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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儿子的思想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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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儿子的思想反攻

“Sorry,can‘t send you any more roses.(抱歉,不能再给你送玫瑰了。)”他说。

“Never mind,I‘ve got plenty.(别在意,我已有很多花了。)”她躺在笼罩着夜幕的床上,试图保持轻快,掩盖她微微的失落。

“Actually,that‘s a relief for my papa.(事实上,我爸爸总算松了一口气。)”顿了顿,赫敏又对那指环说,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好笑,“He had bought all the vases around.(周边的花瓶都因他售罄了。)”

德拉科为此莞尔,甚至有几分得色。

他吐了一口气,强装诚恳:“Tell him I am sorry.(告诉他我为此抱歉。)”

“Alright.(好。)”赫敏答应了。

然而,卧室里弥漫的悠然香气正对她隐晦低语:他大概并不觉得抱歉,反倒有点儿得意洋洋。

“我知道!”赫敏翘起嘴角,对那些悄然绽放的玫瑰们说,“道歉,但死不悔改,是不是?典型的德拉科·马尔福……”

天呐,她可能疯了。

她已经开始试图对那些挤眉弄眼的玫瑰们说话了。

她举起手镜,手指抚摸着镜子背面那些精细的卷草纹的脉络,发现镜子里的脸上带着有些傻气的笑。

然而,没过多久,一抹轻愁从她脑海跳出来,萦绕在她眉眼间。

她轻轻问他:“Is that bad? Your argument?(很糟吗,你们的争论?)”

德拉科的父母禁止了他的猫头鹰和家养小精灵,想必有一些很激烈的争论。

赫敏猜,这与他们的恋情有关;可她无法直接问出口,便拐弯抹角地试探起来。

德拉科有些犯难。

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让赫敏担心,何况此刻,他们山川相阻。

“Tolerable.(尚可接受。)”他简短地说,选择了一个相对云淡风轻的词汇。

实际上,德拉科正惆然不乐。

此刻,他正在寂静的花园角落踱步,深嗅令人迷醉的玫瑰香气,妄图获得一点内心的平静,却总觉得,它们加起来也没有赫敏蓬松浓密的头发好闻。

梅林啊,他已经好几天没嗅过她了。

自从确定关系后,他们几乎天天都能见面、牵手、拥抱、亲吻。

猛然一下子被迫分离,他好不容易被她缝补好的心像是重新碎掉了一块,落在那辆麻瓜汽车上,被微笑着的格兰杰夫妇给残忍地带走了。

虽然德拉科表现得一直很淡然,对眼巴巴地看着他的女孩说,不过只是两个月而已,弹指即过,不必放在心上。

可实际上,先虚弱丧气的那个人反倒是他——自打他回到马尔福庄园以后,他夜夜辗转反侧。

夜不成寐的原因为何?

——他丧失了支撑他的欢欣剂。

没了她,这现实中的苟且令他难以喘息。

看似德拉科在镇定地面对与父母无休无止的争端,可内心里,他知道自己底气不足。

这对他来说还是太难了。

他前世一直很尊敬信任父母,与他们在逆境中相互扶持;今生却不得不与他们对抗,为赫敏、为自己、也为马尔福家。

即使只是言辞上的对撞,这激烈的过程也无时无刻不在熬煎着他的内心。

另外,一个隐形的丧钟正在他大脑里时刻不停地滴答作响:

现在是1995年7月初,离1998年5月的霍格沃茨之战越来越近了。

德拉科·马尔福越来越不能像刚重生那会儿一样自欺欺人,觉得光阴悠长,未来茫远——那时他有七年时间可以去筹谋,现在仅剩不到三年功夫了。

是的,他取得了一些进展。

他使绊子的方向是正确的,黑魔王暂时销声匿迹,没有复生成功;可他依然不敢放松警惕,黑魔王并没有完全消亡,随时准备卷土重来。

在到达1998年5月那个具体的时间点之前,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他怀揣着烧灼人心的可怕秘密,无人可诉,在易碎的冰层上行走,看似从冬天走到春天,看似天气在转暖,可脚下的冰层也在随之融化,越走越胆战心惊。

