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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斯内普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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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斯内普无可奈何

“罗恩,再给我讲讲湖底发生的事吧?”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一角,拉文德·布朗格格地笑着问。

“我们去了麦格教授的办公室,被邓布利多教授用魔法催眠了。他向我们保证,绝对没有危险,并且一出水面就会醒来……”罗恩说,没有选择那个他夸大过的版本。

“可我想听你对帕德玛讲的版本,你知道,就是你赤手空拳地跟全副武装的人鱼搏斗的事——”拉文德热情洋溢地说。

“他们都说我讲得太夸张了。”罗恩摸摸鼻子,小声说。

“怎么会?”拉文德夸张地睁大眼睛,“我挺喜欢这个版本的!这可比被魔法催眠有意思多了!”

“好吧,”罗恩像模像样地咳嗽一声,“那些人鱼首先要迫使我就范,然后才能把我捆绑起来——”

“噢,太可怕了!”拉文德用一种喜气洋洋的声音说,“他们应当很危险吧?”

“没关系,我把魔杖藏在袖子里呢,”罗恩忽然微笑起来——胸膛也挺起来了——对拉文德保证道,“只要我愿意,我就能把那些人鱼傻瓜制服……”

一般到这时候,金妮·韦斯莱就会跳出来,毫不留情地拆穿她自吹自擂的哥哥;可今天她放了罗恩一马,由于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正从赫敏那里追问这对小情侣在变形课教室亲热被麦格教授撞见的始末。

“梅林的吊袜带啊,这可算得上是全霍格沃茨最可怕的修罗场了!”这会儿,她不安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敬畏地感叹。

“太丢脸了!我们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那里,像是被警察撞破了的通缉犯一样夺路而逃。”赫敏直挺挺地躺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将一条格兰芬多图案的围巾盖到自己通红的、冒着热气的脸上。

“赫敏,警察是什么?通缉犯又是什么?”金妮好奇地问。

“大概类似于傲罗和食死徒吧?”赫敏的声音从围巾下懒洋洋地传来。

“这下我能理解了——非常可怕的比喻。”金妮对此心有余悸,“我个人衷心希望自己这辈子都不要碰上这种事。赫敏,你真得收敛点了,这回是侥幸躲过一劫,下次呢?想想斯内普教授吧,万一是他撞见了你们,一个不高兴,说不定会给你们俩下毒的……”

此刻,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确不怎么高兴——他的心情甚至可以被形容为“极度糟糕”。

新学年伊始他就诸事不顺。疯眼汉穆迪就像只苍蝇一样,嗡嗡地围着他乱转,似乎怀疑他在自己的办公室藏了黑魔王一样。

后来他开始频繁地丢失魔药材料。

非洲树蛇皮!这是连对角巷都买不到的他的心肝宝贝,他的私藏品!

还有双角兽的角,这该死的小偷知道他收集这些东西有多不容易吗?西弗勒斯咬紧牙关——一定是波特,他又开始搞事了。这个男孩一如既往地厚脸皮,无论他在魔药课上敲打多少遍,都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尴尬的是,后来他发现这件事与波特这闯祸精毫无关系,可波特已经在他的训斥中比以前更恨他一点了,这可真是一个了不起的解脱。没错,解脱!

让波特怨恨他吧,怨恨到底!

总比让波特用那张长得像詹姆·波特的被诅咒的脸对他微笑要强!教工休息室里,斯内普绷着脸想,并试图给自己泡点热茶喝。

不过三五秒的功夫,他针对波特的心理建设还尚未做完,米勒娃·麦格就突然抱着一堆教案冲到教工休息室对他大发雷霆,认为他没有“约束好自己的学生”。

“我不认为他有何可指摘之处。虽然算不上天赋顶级的学生,他在各门课程的成绩还算拿得出手。”西弗勒斯揉了揉被米勒娃的大嗓门震得嗡嗡作响的太阳穴,把自己滚烫的茶杯 “砰”地一声搁在桌子上,被溅起的茶水烫到了手背,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继续面对米勒娃四处喷射的怒火。

一旁看戏的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忍不住嘴角抽搐。

算不上天赋顶级?成绩还算拿得出手?拜托了,那可是年级榜首!

她就没见过比西弗勒斯·斯内普要求更严格的人!或者说,更会嘚瑟的人!

米勒娃并不买西弗勒斯的账,她瞪大了眼睛,嗓门更高地嚷嚷着:“并不是所有事情都以成绩为评判标准的,你必须要加强学生们的思想道德建设!西弗勒斯,我早就劝过你……”

这些冗长的老调重弹!它们从西弗勒斯的左耳朵飘进来,又毫无悬念地从他的右耳朵晃晃悠悠地飘出去了。

“够了!直说吧,米勒娃,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两刻钟后,西弗勒斯从他所思索的某些魔药未解难题中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问。

“总而言之,你必须找德拉科·马尔福谈一谈!”米勒娃·麦格一锤定音。

这些蠢孩子——就不能让他省点心吗?一直对德拉科和赫敏的绯闻采取“无视政策”的蛇院院长再也没心情喝茶了。他不得不背负起麦格教授委派给他的特别任务,找德拉科来进行一场严肃的办公室谈话。

