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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破损的獾院金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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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佬腔这东西,难道还能后天学习?”

“能,但是非常难。”邓布利多耸耸肩,“照我说,人鱼的语言都比蛇语容易些。”

德拉科静默了一会儿,又开始了发问:“小屋里的那个姑娘——梅洛普——是他的母亲吗?”

“非常聪明。”邓布利多说,眼睛里闪过一丝赞许。

“众所周知,冈特家族最后一支男性子嗣只有莫芬,我们可从未听说过他有后代。”德拉科说。

况且,上学年他已经凭借黑魔王的“马沃罗”的中间名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之所以叫“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姓氏里没有“冈特”,只能是这个原因——他是马沃罗的外孙,而非孙子。

“哦,等等,梅洛普的丈夫,不会就是窗户外面那个麻瓜吧?”德拉科皱着眉头问。

假期里,他曾翻遍马尔福家的图书馆,从未找到过带有“里德尔”这个巫师姓氏的名门望族。

“我得承认,你的发散思维很厉害。那位麻瓜,也就是老汤姆·里德尔,很英俊,不是吗?”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

“所以……黑魔王是个混血巫师。”德拉科轻声说,被这个结论震惊到后背发凉。

“很敏锐。”邓布利多兴致勃勃地说,“你好像对此很震惊。”

德拉科当然震惊。

一直叫嚷着要“重振纯血巫师荣光”的黑魔王,他自己竟是个混血巫师。

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吗?

那些死心塌地的拥护者们知道吗?

父亲曾经那样狂热地支持着黑魔王,他知道吗?

母亲呢?母亲对此又是否知情?她的姐妹贝拉克里特斯与黑魔王关系匪浅,她又是否知晓这一切?

德拉科在心中呐喊。

他早就觉得黑魔王不对劲!他早就觉得,黑魔王对于纯血巫师的血脉毫不顾惜、极尽残忍。那些针对纯血巫师的谋杀,无一不在践踏着纯血巫师们所恪守的底线。

以前,纯血巫师们即使在立场上有冲突,也从不自相残杀。

巫师血脉是多么珍贵稀有的东西!即便不是一路人,彼此之间也有基本的尊重,保护、留存、传承巫师的血脉,这曾是所有巫师的基本共识。

而黑魔王从不遵守底线。他轻视这一点基本共识。他肆意杀戮,挥霍人命。

现在,一切都有了答案。

一个混血巫师!

黑魔王怎么可能真心去重振纯血荣光,当他自己都不是纯血的时候?

“我想,他是在利用纯血巫师们,”德拉科苦涩地说,“利用人心,达成自己的目的,不管这目的是什么,绝不是他口号所喊的那样。”

“我得说,我很惊讶。”邓布利多深深看了他一眼,“我没想到你能看到这一层。少有人会认识到这一点,尤其,你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这只是我的一种合理猜测。”德拉科说,没有与邓布利多对视。

不妙。他刚刚的那句话说得有点过于走心,而邓布利多注意到了这一点。

这可不行。他可不能暴露太多自己的真实想法。

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他的情绪频频失控?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恢复镇定,转移话题。

“那个麻瓜男人,他看上去可不像喜欢她的样子。我猜她使了点小花招。”德拉科联想到了斯拉格霍恩教授制作的迷情剂。

“合理的推测。”邓布利多眼神微动,放过了他,向他继续介绍,“我猜她确实使用了某种手段,但是这手段显然并没有持续下去。这里要向你介绍一点背景知识——不过一年,老汤姆·里德尔就离开了怀孕的她,重新回到了小汉格顿,并且声称自己受到了蒙蔽。”

可怜的人,德拉科嘲讽一笑。

被迫爱上自己不爱的人,以及爱上一个永远都不爱自己的人,真不知道两者到底谁更悲哀一些。

“但是,我记得哈利告诉我,日记本里的汤姆·里德尔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梅洛普呢?她去世了吗?”德拉科问。

