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烟就像是急.色一般,拉着摇月的手对自己胡来,几分钟后摇月才有了反应。
她转了转眼珠,视线落在小烟的身上:“哦,现在知道要什么了?”
手指动得厉害,小烟扛不住,他的眼中带着水光,看着摇月的时候媚眼如丝,腰身也在轻轻晃动。
摇月戏谑地看着他:“哟,我们小烟学会偷吃了。”
小烟羞愧不已,他低下头,没有再看摇月。
摇月也不生气,刚刚小烟的举动已经差不多把她哄好了,作为一个合格的主人,自然不能太跟宠物置气。
她的手伸向小烟衬衣的口子,缓缓靠近小烟的脖颈,吐气如兰:“小烟喜欢主人碰你吗?”
小烟慢慢地点了下头:“喜欢……”
摇月满意地勾起笑容:“乖。”
车程漫长,并且对于小烟来说格外漫长,车子停下来的时候,他几乎都难以保持清醒。
摇月倒是清爽得很,衣服穿得好好的,只是指尖有一些湿润。
她将手指放进了小烟的嘴里,缓缓搅动着,指腹下的温软让她有些欲罢不能。
“乖乖等我回来。”
摇月垂眸,看向小烟有些迷离的眼睛,轻轻的嗡鸣声在车内回响:“要是我回来的时候看见它掉出来了,小烟就要仔细点自己的小弟弟了。”
小烟皱着眉头应声,双眼湿润地看着摇月,轻轻点头,侧头在摇月的手背上吻了一下:“不会的,主人。”
摇月轻捏了一下小烟的腿肉之后便下车了。
她站在程叙水家的楼下,抬头看着上面墙壁上趴着的一小团黑影,眼神有些莫名:“还真是阴魂不散。”
乌幻白的脑袋在半空中调转了方向,看向摇月,隔着不远的距离,两个怪物凭空生出敌意,他们分明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乌幻白就是看摇月十分不爽。
当看见摇月毫无阻碍地踏进程叙水家里的时候,这份不爽的心情到达了顶峰。
摇月看着瘫坐在沙发上的程叙水,眉头微微皱起:“你这是怎么了,几天不见,怎么这么颓废?”
程叙水淡淡转过眼神,双手还在猫的身上,声音平淡:“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顺便跟你说件事。”
摇月将高跟鞋随意地踢在门口,光着脚走进了屋内,透着肉色的黑色丝袜在冬天格外罕见,但是这并没有让屋内的人多看一眼。
她有些嫌弃地看着程叙水怀中的猫,说道:“我那里有那么多聪明温顺的家猫,你就偏爱捡些没人要的野猫。”
“它挺乖的,比起训练好的宠物,差不到哪去。”
“罢了,随便你。”摇月将脸侧的头发往后顺了顺,坐在了沙发的另一头,“特殊小队那边还不知道你的身份,不过过段时间夭岭就要正式出现在大众面前了,你要不要来帮忙?”
去帮忙只是另一个说法罢了,程叙水和摇月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程叙水只是摇摇头,低着头看猫:“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摇月挑眉:“随便吧,不过付从似乎在调查你,你知道吗?”
程叙水的视线缓缓上抬,最近思维有些凝滞了,这个名字还需要再脑子里转一转才能对上那张脸。
“据说他是我外公的朋友,应该是想知道我外公去哪了吧。”
摇月的神情有些怪异:“你是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么?”
“你当初要我调查你父母和外公的事情,我这么久没给你答案,你怎么也不在意。”
说到这件事,程叙水依稀有些印象,不过父母这个词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好话,现在不在意,以后也不会在意。
他懒得追究之前为什么要做这件事,说道:“那就不要查了,我现在没兴趣知道。”
摇月有些诧异,她还记得几年前程叙水找到自己的样子,一身的鲜血,双眼淌着血泪,要自己一定查出事情的真相。
只是当年事情扑朔迷离,她始终不得线索,没想到仅仅过去几年,程叙水就将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的视线转向那只猫,从她进门的那一刻,这只猫就一直在盯着自己,棕黄色的猫瞳中没有一丝一毫对生人的抵触。
不过这双眼睛,倒是和程叙水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半开玩笑地说道:“这猫是你的亲戚吧,眼睛真像。”
程叙水低下头,脸上带了点笑意:“有可能?白浮确实很可爱。”
摇月在冰箱了拿了两瓶饮料,走到了门口:“路过这里,顺便跟你说一声,对了,你家那只在外面犯了事,现在到处在找他,要不要我帮你藏一藏?”
程叙水皱起眉头:“哪只?”
“上次跟你来的那条蛇,挺漂亮的家伙,出手倒是挺狠,打伤了不少人。”摇月回忆着上次看见的那张脸,在她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看着漂亮诱人,没想到是条毒蛇。
程叙水皱着眉头回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小虫吗?”
