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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宝石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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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西里斯·布莱克的脸上逐渐漫上狰狞之色,急急忙忙地解释起来,“当时简直是一片混乱。我们猜,他可能是看情况不对,和塞德里克·迪戈里一起跑了。哦,我猜唐克斯跟他们在一起,她同时也不见了。”

“我并不这样认为!假如那个冒冒失失的新人同他们在一起,就该按照原定计划,把他们送到布莱克老宅!”西里斯怒气冲冲地说,“可那里毫无动静,没有任何人出现!”

“她没有去那里吗?”莱姆斯惊讶地问,“哈利他们也没有去?”

“没有!我刚刚才从布莱克老宅幻影移形过来!”西里斯的脸上黑成一片,“莱姆斯,你究竟在干什么?我嘱咐过你,要保护他的!现在人丢了——”

“对不起,西里斯。”莱姆斯望着西里斯,轻声说。

“你如果真的觉得抱歉,就该马上去找他,而不是傻站在这里!”西里斯尖刻地说。

“西里斯,冷静一点。”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是我让他留在这里的。”

“我怎么冷静?”西里斯嚷道,“他们至今生死难料!”

“金斯莱他们正在墓地附近搜寻,看看有没有哈利他们的踪迹,以及有没有伏地魔埋伏此地的其他同党。”邓布利多温和地说,“塞德里克是经过火焰杯认证的勇士,一个优秀的霍格沃茨学生,他会照顾好自己,也会帮助哈利的;而哈利,他是个勇敢的小巫师,同那些成年巫师一样通过了那么多项考验……我们得对他们多点信心。”

他蓝色的眼睛宁静地与西里斯对视,看上去并不太担心。

哈利消失无踪,而他稳稳当当地坐在这里,一副过度自信的、运筹帷幄的样子!

“那么,我也要去找他们!”西里斯的脸迅速沉下来,转身就要向外走,他高声说,“莱姆斯,你跟我一起来!”

“等等。西里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里迸发出一丝兴奋的火花。

“有什么比哈利的安危更重要?万一他们又被传送到了不知名的地方,遭遇到危险怎么办?”西里斯恼怒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您有没有考虑过这一点?您怎么能确定他们不会被伏地魔抓走——”

“我很确定,伏地魔不会抓走他们。”邓布利多语气和缓而坚定地说,冲迟疑回头的西里斯招招手,示意他往这边再走走,“你得看看这个。”

直到这时,西里斯才注意到地上那团包袱里的东西:那是一团血肉模糊的、浑身光溜溜的、状似婴儿却完全没有半分婴儿可爱特征的鬼东西。

他瞠目结舌,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这丑东西是什么,邓布利多?”他问。

那东西睁开了闪烁着红光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

西里斯这才发现它竟然有脸,只不过,这是一张扁平的脸。

“伏地魔。”邓布利多把玩着一根白骨森森的魔杖,缓慢地说,“这就是伏地魔。我很确定伏地魔不会抓走哈利他们,是因为伏地魔已经被我们抓住了。”

西里斯瞪着那块面目可憎的烂肉,神色变幻不定,丧失了言语。

半晌,他唾弃地说,“恶心。令人作呕。”

“我咒你死!”那烂肉说话了,发出了尖利的声音,像是老女巫用长指甲在玻璃器皿上划。

“是啊,从被我们抓到起,他已经咒了七八个人了,事实上,每个他看到的人,他都咒过一遍了。”海丝佳冲那团东西威胁地压低了自己的魔杖,笑眯眯地对西里斯说,“这可当不得真,对吧?”

