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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狼毒药剂的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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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僵硬程度,足以让他的笑容变成笑话。他们只不过是朋友而已。仅此而已。

她信赖你,并不代表她喜欢你。德拉科暗暗对自己说。她已经开始不自在了,你靠得太近了。

得保持距离,她所舒服的距离。让她不会突然僵硬的距离。

说真的,她不过是在此地暂且停留,没过几天就要飞走。不要再吓到她了。好好珍惜每一刻的相处时间吧,也没有几秒可以浪费了,他惆怅地想。

赫敏愣愣地摊开手掌去接,在他指尖接触她手心的一刻,她感觉到,那耳机似乎微弱地漏电了。

“很好听。”他忍住心头酸涩说,“你要回去喝点水吗?”

“啊,好啊,确实……有点口渴。”她喃喃地说,打算改天去找一找那家麻瓜音像店,检查一下这耳机有没有漏电问题。

男孩和女孩从长椅上站起来,快步朝长廊那边走去,一路都默默无语。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氛围,德拉科清了清嗓子问她,“你接下来怎么打算的?”

“我打算在巴斯住久一点。我的意思是,那可是斯拉格霍恩先生啊,多难得的学习机会,不是吗?”一说到学习,赫敏立刻目光炯炯起来。

“你不是原本打算只小住几日吗?”德拉科吃了一惊,他问她。

“我想等福灵剂熬制完毕,再考虑其他的事情。”赫敏欢快地说。

“福灵剂的配置工作要等到一个月以后才算初步完成,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你的法国行怎么办?”德拉科怀疑地问。

“我已经说服了爸爸妈妈,延后了法国的行程。妈妈还好,爸爸看上去有点失望——他本打算利用整个七月环游南法,去上次那个法国肉贩摊子上买点牛肚,或者观赏那些小镇、古迹、植物什么的……外祖父倒是特别高兴,他总是希望我们长长久久地陪伴在他身边……”赫敏半真半假地抱怨,表情却很愉快。

“是啊,我简直想象不出还有谁能比你外祖父更高兴。”他小声说,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了。

这天,距离他们第一次熬制魔药正好过了三天。他们随便喝了点东西,就跑到斯拉格霍恩先生的魔药制作室继续忙活起来。

采摘完一盆苋菜上的花瓣后,赫敏准备对着魔药表面加入23瓣新鲜的苋菜花瓣。

“孩子们,不要把所有的花瓣一股脑扔进去,”斯拉格霍恩笑眯眯地提醒说,“我们得一瓣一瓣地添加,等到花瓣沉淀到底部的时候再添加下一瓣。你们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为了能够更好地观察魔药改变颜色的状态?”赫敏犹豫地问。

“已经接近正确答案了。还有更多的解释吗?”斯拉格霍恩看向德拉科。

德拉科看了一眼那盆秃了一半的苋菜,他沉吟着,“虽然苋菜花很小,但并不代表它们的花瓣大小是均匀的,那么我们就需要根据魔药的变色情况决定是否多加一点,或者少加一点……”

胖乎乎的老头一拍手,兴高采烈地说:“正是这样!越是模糊的数量描述,越需要通过药水的观察来灵活变通。由于年代久远,我们已经不知道第一份福灵剂所用的苋菜花的大小了,而且相关的配料大小也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误差往往就是在这时候开始出现的。”

他观察着面前男孩女孩一瞬间亮起的眸子,知道他们领会了自己的意思,继续煞有介事地说下去,“在这种意义上来说,每一份福灵剂所需要的配料多少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一次熬制,都需要小心观察。所以我们一定要对于类似‘几粒’、‘几瓣’的描述格外小心。”

两人点点头,对这个窍门如获至宝。

像这样精细的魔药,果然是容不得一丝马虎的。德拉科和赫敏头靠着头,一边轮流往里丢花瓣,一边聚精会神地观察花瓣在红色的药液中缓慢沉降的过程。

等添加到第22瓣的时候,他们惊讶地发现,药液已经变成了绿色。

斯拉格霍恩对此见怪不怪。“我猜想也差不多,花瓣果然比平常大一些。我们遇到了苋菜的花期,正是它们最旺盛的时节;而今年的气候又很适合它们生长。如果要是冬天,可能就得多加几瓣了。”