倘若一个不小心,每一步路都可能会引发致命的裂缝,使他和他所在意的一切落入寒凉的深海里,再无翻身可能。

这战斗还远远不到结束的时候,他还需要抗争。

抗争破旧的思想,抗争陈腐的观念,抗争既定的命运。

是的,尤其是那顽固的、既定的命运,这是德拉科一直以来都最为忌惮的东西。

他不得不注意到,即使他在努力扇动翅膀、牵引丝线,有一些齿轮还在按照既定的命运转动,比如魔法部对于霍格沃茨隐隐约约的敌意。

在德拉科看来,邓布利多的态度已经比前世温和很多了。

可令人惊讶的是,康奈利·福吉丝毫感受不到这层善意,反而表现得既固执又敏感。

权力,是迷惑人心的蜜糖,也是引人失智的毒药。

德拉科被禁用猫头鹰的次日,早餐桌上,万事如意的卢修斯终于可以心无旁骛地看一看他的《预言家日报》了。

这会儿,他像是拿到了什么天大的把柄,扬眉吐气地抖着那张报纸给他儿子炫耀,“瞧瞧!我前两天还说过,你得同哈利·波特保持距离。现在,人们估计都认为他脑子有问题。”

德拉科起身接过报纸,细细对着头版读了一遍。

那是有关哈利·波特的报道。有人似乎挖出了哈利的一些猛料,声称“哈利·波特曾在占卜课上晕倒并且大喊大叫”。

某位匿名的霍格沃茨学生——显然是哈利的某位占卜课同学——在暑期归家的时候接受了预言家日报某位记者的采访。

最杀人诛心的是,报道后面附上了对于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魔咒伤害科某位医师的采访,那位医师出于医者仁心的角度,诚恳地建议哈利·波特,应当尽快来他的部门,检查一下头上的伤疤。

看来,这位记者倒是比丽塔·斯基特高明一些。

他没有造任何的谣。哈利伤疤疼是事实,医师出于担心让他检查也是事实。

可当人们把两个不相关的事实紧密地连结在一起,可能会发现这种连结将发挥出不同寻常的威力:

捕风捉影的读者们,可能会认为哈利因为伤疤的缘故伤了脑子,急需治疗;他之前的那些有关“决赛出现了食死徒”的言论,也可能是在病痛下所产生的臆想,当不得真。

“父亲,您什么时候也信这种八卦消息了?”放下报纸,德拉科撇了撇嘴,对此不以为然。

“德拉科,你得学会看报纸背后的东西。”卢修斯语重心长地说,“我听说预言家日报的主编与康奈利·福吉打得火热。它不仅仅是一份报纸,更是魔法部部长的喉舌。”

他抿了口热茶,声调不疾不徐。

“聪明人会透过表面看本质。一则添油加醋的报道背后,可能隐含着魔法部的态度……”

自从卢修斯与儿子在纯血理念等方面发生一系列言语争论和观念碰撞以后,他逐渐意识到,不能再用看小孩子的老眼光看儿子了。

德拉科的某些观念,虽然天真稚嫩,不乏危险性,甚至与家族信仰相悖,却藏有一种令人欣慰的潜力。

儿子对马尔福家人脉关系如数家珍,看问题也颇具思考性,在这个年纪的孩子里,是不同寻常的。

德拉科有一点没说错——他是个纯正的马尔福。

他身上有着马尔福家的优良品质。

毋庸置疑,假如引导得当,儿子的前途不可限量。

除了在“麻瓜种女友”这件事上判断失误——卢修斯相信他们终将解决掉这个问题——德拉科这样的孩子,是任何一位家主都梦寐以求的继承人。

在同龄孩子们攀比吃喝玩乐、动辄好勇斗狠、烦心学习成绩的时候,德拉科却有一种奇异的成熟特质,他走在了别人前面,跳脱出了那些莽撞愚蠢的行为,而已经致力于触摸这个社会的运行规则了。

这是枚未琢之玉,绝非顽石可比。

无法自控地,卢修斯忍不住想要告诉儿子更多的人情世故和社会潜规则。

为什么不?经验和资源都是现成的,何必让儿子跌跌撞撞从头再来,同普通巫师那样,走一些不必要的弯路?

“……总而言之,我们得学会观测魔法部的风向,适度表明立场,为家族置换利益。”脑中盘算已定,卢修斯的嘴巴也说出了结论。

“我对此持保留意见。”德拉科抿了一口萦绕着热气的瑰夏咖啡,脸上毫无波澜。

这引来了纳西莎轻微的抱怨。

“小龙,你是知道我对于咖啡的态度的。我始终认为,你还没到喝这种东西的年纪……”