“可能?我也忘了他叫什么。”
程叙水有些不耐烦,对于这个只在记忆的角落里占地方的人没什么好感,现在给自己惹了麻烦,就更加不耐烦了。
“随便你,要是他反抗得厉害,弄残了再带回来吧。”
这样也省得再次调教了。
摇月有些诧异程叙水的心狠,不过想到美人被粗暴对待,一股热血也涌上了心头:“既然你都不怜惜,那我就不客气了。”
摇月离开了这里。
程叙水满足地抱着怀中的猫,将脸在猫背上蹭了蹭:“还是小白乖巧。”
詹景熠站在房间的门后,隔着门缝听着外面的对话,心跳不已,满眼都是慌张,连短短的小胖手都开始颤抖。
他连忙走到书桌前,按着日记本:
【叔叔忘记了!叔叔忘了小虫哥哥了!他还想打哥哥,好残忍,我要怎么办才能让叔叔变回来。】
小孩的眼泪落在日记本上,他将日记本关上,抱在怀中,坐在书桌前思考了很久,终于决定自己出去寻找办法。
他现在是家里唯一的正常人了,必须肩负起保护叔叔和哥哥的重担。
小孩擦了一把眼泪,将厚重的外套穿好,将日记本小心地放进挂着小熊玩偶的书包底下,为了掩饰,还拿了两本薄薄的画册盖住。
他背上书包,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走了出去。
没想到程叙水压根就没有任何反应,小孩安静地走出去关上了大门。
小孩的脸一遇上寒风就像发生了化学反应,原本白里透红的脸蛋一下子就被吹红了,冷气仿佛刀割一般钻进骨头缝中。
他站在大门外面四处看了看,选了个方向就走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他从来没听说过程叙水的朋友,除了房东姐姐。
要不是乌幻白总碎碎念徐清禾的“小妙招”,詹景熠也不会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听说这个房东姐姐可厉害了,是传说中的黑客!
小孩兴致勃勃地往乌幻白说过的地方走去,只要找到了位置,就不怕找不到房东姐姐啦。
乌幻白趴在楼顶看着小孩远去的背影,有些焦急地转了转眼珠,他想回到程叙水身边,却就是不肯服软,看着程叙水日渐沉沦在一只野猫身上,他恨铁不成钢。
尾巴已经传消息过来了,催他赶快回去,但是程叙水现在这么奇怪,身边哪里能不留人呢。
乌幻白贴在程叙水家的窗户旁边,一条触手轻轻打开窗户探了进去,一只圆溜溜的眼睛挤开触手顶端的组织,在顶端睁开,眼珠转了一圈,没有眼睑的眼球看起来有些骇人,但是在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它。
眼珠的视线落在沙发上的人身上,那人歪着脑袋,神色恬淡,看起来已经睡着了。
是睡着了吗?
乌幻白焦虑中又带了点疑惑,触手继续伸长,想要看到更多的场景,没想到横空杀出了一只猫。
猫爪在触手上狠狠划了一下,触手猛地弹回来,乌幻白看过去,屋子里那只猫脊背上的毛全都竖了起来,像是在恐吓贸然闯入的陌生人。
猫瞳中的凶恶比起人类所拥有的神情有过之而无不及,乌幻白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在人类世界这么久,这是第一只敢对乌幻白呲牙的生物。
乌幻白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触手上的倒刺弹出,正要将里面的猫抓出来弄死,没想到那只猫突然换了神情,嘤嘤地叫唤了一声。
乌幻白顿时感觉脊背发凉,抬头一看,程叙水正站在沙发边上死死地盯着自己。
他有些无措地解释道:“是它先攻击我的……”
“滚出去。”程叙水冷冷道。
乌幻白一愣,黑漆漆的豆豆眼瞬间弥漫起水雾,清亮的声音带了点哭腔:“你说我?”
程叙水只是冷漠地瞥了他一眼,随后走过来将猫抱在了怀中,将窗户狠狠关上,乌幻白的触手避之不及,触手尖尖还被窗户夹住了,痛得他浑身颤了一下。
他捂着自己被猫抓伤的那根触手,攀在窗户外面,眼睁睁看着程叙水将窗户拉上。
黑色团子在寒风中吹了半天,许久之后才确认程叙水是真的不要自己了。
他落寞地往下爬着,泪珠如同断线的珠子散在空中:“我才是不要你了!”
乌幻白窜走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程叙水坐在沙发上,感受到怀中猫身上传过来的暖意,他心满意足地喟叹了一声:“还好你还在。”
小猫轻轻“咪嗷”了一声,抬头用耳朵蹭了蹭程叙水的脸颊。
程叙水眯着眼睛,困意上涌,他打了个哈欠,摸着小猫脑袋说:“乖,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睡会吧。”
他和小猫一起闭上了眼睛。
……
小孩一条街一条街地找着,过了许久才确定了位置。
他站在出租房的楼下,看着有些旧的大楼,想道:应该就是这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