“我可不敢这么确定。他的一个诅咒让霍格沃茨失去了40多名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这个数量至今还在逐年增加。”邓布利多端详着那块包袱皮上的可怜东西,淡淡地说,“不过我猜,以他现在的虚弱模样,大概做不出这样可怕而持续性久远的诅咒。”

那烂肉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

“是不是,汤姆?现在,别像个婴儿一样乱发脾气了。我们聊聊天吧,平等地聊一聊。”邓布利多不动声色地用了伏地魔的本名称呼他,引来那团烂肉粗重的喘息。

“上次我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囿于奇洛躯体里的可悲灵魂。告诉我,你怎么给自己弄了一副新皮囊的?”邓布利多感兴趣地说。

“独角兽的血以及纳吉尼的毒,”它说,虚弱的语气里掺杂一丝得意,“一个独创的小办法。”

西里斯默默地想,纳吉尼大概就是那条大蛇的名字。

哈利口吻中颇为害怕的蛇。德拉科心心念念想要他来砍的蛇。

他扫视了一眼周围,遗憾地发现,这里并没有那条蛇的影子。

“令人印象深刻。可惜,你的小花招效果不太好——这幅皮囊过于虚弱了。你的信徒如果看到你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还愿意追随你吗?”邓布利多感兴趣地问。

婴儿怨毒地看了一眼邓布利多,嘴里呼呼赫赫地说:“忠诚的信徒不会只看到浮于表面的皮囊……”

“看得出来,的确还有一些留存世间的信徒,对你表现出了某种令人惊讶的忠诚。比如彼得·佩迪鲁——”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他为你可算是尽心尽力,甚至为你送了命。”

婴儿冷笑了一声。

“我以为你能为他的死亡多表现出点儿遗憾之情的。这世上能有几个信徒,可以从阿兹卡班逃出来,一次次地冒着被抓住的风险往霍格沃茨跑,只为了偷出一根魔杖来,替你解除石化咒?”

“那个蠢货!”婴儿不屑地说,声音很刺耳,“他甚至不能给我找根正常的魔杖出来。一根废物的魔杖——不听使唤的树枝——算得了什么魔杖?他的价值已经到此为止了,就算死也是死得其所!”

邓布利多的眼神闪动了一下。

“那么,汤姆,谈谈其他的信徒吧——沃尔顿·麦克尼尔——这位信徒对你而言,是不是更有价值一点儿了?”

婴儿的蛇瞳紧缩了一下。

“他甚至愿意放弃来之不易的安宁生活去以身犯险,假扮巴格曼。”邓布利多微笑着说,“只可惜,我们一下子就抓到他了。是不是,西里斯?”

“没错。”西里斯冷冰冰地说,“他把一切都交代了。他的旧主子是怎么在某一天被巴格曼抱着登门拜访的,又是怎么要求他在决赛这天假扮巴格曼,在赛前略施小计,确保迷宫里的火焰杯被伪装好,把通往墓园的门钥匙安插进去的……”

他厌恶地盯着地上那团东西,继续说,“还有,他的主人要求他留心阿拉斯托·穆迪,看看他把工作做到什么程度了;假如他有什么没做完的,就让麦克尼尔收尾,把其他的勇士解决掉,为哈利·波特拿到火焰杯扫清障碍……”

“他也是个废物——我该毒哑他的!”婴儿的细长鼻孔在急促颤动,它尖声说,“他毁了一切!”

“我很好奇,汤姆,你是怎么跟巴格曼牵扯到一起的?”邓布利多饶有兴致地问,打量着他的红眼睛,忽而用恍然大悟的语气说,“啊,是在巴蒂·克劳奇家吗?你是利用他逃走的?”

“他,既愚蠢,又贪婪,”婴儿用尖利难听的声音慢慢地说,“奇洛的身体正濒临崩溃,状况一天不如一天了……这时候,他孤身送上门了……多么巧合啊,一双渴望财富的眼睛,一个健壮的巫师身体……他按响了门铃,想要看看巴蒂·克劳奇在不在家……只需要一点小手段,就把他收服了。”

“我猜也是。”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什么手段?一些蛊惑人心的慷慨大方的许诺,或许,再加上一个出其不意的夺魂咒?”