“抱歉,妈妈,只此一次。”德拉科对母亲笑了笑,迅速多喝了几口。

梅林啊,他需要这点聊胜于无的东西——今晨与卢修斯的谈话,他得全力应付,“精力不济”可不是他能接受的出错理由。

无疑,一副清醒剂的效果会比咖啡好。

然而,昨夜他又一次因为睡眠问题而喝了无梦酣睡剂,药劲儿还没全过去。

他记得,斯内普教授似乎提到过,这两种药剂同时使用的话,结果恐怕会相当糟糕。

况且,不到万不得已,德拉科不愿意用魔药来解决一切问题。

一个经验丰富的魔药大师会这样告诫你——任何魔药药剂都是不能长时间持续去喝的,这不仅会产生抗药性,还可能会有副作用,对身体带来损伤。

比如福灵剂,喝多了会引起过度兴奋、狂妄自大的毛病——这还算是轻微的那类副作用。

相较而言,麻瓜们的咖啡倒是个德拉科可接受的温和的替代品。

纳西莎对此有些诧异。

小孩子而已,几时需要喝这种麻瓜的提神玩意儿了?小龙就知道图新鲜。

“好歹加点糖和奶吧,黑咖啡也太——”话还没说完,她那不让人省心的儿子已经把那杯咖啡剩余的部分喝光了,把杯底冲她亮了亮,慵懒一笑。

纳西莎抿起嘴,不说话了。

她冲儿子无奈摇头,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只要他不跟那个麻瓜种女孩联系,这点饮食上的自由选择权,她还是愿意放给小龙的。

然而,她趁儿子低下头对付一块培根的时候,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心里隐隐约约产生一丝疑惑:

小龙原本是很嗜甜的孩子。他小时候,连吃巧克力都要偏好于掺牛奶的那种品类。他是何时对于黑咖啡这种程度的苦涩味道适应良好,喝它就像喝水一样自然顺畅?

甚至于,他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父亲,我知道,您身为马尔福家家主,抓住了机遇,让马尔福家的财富和辉煌更上一层楼。”微微思考了一会儿,德拉科对他父亲发起了反攻。

他没有太在意母亲轻微的打量。

打小她就经常这样看他,说实话,他早就对此习惯了。

他继续对自己倨傲的父亲说:“我一直很钦佩您高明的操作手段和敏锐的政治嗅觉。”

卢修斯微微扬起下巴,像是庄园里那只听到别人夸奖它“漂亮”以后,矜持又高傲地展示自己的白孔雀。

儿子说“钦佩”他,也算差强人意了!他自傲地想。

忤逆不孝了好几天的儿子突然表达出该有的崇敬的时候,纵使傲娇如卢修斯,也不免心中暗暗得意。

见父亲情绪不错,或许能听得进去更深的内容,德拉科见缝插针,趁机输出自己的观点。

“父亲,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您:为何魔法部会反其道而行之,不去大肆赞扬霍格沃茨的胜利,反而对此泼冷水?您不认为这很反常吗?”

“是有些风言风语。据我所知,福吉背后的利益集团以及他的那些幕僚们,对于霍格沃茨的管理方式意见不少,他总得考虑他们的想法。福吉可不是刚上台那会儿的魔法部部长了,他培植了自己的势力,发展了新的支持者,这些年逐渐不再事事依赖邓布利多——”

卢修斯漫不经心地说,往茶杯里添了点砂糖。“照我说,理当如此。堂堂魔法部部长,总是以霍格沃茨校长马首是瞻,像什么样子?”

“亲爱的父亲,魔法部部长们永远在更新换代,而霍格沃茨永世长存。”德拉科不认同地说,“任何人都该对霍格沃茨多点敬意的。”

“永世长存?”卢修斯扫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淡淡地说,“你得注意一个区别。永世长存的是霍格沃茨,而不是邓布利多。他都多大年纪了?”

德拉科默然不语。

出生于1881年的邓布利多,今年已经113岁了。

前世,还有两年,他就要——

“瞧瞧霍格沃茨现在混乱的样子,我同样对他的管理能力非常怀疑!”卢修斯鼻子里哼了一声,脸上出现了深恶痛绝的表情。

德拉科无言以对。

霍格沃茨,怎么说呢——确有一些不完备之处。

看来,父亲这位手眼通天的校董事会成员,对邓布利多的诸多决策积怨已久。

“一年一换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随意雇佣过于危险的混血狼人、混血巨人作为教师,把年幼的小巫师置于不可控的危险下……”卢修斯愤愤地说,“上学年他雇佣的那位前傲罗,是不是还针对你来着?你说说,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写信告诉我们?”

