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墨为正要去后厨拿两碗醒酒汤,偶遇了卢双游与苏信民,因困意太泛没怎么注意,更何况是两个只有嘴皮功夫的弱者,他又怎么可能会放在心上?
卢双游见沈墨为走来,立马将苏信民往前一推,自己则躲到树后。苏信民一脸懵逼,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没站稳就听见卢双游在他耳边低语:“苏兄,你想看的好戏来了。”
沈墨为远远看见两人,一个面露惊恐之色,一个一脸懵逼,两者一对比,心中便有了猜想,刚想转身绕路走,却被卢双游叫住了。
“沈墨为,你给我站住!”卢双游气势汹汹地喊道。
沈墨为听到卢双游的声音,微微皱眉,他实在不想与这人有过多纠缠,便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卢双游见沈墨为不理他,心中顿时火冒三丈,“沈墨为,你个没教养的杂种,你聋了吗?”
沈墨为闻言,脚步一顿,缓缓转身,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卢双游,你一大清早的在这里乱吠什么?”
卢双游被沈墨为这么一问,顿时有些语塞,他总不能说自己在故意等着沈墨为吧?于是,他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主意,“我在这里等你,自然是要和你算账的!”
沈墨为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实在懒得搭理卢双游这种无赖,“要算账?好啊,那你倒是说说,我欠你什么了?”
卢双游顿时被问住了,是啊,自己要和他算什么账呢?总不能说自己看他不顺眼,想找他麻烦吧?那样岂不是太明显了?
卢双游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苏信民看不下去,开口道:“沈墨为,你少在这里装傻充愣,你做的那些缺德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沈墨为闻言,转头看向苏信民,这家伙又是谁?看他这义愤填膺的样子,难不成是自己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了什么人?
沈墨为打量了一下苏信民,见他穿着自重宗的服饰,心中顿时了然,想必又是哪个自重宗的弟子来挑衅了,真是麻烦。
苏信民见沈墨为看着他,顿时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我告诉你,我苏信民最恨的就是你这种人!”
沈墨为冷哼一声,“哦?那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得罪过你。”
“你少在这里装蒜!”苏信民怒目圆睁,“两年前的会试,若不是你那一脚,我的剑早已入宋既白腹部,你的腿也会被砍断。可你偏偏声东击西,骗我回头说十二关梦境妖兽来了,害我剑断,脸慎毁,丢了名声,被同门嘲笑许久。”
沈墨为闻言,微微一愣,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不过看苏信民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像是假的。
卢双游在一旁煽风点火道:“苏兄,你莫要与这种人多费口舌,他定是不会承认的,像他这种欺世盗名的伪君子,恨不得把做过的事都抹了去!”
沈墨为实在懒得理会卢双游,转头看向苏信民,“这位苏兄,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苏信民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误会?沈墨为,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装蒜,当真是无耻至极!”
沈墨为觉得可笑,反问道:“你说的会试,可是你偷偷洒了药粉让我和宋既白看不清楚,想趁机斩下我们的双手双腿,好,出去给大家瞧瞧你的实力是有多么的强,连两大宗门的弟子都可以打败?”
苏信民被沈墨为戳中了心思,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但还是强装镇定道:“我……我那是正当防卫,谁让你们先招惹我的!”
沈墨为懒得再和他废话,直接一针见血地指出道:“你我素不相识,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何要这般污蔑我,难不成是想借此来抬高自己的身价?”
苏信民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你胡说!我苏信民是什么人?岂会做那种卑鄙无耻之事!”
沈墨为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道:“你可别忘了,当时在场的不止我们几个,还有许多其他门派的弟子,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苏信民一时语塞,顿时有些慌了神,“我……他们……他们都不在场,又怎么会知道真相?”
沈墨为眯起眼睛,冷笑道:“你未免太小看那些名门弟子了,他们的修为可都比你高,又怎会看不穿你的小伎俩?”
卢双游见苏信民落了下风,立马跳出来道:“沈墨为,你别在这里颠倒黑白,明明是你使诈,还害得苏兄丢了名声,你还有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