西里斯望着它,那团肉正发出鄙夷的冷哼,“意志不怎么坚决,受不了财富的诱惑……很容易受人摆布……许以重利,加上夺魂咒的帮助,足够使他心甘情愿带着一个灵魂离开克劳奇家。”

“而你那位忠心耿耿的仆人,就这样被抛弃了,死不瞑目。”邓布利多语气和缓地提醒那婴儿,有关奇洛的悲惨结局。

“他撑不下去了。他光荣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婴儿无情地说。

“既然你有了健壮的附身对象,为什么又要创造一副新的躯壳?”邓布利多注视着他。

“他在魔法部工作,太引人注目了。”婴儿诡秘一笑,那张不似人样的脸显得阴森可怖,“总会有一些苍蝇跟在他屁股后面嗡嗡乱飞。长久地附身在他身上,无法保持低调……”

“伯莎·乔金斯死了。”西里斯低声对邓布利多说,“她大概就是因为发现了巴格曼不同寻常的端倪——”

“你杀了她?”邓布利多问,眼里闪出冷峻的光。

围拢着的凤凰社成员们听闻此话,也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抽气声。

婴儿冷哼一声。“多管闲事的蠢女人,她的鼻子不该伸得那么长。”

“我敢打赌,你从她身上套到了不少情报。”邓布利多笃定地说。

“物尽其用。”它口吻冷酷,打算对此事一带而过,不欲展开详谈。

邓布利多却不想轻轻放下放过这个话题。

他试探着问:“比如,通过她,知道了老巴蒂·克劳奇的近况,匿名送了一盆伪装成蟹爪兰的致命的魔鬼网给他?”

“堪称巧妙,不是吗?”它对此津津乐道,“我甚至不用亲自去杀他。”

“你是怕他透露什么信息吗?我敢打赌,你对他施了不少夺魂咒。”邓布利多说。

婴儿的脸皱成了更丑陋的形状,没有立即说话。

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何必徒造杀孽?他已经完全疯了,魔法部什么也没从他嘴里套出来。既然伯莎·乔金斯都告诉你了,你为什么不放过他?”

婴儿冷哼一声。

“别藏着掖着的了,汤姆,我们知道小巴蒂·克劳奇还活着,他在你的授意下假扮了穆迪。他告诉我,你杀了自己的麻瓜父亲,就是墓碑下的那一位吧?”邓布利多冲那块矗立在阴影下的墓碑点点头,“我对此表示遗憾。”

“他终究是暴露了,”丑陋的婴儿呕哑着嗓子说,语气里似乎没有太多的惊讶,“让我想想……是摄神取念还是吐真剂?”

“为什么就不能是他主动告诉我的?”邓布利多淡淡地说,“你知道,他是个很有天赋的巫师,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基本是没用的。”

“我知道他……忠诚能干……不会轻易背叛……”它嘶嘶的声音像一条毒蛇。

西里斯注意到,话虽如此,它强作平淡的语气里还是出现了一丁点儿怀疑的起伏。

“汤姆,人都是会变的。忠诚会变,信仰会变,你也在变。”邓布利多凝视着面前这具面目全非的瘦弱躯体,缓慢地说,“瞧瞧你吧,从我第一次在孤儿院见到你,到现在为止,你已经面目全非,变成了何等可悲的模样!”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伤感,“这样支离破碎的身体和灵魂——你就没有一丝悔意吗?”

“悔意?”婴儿刺耳地说,似乎惊讶于邓布利多用这个词汇来要求他。

“你杀了那么多人,甚至杀了自己的父亲。”邓布利多意味深长地说,“汤姆啊,你的灵魂,难道不会感到疼痛吗?”

“他死了比活着更有用。”婴儿短促而尖利地笑了一声,眼睛里的红光更浓郁了。

“邓布利多,别自以为是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假装了解我。邓布利多,你永远不能理解我远大的追求!”它激烈地说。

“你追求远大,然而,你沦落至此。”邓布利多不动声色地说。

西里斯忽然觉得,假如邓布利多想的话,他的嘴巴显然是可以与斯内普斗上一斗的。他完全知道怎么用最简短的言语来戳到别人最深刻的痛处。

比如现在,那团烂肉在颤抖。它明显被激怒了,或者说,它有些害怕。

没错,是害怕。

它似乎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没有赖以生存的魔杖、没有忠心耿耿的食死徒、甚至没有任何行动能力——如同待宰羔羊。

它只能狼狈虚弱地仰面躺在一片破旧的包袱皮里,与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打嘴仗,还吵不赢他。

它睁大了眼睛,西里斯甚至能看到红眼睛里细长的瞳孔。

它大声说:“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吧,邓布利多?杀一个婴儿!你不屑于做这种残忍的事,对吗?”