德拉科注意到赫敏正在飞快地往她随身带的小笔记本上记着什么。

典型的赫敏·格兰杰,一如既往地求知若渴。

“接下来的工作就将轻松很多,没什么费功夫的事情。每天晚上来观察一下魔药状态,顺时针搅拌魔药七次,逆时针两次就可以了。只不过时间持续比较长,需要25天。”斯拉格霍恩坐在他最喜欢的扶手椅上,呷了一口德拉科前不久送他的橡木酿的蜂蜜酒,春风满面地说,“这期间未免有些无聊,你们还有什么感兴趣的魔药想向我学习的吗?”

“所有魔药都可以吗?”赫敏古怪地问。

“只要我会。”斯拉格霍恩圆圆的眼睛冲他们眨了一下。

这个小小的女孩子,还能问出什么来?

难道还能比德拉科所要求的福灵剂更麻烦吗?斯拉格霍恩自满地想。

“那么,先生,我想学习一下狼毒药剂的配置。我在下一学年的课本上看到过这种药剂,据说非常难熬。”赫敏眼神热切地说。

这提议让斯拉格霍恩不免呛咳了一声,然而他眼神里却蕴含着刮目相看的意味,“下学年要学狼人了,是吗?”

看着赫敏点点头,他忍不住笑了,“赫敏,你可真会给我这老头子出难题!我的学生们一个两个都这么刁钻,尽挑些难熬的魔药向我学习!”

他夸张地拍拍自己的秃脑门,并没有生气,反而看起来有些得意洋洋。“既然你提到了这个药剂,应当也知道是谁发明了它吧?”

“狼毒药剂是达摩克利斯·贝尔比在1970年代,第一次巫师战争期间发明的。”赫敏当然会给出正确答案。

“没错,达摩克利斯·贝尔比。也许我没提到过,他也是我最喜欢的学生之一,很出色的巫师,非常出色。他的梅林勋章绝对受之无愧。”斯拉格霍恩对此颇为津津乐道,“我敢打赌他在这个药剂上花了不少时间。”

“有关这一点,先生,我想他的成就离不开您这位魔药大师的指点。”德拉科及时地给他戴上了一顶高帽子,给斯拉格霍恩的表达欲和虚荣心添了一把火。

听闻此话,斯拉格霍恩不免露出一点顾盼自豪的神气。他慢吞吞地抚摸着自己天鹅绒的吸烟衫,浅绿色的眼睛在昏暗的药剂室里闪闪发亮。

“这些年,研究狼毒药剂的巫师不多,因为对于普通巫师来说,很少能有人用到。幸运的是,我在很久以前与达摩克利斯探讨过药剂的研制,后来又写信与西弗勒斯研究过相关的改良方法。而且,放眼巫师界,没有几个人能像我一样,凑得齐那些稀有的材料了。”他缓缓地说,像是在吊人胃口。

德拉科和赫敏对视一眼——看来有戏。

然而,斯拉格霍恩话锋一转,脸上的得意转变成了谨慎之色,“不过,在了解狼毒药剂之前,你们得先学会配置缓和剂、增强剂和镇定剂,它们配置起来相对简单,是狼毒药剂改良的基础。”

相对简单?任谁都不能说这三种药剂简单。任何一种拿出来都是堪比O.W.L.s.考试难度的药剂!德拉科腹诽。

赫敏已经屏气凝神,认真倾听斯拉格霍恩的介绍。有关狼毒药剂的教授工作,从此刻就已经开始了。

德拉科得承认,赫敏这提议深得他心。

以他真实的魔药实力,如果还有什么复杂的魔药是他愿意花心思去学习一二的,狼毒药剂绝对排得上是名列前茅。

狼人,永远是德拉科·马尔福心中的另一个梦魇。

他从没忘记狼人首领芬里尔·格雷伯克满嘴獠牙的狰狞面目。记忆中,就是他抓了赫敏,并把他们带到了马尔福庄园。他还想着要吃掉她,这个肮脏的东西!