“我猜想是的。”邓布利多轻声说。

“那么,金挂坠盒也伴着她消失了?”德拉科一针见血地问。

邓布利多把一些新的记忆倒进冥想盆,晃动着。

那些银白色的物质中浮现出一个老头的身影,他的头发非常浓密,把眼睛完全遮住了。

“是的,我们是在很特殊的情况下拿到它的……一位年轻的女巫在圣诞节前……衣衫褴褛,面容憔悴,还怀着身孕……我仔细一看,挂坠盒上果然有斯莱特林的标记……那东西简直是价值连城……我只花了十加隆就买到了它……”

“这是卡拉克塔库斯·博克的记忆。”邓布利多叹息一声,“梅洛普在穷困潦倒的时候卖掉了它。我听博克说,他后来把挂坠盒卖给了赫普兹巴·史密斯,那是一位年纪很大、非常富有的女巫,同时也是一个非常有眼光的收藏家。”

“她?她很早以前就已经去世了吧?”德拉科插嘴说。

邓布利多点点头。

“她去世以后,博克本来想把金挂坠盒重新买回来的,然而他并没有在她的遗物拍卖中见到它。”他平平无奇地说。

“赫普兹巴·史密斯,难道不是赫奇帕奇的远方后裔吗?”德拉科重新回到自己的座椅上,望着窗外暮霭沉沉的天空,随口说,“我在一些巫师家谱里见过那条分支。”

“没错,这值得深究。”邓布利多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凝视着那个破损的金杯,“我想这其中可能存在某种关联。”

“黑宝石戒指呢?还在莫芬手里吗?”德拉科又问。

“不瞒你说,前一阵子,我曾经去阿兹卡班见过莫芬。由于时间关系,他的记忆我就不给你看了。简而言之,他在上次攻击麻瓜出狱以后,一直孤零零地住在那间棚屋里,手上一直戴着那枚戒指——直到年轻的汤姆·里德尔拜访了他。”邓布利多耐心地说。

“发生了什么?”

“我们谁也不知道,莫芬的记忆被严重篡改,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抓到阿兹卡班,理由是杀害了老汤姆·里德尔一家三口,他手上的戒指不翼而飞。”邓布利多看了一眼窗外,尽量拣着要紧的告诉他。

“他杀了自己的麻瓜父亲?”德拉科问,他对此丝毫不感到惊奇。

这非常像黑魔王那个灭绝人性的疯子能做出来的事。

“我想,这恐怕是的。”邓布利多缓慢地说。

“然后做了魂器……”他低声说,觉得心头一阵疲惫。

“很有可能。”

“的确,他选择黑宝石戒指作为魂器的可能性更高。我们至今还没发现他与挂坠盒的直接联系……”德拉科小心地选择着措辞。

“那挂坠盒的失踪有些蹊跷。我在里面嗅到了阴谋的味道。”邓布利多教授沉声说,“德拉科,不妨把想象力放大一点,为什么不是……两个都……呢?”

“两个都?变成了魂器?这太邪恶了。”德拉科再也没法维持镇定自若的表情。

“在这件事情上,必须有最坏的打算。”邓布利多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他严肃地说。

“但是,除了样式以外,对于这两样东西目前的下落,我毫无思路。”德拉科直白地对邓布利多说。

“也不算毫无思路,赫普兹巴·史密斯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邓布利多说。

“可是她已经去世了。找这些人都是在白费力气。不管它们之前流落何方,一旦被黑魔王掌握在手,藏到哪里去,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德拉科毫不客气地说。

“在这方面,我持相反的意见。”邓布利多恢复了笑眯眯的表情,“我认为追溯他的过去很有必要,这会让我更加清晰地了解他的思维方式。”

“如果他真的是在意过去的人,就该把东西藏到孤儿院,要不就是冈特家的破屋……”德拉科赌气式地发问,“您去找过吗?找到了吗?”