它也知道害怕?它能理解何为残忍?西里斯向它投以蔑视,心想。

它当时可没留半点情面,下得去手杀另外一个婴儿。

那时候,哈利不过才一岁而已。

“我们都知道,还有其他方式可以摧毁一个人,汤姆。”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我承认,仅仅取你的性命,不会让我满足——”

“没有什么比死亡更糟糕的,邓布利多!”它恶狠狠地说。

“你错了。一直以来,你的最大弱点就是不能理解一件事:有些东西比死亡糟糕得多,有些东西则比死亡更伟大。”邓布利多严肃地说。

而那婴儿尚且不能理解邓布利多话语中的深意,兀自冷笑着。

邓布利多打量着婴儿,无视了那些冷笑声,问:“告诉我,汤姆,十几年前,你去戈德里克山谷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猜想,你原本是想杀死哈利的。”

“他母亲为了救他而死,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那是一种古老的魔法……我应该记得的,却忽略了。”婴儿僵硬地说,声音冷酷刺耳,“那咒语弹回来了……”

这个如同噩梦一般的婴儿痛苦地喘息了一声,像是陷入了一场足以恐惧到他自己的噩梦里。它喃喃地说:“死亡,痛得无以复加……我被剥离了躯壳,比最卑微的游魂还不如……”

它喘了口气,继续说,“但我还活着……我征服了死亡……在这条路上,我走得比谁都远。”

“是吗?”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说。

“我经历了多少苦痛,才重新变为婴儿,一切从头开始。”婴儿的语气里似乎有些厌倦,冷酷的语气变得平和起来,“有点同情心吧,邓布利多,我知道你不屑于杀一个婴儿。让我走吧,别再紧追着我不放了。”

西里斯简直要被它恶心坏了。

它这语气,不像是作恶多端的黑魔王,反倒像是一个被迫害的无辜苦主。

“我紧追着你不放?所以今天,你没打算把哈利·波特设计到墓园?你打算拿他做什么?”邓布利多的蓝眼睛显得格外犀利。

它闭口不言。

“那一波一波的食死徒,从小巴蒂·克劳奇到沃尔顿·麦克尼尔,难道不是你派来的?为什么要派两波人?哦,我知道了,你怀疑小巴蒂·克劳奇暴露了。”邓布利多端详着它变换的表情,猜测着。

它沉默不语。

“既然如此,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弃原有计划,”邓布利多咄咄逼人地问,“你为什么非得按原计划执行,在今天来墓园?难道,你不会害怕被我们埋伏吗?是什么使你非得孤注一掷?”

“害怕?我没什么可怕的。自诩高尚的邓布利多,会杀死一个手无寸铁的无辜婴儿吗?”它顾左右而言他,桀桀笑着,声音刺耳。

西里斯看到,它脸上出现了诡谲的神情。

它不再说话,而是陷入了死寂。墓园静默下来,只有红豆杉的树叶在沙沙作响。

邓布利多沉默了。

他深深凝视地上的婴儿,脸上有一丝犹豫,似乎他想继续问什么,又怕问出来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反而把事情变得更糟糕。

西里斯大致能猜出他在考虑什么。

他想问魂器的事情,又怕打草惊蛇,让伏地魔洞悉了他们在消灭魂器的真相。

魂器,这是伏地魔的底牌,同样也是邓布利多隐藏的底牌。

谈判陷入了僵局,西里斯知道他们应该继续出牌,从伏地魔手里逼出更多的牌。

然而,在确保所有的牌打完之前,谁都不肯先把底牌亮出来。

这时,亚瑟·韦斯莱慌忙冲这边喊,“邓布利多,你得看看他,巴格曼不对劲——”

西里斯听到,卢多·巴格曼正发出痛苦的喘息。

“西里斯,莱姆斯,看住他!”邓布利多神色一凛,疾步向巴格曼身边走去。

海丝佳她们也跟着过去了。

西里斯很想过去看看怎么回事,但又不得不盯着那个婴儿。

他真想干脆把它杀了,替詹姆报仇。

可是他不能。他们好不容易才逮到它。

还有很多问题他们尚未搞清楚,比如,伏地魔究竟制作了几个魂器。

假如杀死这个身体,伏地魔的灵魂说不定会再次逃逸,跑到另一个阴暗的角落,谋划着另一次针对哈利的邪恶计划,那就更加防不胜防了。

他憎恶地盯着那堆烂肉——它就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烦躁地瞪视了一会儿后,西里斯的心头忽然产生了一股奇异的感觉。