尽管前世德拉科总爱对外宣传,说格雷伯克是他们家的朋友;实际上,这只不过是威慑其他人的手段。他打心底厌恶格雷伯克。他打心底厌恶狼人。

狼人,永远是充满风险的——变了身的狼人六亲不认——德拉科才不会想着靠近任何狼人,与其交好。这无异于自寻死路。

斯莱特林最痛恨风险。德拉科对于任何风险都敬谢不敏。

话说回来,德拉科可没忘记三年级即将上任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莱姆斯·卢平。即使他看起来很温和,也改不了他是狼人的事实。

真不明白邓布利多这老头是怎么想的,会让狼人这种极具危险的物种担任霍格沃茨的教授。

那么多无辜学生的人身安全,不需要考量吗?

不过,莱姆斯·卢平的确与众不同。他从未属于过黑魔王阵营。他是唯一一个站在邓布利多阵营的狼人。前世,他也从未在霍格沃茨伤人。现在回想起来,一到满月,卢平就消失不见,可能是去哪里藏起来变身了——比如禁林。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霍格沃茨的魔药大师斯内普教授,为他熬制了狼毒药剂,使他保持人形,十分虚弱地躲在某处,等待满月的夜晚过去。

德拉科在心里揣度着这些可能性,看着面前的小女巫认真记录斯拉格霍恩的话的样子,静静出神。

接下来的一个月是忙碌充实的。

赫敏再也不需要待到半夜才能回家,仅仅搅拌药剂这件事情不费时间。

她通常九点半就能回她外祖父家——德拉科往往承担了送她回家的职责。

赫敏的外祖父,有时会在客厅的软皮扶手沙发上,透过窗户看到那个男孩。

那个男孩总是穿的板板正正的,准点送她到家门口。他会在铁栅栏门口耐心地站着,再跟她告别上大概一刻钟的时间。

“你先走。”棕色头发的女孩背着手,往往会用脚踢地上的一枚小石子。

“你先。”铂金色头发的男孩则往往把手插在裤兜里,懒散地说。

“我要看你离开,然后再进门。”这时候,女孩会扬起头,语气里有一丝任性。

“不,我答应过莫妮卡,要送你到进门为止。”男孩固执地说,歪头注视她。

“我已经到门里面了。”她无可奈何地说,对他这样的坚持有些抓狂。

“你没进房子门。”他依然不松口,嘴角闪过疾驰而过的笑意。

相同的场景似乎每天都在上演。后来都有些令人乏味了,可他们还是乐此不疲。

最终,老人对“偷看他们举止和偷听他们谈话”这件事,逐渐失去了新鲜感。

在白天,每周三次,这个男孩还会按响他家的门铃,带着她去那个姓“斯拉格霍恩”的退休教师那里学习。

老人疑惑不解:“赫敏,你这样的孩子也需要暑假补习课程吗?”

“当然了,学无止境嘛!”他的外孙女兴致颇高地说。

她每次都早早地等在客厅,朝窗外不厌其烦地观望天色,唯恐一场巴斯的骤雨淋湿那个男孩整齐的衣服。

每周三次,他们会在斯拉格霍恩先生那里,学习缓和剂、增强剂和镇定剂那些高等魔药的配置。

这类魔药的配置难度,对于一个准三年级的巫师来说是相当高的。

“缓和剂,是一种用于平息和舒缓烦躁焦虑情绪的药剂……”赫敏清脆的声音响起,回答着斯拉格霍恩的问题。

“没错,你们本应在五年级才会学习到它。它常常在普通巫师等级 (O.W.L.s.)考试中出现,学生们总抱怨说缓和剂配置起来很难。但我想,以你们的能力,也不过是稍微费点手脚的事情。”斯拉格霍恩说,忽然高兴地一拍手,“那么,就开始熬制吧!这次你们分开做,合作关系变为竞争关系,来比一比赛,如何?”

