物。
“然哥……”
“珞然……”
“然然……”
“嗯?”徐珞然被他一拉,心里一跳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单膝撑在床边,“叫我干嘛?”
冷泽祎双手的热度隔着薄薄的衣服悉数传递给徐珞然,他窄窄的腰不自觉塌成一条弧线,彷佛天生就该被人握着。
两个人的呼吸渐渐交缠在一起。
徐珞然本就喝了酒,身上没啥劲,一下子就被拉到了床上。
“哎哟!!”冷泽祎却被硌了一下,喊痛出声。
冷泽祎伸手一摸,一个方形红盒静静躺在他的手心。
这个……薛女士都给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