火光在风中晃动,影影绰绰中,它的脸色似乎呈现出一股不同寻常的红润的状态,皮肤上的烂肉好像也开始慢慢长好了,变成像是正常婴儿的模样。

不远处传来亚瑟·韦斯莱急促的声音:“我们怎么也弄不醒他!后来,他开始剧烈挣扎,脖子的皮肤浮现出黑色,喘息起来了。”

查理·韦斯莱则接着说:“邓布利多,我曾施展过很多次昏迷咒——虽然大多数时候是对火龙施展的——有一件事我很确定,无论是对人还是对火龙,昏迷咒绝达不到这样的额外效果。”

“确实不对劲——他快死了。”邓布利多冷静地说,“脱掉他的上衣,看看是怎么回事!”

一句魔咒,几声惊呼。

这会儿,亚瑟的声音打起磕巴来:“这,这是什么?他,他左边的胳膊全部都焦黑了!”

“这条胳膊已经废了。一个非常古老的、歹毒的黑魔法。”邓布利多在那头说,声音冰冷,“我只能先施咒,把它给控制在胳膊这片范围以内。”

西里斯面前的婴儿脸上闪现出一丝得意之色,它仰面看向黑沉沉的夜空,咧开了嘴。

它纤瘦得不正常的手和脚,似乎开始鼓胀丰满,变成真正的婴儿的胖乎乎的形状。

“西里斯?”莱姆斯紧握魔杖,向前走了两步,轻声说,“它——是不是在变化?它——是在长大吗?”

这是不可能的!西里斯揉了揉眼睛,惊讶地想,它为什么会在短暂的时间内生长得如此迅速?

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浮现心底。

西里斯忽然想起哈利曾经描述的那个日记本做成的魂器——它曾吸取着金妮·韦斯莱的生命,试图复活成一个全新的人。

“他指头上戴着什么?”他听见爱米琳·万斯疑惑的声音。

“一个戒指。”邓布利多的声音有些苍老,也有些颤颤巍巍的,“上面有一个黑色的石头。”

也许——

西里斯凝视着那个越来越有活力的、表情兴奋的婴儿,紧张、恐慌、兴奋之情齐齐涌上心头。

戒指,那个魂器,那个宝石戒指的魂器——

“邓布利多,接住宝剑!”来不及多想,他把身后那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扔给邓布利多,大吼,“那戒指不对劲!这东西正在变强壮!砍那戒指!”

查理·韦斯莱看到,阿不思·邓布利多连头也没回,就敏捷地握住了那长条的一头,他那架势一点都不像上了年纪的老人。

他迅速抖开外围紧紧包裹着的布满虫洞的墨绿色破布,露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宝剑。

宝剑的剑柄上,硕大的红宝石正在火光下闪闪发光。

任何一个格兰芬多都会辨认得出,那是格兰芬多的宝剑。

那是真正勇敢的格兰芬多才能使用的宝剑。

查理看到,邓布利多握着宝剑,瞪着那黑宝石戒指,脸上出现了一丝挣扎的表情。

然而,西里斯·布莱克在那头冲他大吼——“你在等什么?阿不思·邓布利多!砍它!”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那样划破了邓布利多脸上短暂出现的犹豫的迷雾。

他举起宝剑,干脆利落地将那宝剑的尖端扎到了戒指上!

霎时,一股邪疠的黑气从戒指上散逸出来,凄厉恐怖的哀嚎惨叫声顿时交织成一片,响彻墓地。

这包括了婴儿伏地魔的尖利嚎叫,巴格曼昏迷中的疼痛惨叫,以及从戒指上传来的一股可怕的、持久的、穿透耳膜的尖叫。

幸好邓布利多施了屏蔽咒,查理捂着耳朵,心想。

否则,今天晚上,小汉格顿村庄里的那些无辜的麻瓜们,大概没人能睡得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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