如果你相信这位魔药大师嘴里说的“稍微费点手脚”是真的,未免就有些天真了。就连德拉科这种内在已经经历过一遍O.W.L.s.的巫师,依然对这药剂无比头痛。

制作这种魔药,对于精准度的要求堪称苛刻。你必须按照严格的顺序和分量将配料加进坩锅;必须将混合剂搅拌到规定的次数,不能多也不能少,先是顺时针,然后是逆时针;坩锅沸腾时火苗的温度必须降至某个特定的标准,不能高也不能低,并保持一段特定的时间。

但赫敏这个实打实的13岁的巫师却一言不发,咬着牙坚持下来了。她小心翼翼地往坩锅里加入了最后一种配料,坩锅里立刻冒出一股淡淡的、银白色的蒸汽。

“你是怎么做到的?”德拉科有些惊愕,忍不住问她,“一次就成功了?”

“你不也是一次成功吗?”她扭过头,怀疑地看着他,“怎么,看不起女孩子?不相信我能做到?”

可他并不是一次成功。前世,他第一次熬制缓和剂的时候,只得到了一团面疙瘩似的东西。可她是切切实实的第一次啊。

“绝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你很厉害,比我厉害多了。”袅袅上浮的蒸汽中,德拉科擦了擦额头沁着的细汗说,看她脸上露出小小的自豪表情。

“你也很厉害啊。”她笑眯眯地说,对他的夸赞照单全收,“我觉得,我们都很棒。别听斯拉格霍恩先生的,我们从来不是对手,而是搭档。”

“搭档?”他忍不住对她微笑了。

“当然了。我最好的学习搭档!”她愉快地说,对他笑了笑,“非常珍贵的学习搭档,天下难找出第二个来了。”

“没错,”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失落,只能低下头,开始为那缓和剂装瓶,嘴里嘟囔着劝说自己,“只这样我就满足了。挺好。”

这天晚上,斯拉格霍恩又招待他们在他的餐厅一起用晚餐。德拉科发现,他们在魔药熬制的过程中表现得越好,他就越有谈兴。

几顿饭下来,他们已经熟悉了好多个斯拉格霍恩的学生名字。

比如妖精联络处的主任德克·克莱斯韦,他同样是一位麻瓜出身的学生,斯拉格霍恩认为他资质优秀。

再比如《预言家日报》的编辑巴拿巴斯·古费,他总是很有兴趣听斯拉格霍恩对时局发表见解。

他们还知道了蜂蜜公爵糖果店的安布罗修·弗鲁姆在每年斯拉格霍恩过生日时都会送一个礼品篮;还有霍利黑德哈比队的队长格韦诺格·琼斯,经常送给斯拉格霍恩免费的球票。

斯拉格霍恩还经常会试探性地问到哈利·波特的一些近况。他们对此并不意外,不管是因为哈利的母亲莉莉·伊万斯还是因为哈利本身大难不死的传奇经历,他都不会放过这样一位“耀眼的学生”。

德拉科与赫敏不约而同地选择只告诉他一些大众所了解的部分,比如哈利是学院年纪最小的找球手,比如他在学校人气很高,以及他勇敢地救出了困在密室的学生。

斯拉格霍恩很感兴趣地听着,不时发出夸张性的惊叹。

“我们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斯内普教授会那么讨厌他。”等到斯拉格霍恩酒酣耳热的时候,赫敏偶然谈及斯内普教授对哈利的态度,不禁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哈利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得罪斯内普教授的事情。”

德拉科懒洋洋地抬起头,不抱什么期望地听着——怎么会有人懂得斯内普教授的真实想法呢?他可是一位技艺高超的大脑封闭术大师。

“哦,我碰巧知道一点。”斯拉格霍恩微醺地靠在椅背上,口齿不清地说,“在学校里时,詹姆·波特与西弗勒斯从来都不对付,最后还娶走了莉莉……她可算得上是西弗勒斯的青梅竹马了。”

