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蒙成功的沈云云认为,好的,来得挺快。那么就开始锻炼计划吧。
在沈云云的眼里,跟着她走了这么远的人,应当是很符合她要求的人。所以她的计划始终是,给自己增加更多的可靠性和安全感。
她很清楚的认知小皇帝对周遭的无趣反应并不是因为无望,而是“不懂”。
坦白从宽,她就是明知山有虎的一个人。但是这就是她的方向。她相当认可小皇帝那种“忠诚度”,这种忠诚度不是绝对而是一种天生的选择。
他们一开始相识的重复场剧本,俩人携手共进的时刻,她认可她的人设。俩人背道相离的时刻,她对这个人设其实也相当认可,因为哪怕有不那么舒适的感觉,对方也选择了一条该走的路,没有殊死搏斗,没有血溅当场,更没有烦到一个躲清闲的她。稳稳地撑着这个人设本该有的剧本。
桑焰:简单说就是,喜欢藏在心里,不爱摆在脸上的安静美男子呗。
卡牌司白:这样会失衡爆发的,喜欢得不到满足,那么不爱就会逐渐暴躁。
沈云云:不影响我心里的“稳”。
所以,她顺心而为的选择了这一种忠诚。但日久天长的感情越深,归属和标签味就会越浓。
在有剧本的时候,她可以不在乎。可没有剧本的时候呢?
所以受影响的人,始终不会是一个人。
当然沈云云是不会把责任推给面前这对,苦中作乐的随缘夫妻。她还是坚信自己的教育计划。
倘若小皇帝“懂了”,她可以再教顺,无论如何,忠诚是对方天生的一种选择,这点她是认准的。但是没有认准的是对方认为自己的“忠诚”,竟然可以脱离“组织”。
桑焰:孩子野了。
卡牌司白:这是有欲望了。
沈云云:可问题我喜欢的就是他原本的欲望程度?
桑焰:emmmm这种糟心的感受,她为什么觉得相当熟悉。
卡牌司白:沉默是金。
沈云云突得一下,一掌拍得小桌板一震,哐啷伴随着器皿的莹铃声混响入耳。
两人心里都为之一振。默默思索有没有在其中扮演过“诱导”角色。可这怎么可能想得起来,经历了那么多。一句“总会疏忽或者犯错”的话又难以开口。总担心自己也会是那个一而再再而三“犯错”惹怒人的人。
桑焰:怪不得别人的感情始终是别人的。外人是不合适掺和的。
卡牌司白:以后再不随便当“说客”这个不清楚的第三者人设了。诶?不对!
他话还没开口,沈云云就被这一声“不对”吸引住了她审判的目光。
桑焰:不该她秀的场次,她就是鸦雀无声。
卡牌司白:我的身份,想必各位也有所了解。就哪怕不知,也无所谓了。听听就罢。诸位在这里边讨生活,肯定听闻了初期创世之祖夫妻的故事。从古至今,两人争论不休吵嘴闹妖也好,合合美美融洽伴侣也好。哪一次“分开了”?没有吧。
这从来都是成双成对出入片场的角色,拿得不就是一本,外人掺和都掺不进的感情壁垒?
桑焰:不好说,你爹妈不好说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控制。
卡牌司白:可他们总归是两个独立个体和两个独立灵魂。
听到这句话,桑焰突然想到从前玩得很多单机剧情游戏,都走得一副悲剧美学画作的路子。其中有个盖世高人就做了一个生动形象的假人,为着安慰他失去的痛处。结果因为假人太真,她自己活成了真人离不开主人后,盖世高人索性把自己也做成了假人。
最后知道真相的众人很悲观,想不通为何所追寻的一切都是假的,但又真的很依赖这两个灵动的角色。
但转念一想,不论真人假人都只不过是一个载体,承载了一个灵魂。
“好像你这么说,也是非常有道理的”。
沈云云被两人闹得没了脾气。她在说什么?说自己怎么说到了别人身上,那世界那么多人,人人的感情境界或者进程阶段,能是一回事吗?
她这仿佛是提供了一个“案例”。可她愿意说出来的目的是解决问题。怎么案例还没完善就讨论起来“参演者”的评价了。
沈云云:现在的年轻人,着实不太会“做人”。
一句说完,又上楼歇着了。
桑焰目光尾随着踢踏踢踏上楼的背影,她就不应该把咖啡厅设定在住宅区楼下。要是专门隔一个休闲娱乐区,她现在也不至于,转身都逮不住人。
看来当时大三角的魔法世界还是很有道理的,每个区的因地制宜建设,都是为了世界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