“孤儿院里全是麻瓜,我感受不到任何的魔力波动。”邓布利多说,“至于冈特老宅,很多年前就已经成了一片废墟,那里什么都没有。”

“也许他并不是一个怀旧的人。我敢打赌他会用很多邪恶的黑魔法把那些东西藏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诅咒让一切能找到它们的人……”德拉科思索着说。

“他当然会这么做。即使没有成为魂器,那些器物上本身的魔法都已经够强大了。萨拉查·斯莱特林选择那些器物作为学院的宝物,一定有其用意。听着,德拉科,我只希望你能在斯莱特林的同学间打听一下,有没有人见过类似的东西。一旦有了什么线索,弄清这些东西的下落,不要随意接触;来告诉我,让我来处理它们,好吗?”邓布利多一脸凝重地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收起了自己虚假的笑容。

他想起了二年级时候的日记本,它能影响人的心智、吸食人的灵魂,在霍格沃茨搅得满城风雨。它甚至能幻化出一个人形,能口吐人言、能控制蛇怪。哈利是得到了凤凰和格兰芬多宝剑的加持,利用了蛇怪的毒牙,才误打误撞地把它消灭掉。

他想起了有求必应屋里的拉文克劳冠冕,在他挥着毒牙刺破它之前,他曾经听到一阵一阵蛊惑人心的低语。如果不是格雷女士这个深受其害的女幽灵在旁边提醒他,或许他会戴上它,如果是那样,他可能早就一命呜呼了。回想消灭冠冕的经过,他时常冷汗直冒,觉得自己本该再谨慎一些。

赫奇帕奇的金杯想来也不简单。它能让西里斯·布莱克这样一位魔法天赋极高的巫师身受重伤——以庞弗雷女士的高超手艺,他竟然还要休养“一段时间”。德拉科当初全身骨头碎裂,也不过花了一晚上就全好了。

邓布利多是对的。德拉科缓和了语气,“邓布利多教授,您说得没错。我同样认为,魂器是非常危险的东西。消灭它并不容易。或许您在调查这些东西的时候,也该考虑找一个帮手,不要单打独斗。”

“哦,我会考虑的。”邓布利多温和地说,“不过,现在已经很晚了。德拉科,我不得不请你出去,否则你就赶不上晚餐了。”

德拉科站起身,只觉得心力交瘁。

今天接收的信息太多,他觉得自己的太阳穴正在滋滋儿地疼。

“等等——”

德拉科回头,看到邓布利多站在原地,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与看得出几分真心的歉意,“关于你母亲的事,我很抱歉。西里斯并不知道他把你们卷进了何等危险中。假如未来,有什么事情危及到你父母的安危,我会想尽办法施以援手的。”

“希望您说话算话。”德拉科平静地说,“以及,不要再做任何利用他们的事情了。”

“如你所愿。”邓布利多说。

“也不要告诉其他人我在做什么。”他冷冷地说,又恢复成走进办公室时那个面无表情的德拉科·马尔福了。

“发生在这个办公室的事情,将只留在这个办公室。”停了半晌,邓布利多说。

德拉科冲他勉强地点点头,离开了那间办公室。

霍格沃茨的天空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从八楼走廊的窗户向外看,漆黑的城堡建筑像是夜晚复苏的吃人的野兽。城堡外面漂浮着摄魂怪虎视眈眈的影子,似乎随时都可以冲进来饱餐一顿。

这一切都让德拉科心生倦怠。

他没有心情去吃晚餐,而是顺着楼梯一路向下,穿过熙熙攘攘、嘈杂吵闹的学生们,面色苍白地回了自己的单人寝室。

他自假期以来那种隐隐约约的担忧成真了——魂器正在变得越来越多,线头也变得越来越多了。

邓布利多这个老狐狸!原本以为把这件事交给他,德拉科就可以喘口气了。

没想到,这只是另一场噩梦的开始。挂坠盒啊挂坠盒,这些东西究竟该从何处入手?

德拉科躺在自己的床上,心中纷乱不已。

他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那个金色的小挂坠盒——华丽的蛇形的S,莫名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

他一定在哪里见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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