“麦格教授希望我能对你讲讲,关于如何尊重教室这样一个神圣的学习殿堂的问题。”这位蛇院的蛇王脸冒黑气地复述了麦格教授的原话,伴随着某种深究的表情,“我甚至都有点好奇了,你究竟对她的教室做了怎样亵渎的事情,才惹得她如此大发雷霆。”

“抱歉,教授,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德拉科迅速表态,决定对斯内普教授所好奇的内容闭口不谈。

他至今还在庆幸一件事——麦格教授竟然忘记了要给他们扣分。

以她当时那副深受冒犯的表情,一人扣五十分也不是不可能。

那么次日,全霍格沃茨都会沸沸扬扬的——德拉科·马尔福和赫敏·格兰杰因为在变形课教室接吻而双双被扣五十分。

拉文克劳们和赫奇帕奇们一定会很爱他们——也许会多为他们创造点接吻机会。

德拉科如是想着,嘴角飘出了一丝微笑。

“那么,告诉我,你和格兰杰究竟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喜欢那个恨不得把我提出的每个问题都大包大揽的万事通。”西弗勒斯瞥了那个神游天外的愚蠢少年一眼,加重了语气,“一个马尔福的品味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特别?”

他早就劝德拉科离波特他们远一点,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只可惜,越劝他,他就越不听话。

这孩子总是对他摆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对他的任何教导都全盘接收——可转头就又变本加厉地与波特那群人厮混在一起。

他都有点头疼了。

“我的确喜欢她。她是我所认为的最好的女孩。”德拉科冷静而明确地回答。

“我快要被你的肉麻给感动哭了。”西弗勒斯面色不善,对自己的爱徒无情地嘲讽起来。

“您对我私生活的过度关心,也同样令我感动不已。”德拉科平静地说。

西弗勒斯恶狠狠地瞪视面前的狂妄少年。可这少年镇定地回看他,目光温和,一点都没慌张、没害怕,也没多少骄矜狂妄之气暴露出来。

德拉科怎么会如此平静?

或者说,任何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怎么会在他的瞪视下还保有如此平静的面容?

某一瞬间,西弗勒斯产生了人生怀疑:自己瞪人的眼神功力是不是退化了?

“也许,我该把她亲自叫过来,好好问问她,看她究竟给你灌了什么魔药,以至于对你施加了如此可怕的影响?”他的语气里带了一丝威胁,他眯起眼睛来,打量着德拉科的表情,“不如给她关几次禁闭,叫她反省反省?”

“不必如此麻烦。所有责任都在我,同她毫无关系。是我对她死缠烂打的。想要惩罚的话,直接惩罚我吧。除了‘让我放弃喜欢她’这件事我做不到以外,怎么罚我都行。”德拉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看到自家院长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他好整以暇地微笑起来,笑出了几分狡诈的味道,“但是,我不得不向您反映一个情况,有几个外院的男生对她过于关注了,他们那种行为才叫影响人呢!您的魔药熬制工作如果实在缺人手,非要找人关禁闭做义务劳动的话,我可以列个名单给您。您可以挨个罚过去,给那几个闲出毛病的人找点事儿干——”

“你这个蠢货,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你根本没明白我的意思!”西弗勒斯的脸色再也不是气色不好的样子,而是黑如锅底。

他总算明白了,这个马尔福家的男孩根本就没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性!

“德拉科,一个明智的斯莱特林,不该跟格兰芬多们走得太近。你该同他们保持距离。”他说,“无论是谁,你都不该——”

“说出这句话的您,可是心照不宣地给了我鳃囊草的人啊。”德拉科瞧着那排摆放魔药材料的架子,盯着其中一个地方猛瞧,“这种暗暗的对于哈利的关心,就是您所谓的‘保持距离’吗?”

西弗勒斯深深叹了口气。

顿了一会儿,他语气冷厉地说:“我们在讨论的是格兰杰小姐,不要岔开话题。对一个格兰芬多动感情,你是在玩火——早晚有一天,你会被灼伤的。选择任何道路之前,你该考虑到这条路走到尽头会是什么样子,而不只是愚蠢地忙于欣赏沿途的风景。”

这话就比之前的辛辣铺垫显得真诚多了。

“我只能说,我不是第一个对格兰芬多女孩有好感的斯莱特林男孩。”德拉科意有所指地说,直视着自家院长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不是每条路都会通往成功,正如不是每个做梦的斯莱特林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局,我已经对此有心理准备。但我希望,走上这条路的时候,我能得到一个斯莱特林的认同、支持,而非鄙薄。”

“认同和支持是需要自己争取的,而非向别人请求施舍。”西弗勒斯阴恻恻地说,移开了目光。

“我此刻正在努力争取。”德拉科镇定地说。

“这种动动嘴皮子的争取方式简直荒谬至极!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支持你——这比让一个巫师赤手空拳地去对付一只八眼巨蛛还离谱——我是想让卢修斯冲到我的办公室里来,把我的魔药材料都炸个粉碎吗?”西弗勒斯扭曲地笑了,为他可笑的天真而感到滑稽。

他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叠信件,劈头扔在面前的办公桌上,“就算你在学校无事发生,你那对过度关心的父母都要各自偷偷向我写信,三不五时地向我询问你的近况!”