德拉科与赫敏迅速对视,在彼此的眼睛里发现了对方瞳孔中的地震。

“真想不到,原来斯内普教授还有这样一段过往。”他们并排在一条洒满月光的鹅卵石路上走着的时候,赫敏忍不住出言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这是德拉科送赫敏回家的路。这会儿,街道上凄清寥落,已经没有多少游客了。

“我也很震惊。这解释了太多疑问,比如,为什么斯内普教授从来不用速顺滑发剂……”德拉科也没从刚刚的惊天大八卦中回过神来。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赫敏满脸都是问号,“这跟速顺滑发剂有什么关系?你的思维也太发散了吧?”

“速顺滑发剂是哈利的祖父弗利蒙·波特发明的。他当然不会支持情敌家的产业。”德拉科解释了一句。

“有道理。”赫敏目瞪口呆地说,“不过,我没想从利益或者产业方面来考虑这件事。虽然是很有道理,但我觉得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什么?斯内普教授并不是憎恨哈利,只是透过哈利,憎恨与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詹姆·波特?”德拉科一针见血地问。

“是啊,我是这么认为的。我认为他有些恨屋及乌了。”赫敏说。

哈利这个倒霉孩子……德拉科不由地对他产生几分同情。

“最好不要把这件事搞得人尽皆知。”停了一会儿,德拉科说,“如果你不希望被斯内普教授往你的南瓜汁里投毒的话。”

“赞同。这种陈年往事,不提也罢。不过,我可能会对哈利提一句。”赫敏若有所思地说。她打量着男孩在月光下神秘莫测的脸,“对了,德拉科,你认为斯内普教授对哈利的母亲,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情?”

“我不知道。”德拉科轻声说,眼睛不安地眨动着。

“说不定会恨她。毕竟她嫁给自己的仇人,这对于斯内普教授,相当于是一种背叛了吧?”赫敏不依不饶地问。

“可是,你还记得一年级时,斯内普教授曾在魁地奇比赛中念保护咒对抗奇洛吗?”德拉科说,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后来,我查到了点资料,得知那类的保护咒对魔力损耗很大,过度使用的话,对巫师的魔力伤害是不可逆的。”

不出意外地,他看到了赫敏微微惊讶的表情。他停下脚步,注视着月光下她泛着光的眼睛,温声说,“真正憎恨一个人的话,不会这样用尽全力地救她的儿子吧?”

“那么,你认为他爱她?”赫敏问,盯着他往常淡漠的灰色眼睛,总觉得里面闪着一丝温柔。

她的这句话,让德拉科愣住了。

爱?

他猝然想到斯内普教授那常年阴郁的、气色不好的、总是板着的一张脸,仿佛他从未了解过什么是爱。

假如他曾爱过她的话,西弗勒斯·斯内普所有那些喜怒不形于色、别扭、乖僻和自我封闭的行为,那些令人迷惑的“表面为难、背地保护”的行为,似乎终于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好说。不过我想,他大概从未希望她死。”沉默了半晌,德拉科垂下眼睛,盯着惨白的、凹凸不平的鹅卵石说。

“我在说爱,你在说死。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斯莱特林的想法!”赫敏大为扫兴。她看了他一会儿,可这个男孩一直固执地不肯抬头看她。于是她摇摇头,继续往前走了。

德拉科默默跟随着她走。

爱啊。

推己及人地想,假如他爱她。

他大概能勉强地、酸涩地、痛苦地,去接受“她不爱他”这件事,但绝接受不了“她会死”。

而且还死在自己的主子手里。

假如有那一天,即使背叛黑魔王也在所不辞吧。

瘦弱又忐忑的街道上,德拉科放缓了步子,看着她一无所觉的、轻快向前走的身影,不由自主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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