“是啊,小龙,这件事还是扎比尼夫人对我讲的,我都不知道欠了她多少人情——”纳西莎忧心忡忡地问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不直接告诉爸爸妈妈呢?难道你不相信我们会保护你吗?我们一定会为你争取权益,也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

德拉科瞧着自己的母亲,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显而易见的痛心表情。

“妈妈,抱歉,让您担心了。”他小声说,忽然觉得眼角一阵濡湿。

他们当然会站在他这边——他一直都知道。

他们从来不是那种凡事先听从教授们言论、相信外人指责声音的父母。

他们从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对儿子的任何指责,而是会先问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卢修斯和纳西莎,他们是霍格沃茨教授们所最头疼的那类家长,因为他们总是愿意先站在自己儿子的角度考虑问题。

他们绝不肯让儿子受哪怕任何一点委屈。

这一点,在前世,德拉科已经亲身经历过很多次了。

“孩子,我已经向校董事会提出严正抗议了,他今年绝不会再出现在霍格沃茨了!”卢修斯严肃地说。

然而,在这件事上,德拉科暂时无法对父母言明真相。

针对他的,从来不是真正的阿拉斯托·穆迪。他虽然态度严厉,虽然相貌残破到一种无需进行万圣节造型化妆却能够天天过万圣节的程度,却是个好老师。

针对他的,是那个原本相貌堂堂的小巴蒂·克劳奇所假扮的穆迪教授,那可是父亲以前的“老朋友”。

“谢谢您,父亲。我对某些霍格沃茨的管理方式也并无好感。”虽然卢修斯根本没使对劲儿,德拉科还是表达了对父亲的感谢。

“然而,我想,像邓布利多这样光环加身的巫师,在管理学校的时间和精力必定是有限的。”他用一种实事求是的态度说,“当他除了是霍格沃茨的校长,还是国际巫师联合会(the International Confederation of Wizards)主席和威森加摩(the Wizard High Court)首席巫师的时候,你很难要求他把所有的时间都拿出来,对霍格沃茨的管理得尽善尽美。”

更别提,邓布利多还要偶尔会见一下凤凰社的成员,甚至还需要去寻找魂器,调查黑魔王。

诚然,德拉科经常用阴暗思维去理解邓布利多,认为他并非完人;可他也不免在这些年的多次近距离接触中,感受到了这位伟大巫师的不易之处。

在他的印象里,邓布利多好像一直在为了巫师界的未来而忙碌奔走——他有一点私人时间吗?

这位看似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伟大巫师,除了能在与人们谈话的时候抓紧时间吃点自己喜欢的甜食聊以慰藉,还有什么个人的娱乐活动吗?

“假如他精力有限,无法兼顾多项职务,就该把位子让出来,给后来者们一点机会。”卢修斯冷冷地说,“人都是会老的。他也老了,该像你祖父那样去享享清福,不该霸占着那些位子不放。”

“在这一点上,我只能说人各有志。”德拉科淡淡地说,“我猜他并不是那种能够轻易对‘巫师社会的未来发展’放手的巫师,同样,很多巫师也无法承受‘失去他指引方向’的恐慌。”

前世,邓布利多的死亡所带来的那种长久的、持续的、令人绝望的社会动荡,德拉科记忆犹新。

那是德拉科·马尔福绝不想要经历第二次的时期。

那是一个万事都乱了套的、社会分崩离析的、噩梦般的时期。

那是一个人人自危到不得不各自为战,从而被黑魔王各个击破的时期。

“孩子,你要知道,当邓布利多站出来说话的时候,很多巫师是没有勇气去反驳的。”卢修斯说,“很多人都不喜欢这样的‘一言堂’,人人都想要发表自己的意见。”

不,不是这样的,德拉科想。

父亲只看到了邓布利多守在这些职位上的弊端,却看不到一个显著的优势。

假如邓布利多没死,假如他能够主持大局,假如他登上高台振臂一呼,多少心怀犹豫的、陷入胆怯的巫师,会凭着对邓布利多能力的信任而走出他们所构筑的思想堡垒,勇敢地联合在一起,去抗击黑魔王?

“当人们争论不休的时候,难道不该更需要一个能够站出来让所有人都服气的、一锤定音的人吗?”德拉科说,“父亲,邓布利多毕竟当了霍格沃茨50多年的校长,这些年来,他辐射了多少届的学生?他的影响力,任何人都不能小觑;他的意见,任何人都不该忽视。”

卢修斯的灰眼睛冷冰冰地眯起来,看向自己的儿子。

“不难听出,你似乎很认可邓布利多——”

这位父亲忽然回想起昨夜与妻子的对谈来。

“西茜,为什么不让我对那女孩施加影响?”他疑惑地问,“一切明明很简单,只要把她吓退,一切就能回到正轨上来。”

“卢修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纳西莎说,“我们此刻贸然行动,会让处于叛逆期的孩子与我们离心的。假如我们伤害了那个麻瓜种,以他此刻的炽热情感状态,说不定会怨恨我们,这绝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难道我们就要这样一直投鼠忌器下去?”卢修斯气愤地说,“我们就这样由着他的性子瞎胡闹?”

“卢修斯,这些天,在你与他对话的时候,我一直没有停止观察小龙。我越来越感受到一点,问题不仅仅在于他喜欢那个麻瓜种女孩。更大的问题在于,他对于麻瓜种和纯血种的错误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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