他扔信件的力道很大,有几封信件冲出了办公桌的范围,缓缓地飞到了地上。

“哦?他们还干了这种事?”德拉科弯腰捡起那些洁白无瑕的信封,微微一笑。

“我不得不抽出大量的宝贵时间给他们回信!你父亲试试探探地问候你的学习,你母亲啰啰嗦嗦地问候你的身体!”西弗勒斯抽动着嘴角,显得对这些信件很不耐烦,“你的父亲甚至都开始向我问候你的交友状况了,想看看你有没有交上几个‘有用’的朋友!”

“你能想象,当你的父亲得知你最近干的这些荒唐事,会是什么反应?我能给你瞒多久?”他冷冰冰地质问着那个低头端详着信件的少年。

“人人都提到我的父亲,却从来没人问我想要什么。似乎我只能在父亲所规划的框架里生活一样——”德拉科收起那些信件,正如他此刻敛起笑容。

他轻声问,“可这框架就一定是对的吗?”

“德拉科,你这话很有些大逆不道——你父母给了你优渥的生活和高贵的出身,他们对你期望很高。马尔福家的荣耀、你朋友们的评价、你未来的前途,都一文不值吗?”

德拉科动了动嘴唇,瞧着他,没有说话。

“这些旁人穷尽一生都求而不得的东西,被你轻而易举地拿到手里。你不知珍惜,却随意地将其抛之脑后?就这样被一个女孩从你巨怪般的大脑中挤走了?”这位已经饱经人间沧桑的蛇院院长刻薄地说——脸上浮现出复杂之色——连续不断地嘲笑着德拉科,“愚蠢至极,天真浅薄!我更看不到自己支持你的理由了。”

德拉科叹口气——他明白斯内普教授的意思。

前世,他也曾经以父母的期许和马尔福家的荣耀为自己人生的最高信仰。

他曾毫不怀疑地认为,父母很爱他,为他提供最好的生活,他不该辜负他们的厚爱。

可事实证明,父亲坚持的路线是完全错误的,那些马尔福家所固守的纯血观念的老思想也毫无意义可言。

他不想再错下去了。

可他不能对斯内普教授言明这一切,否则,他将暴露自己最大的秘密。

有些秘密最好永远烂在他的肚子里。重生而来,德拉科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谨慎。他不希望走错任何一步,更不希望有一个后患无穷的未来。

深深地叹了口气,德拉科决定换一个斯内普教授能理解的角度,尝试着争取他的支持。

“您需要一个支持我的理由,是吗?我想,恐怕整个斯莱特林学院里,没有人能比您更了解我的感受了。”德拉科注视着斯内普教授漆黑的眼睛——那里面似乎闪过一抹动容和苦痛——决定发扬赫敏的大胆作风,直言不讳道,“斯莱特林的蛇爱上了格兰芬多的狮子,这故事难道是第一次发生吗?”

“你想说什么?你知道什么?”斯内普的眼神依然冷峻,脸色却出现了微妙的波动。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记得,魔药课的第一堂课,您曾经问过哈利,‘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苦艾草浸液里会得到什么(What would I get if I added powdered root of asphodel to an infusion of wormwood)’。”少年轻柔的声音像是惊扰了冬眠的蛇的春雨那般残忍,点点滴滴地落在那眼神痛苦的男人耳畔,“前不久,我正研究一本书——《维多利亚花语词典》。那词典说,‘asphodel’实际上并不是水仙,而是日光兰。那是一种形似水仙的百合花(Lily),它的花语是‘我的悔恨追随你至坟墓’;至于苦艾草,意为‘缺席’和‘苦涩的悲伤’。”

梅林保佑潘西,德拉科想。她推荐的《维多利亚花语词典》果然有用。

在查阅这本词典的时候,他似乎明白了斯内普教授的暗语,也似乎抓取到了一丝他悔恨至今的心情。

斯内普教授的面皮出现了令人惊讶的抽动。

“你在暗示什么?”他问德拉科,声音像是一条阴恻恻的毒蛇在吐着信子。

“绝非暗示,而是事实。”德拉科平静地说。

“那只是个巧合——一个巧合!”他的语气里出现了一丝微妙的恼怒,“什么都代表不了!”

“巧合?仅仅是一个令人心碎的巧合吗?您敢说自己对此一点悔恨之情都没有吗?”不知为何,这往日谦卑恭谨的斯莱特林少年忽然胆大了一回,用一种不甘示弱的语气反问着,似乎妄图自不量力地挑战蛇王的底线。

“你很无礼,德拉科·马尔福!”西弗勒斯憎恶地瞪着自己最青睐的学生,他漆黑的眼睛里滚动着再也压抑不住的愤怒之情,“十天禁闭劳动——如果你对此再多说一个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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