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怀疑过,但并不是很确定。因为栀子她不是还磕祁让和颜述的cp吗?”刘冼抿了抿唇,“所以颜枳不喜欢祁让?祁让是单相思?”
“以前颜枳肯定不喜欢祁让啊!但现在嘛!不确定。”
“诶,其实我觉得栀子已经喜欢上他了诶!但是不自知的那种!”卢酾在旁边抢着回答。
“我就一个问题祁让什么时候喜欢栀子了的?”
关于祁让是怎么喜欢上颜悦色的,其实让祁让本人来说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喜欢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很奇妙。
祁让也算是看着颜枳长大的,也一直把颜枳当成妹妹来看,起码在以前确实是这样的。
可后来怎么就变了呢?
大学的时候,他躺在床上睡觉,罕见地做了一场春梦,在看清春梦的女主角脸的那一刻,他当场就被吓醒了。
在梦里,他渴望得到颜枳,又想要去亲她。
可又为什么偏偏是颜枳呢?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妹妹。
那个时候颜枳还在读高中啊!
他在心里唾骂自己,竟然对一个高中生产生了欲望,而这个高中生还是他好兄弟的妹妹。
颜枳当时高一,他大一。
为了让自己冷静下,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和颜述一起去接颜枳,换而言之就是在避嫌。
但这种方法本质上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于他而言只会适得其返,他更想颜枳了。
颜述那段时间也发现了不对劲,还问过他是不是和颜枳吵架了?但一想又觉得不会,祁让和颜枳在一起的每一次他都在场,而且以祁让对颜枳的包容程度根本不可能吵架。
再之后便是大一的寒假,他仍然待在自己的家里,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世。
直到后来听到颜枳和颜述吵架,他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过不了这个坎,于是出就放过了自己,随他而去,随心而行。
但顾念到颜枳还在读高中,又把那股冲动消了下去,反正以后还有时间,再等等吧!
等颜枳到了大学就开始追人。
也就是三年的时间而已。
三年,也是他和颜枳相差的年岁。
现在,他看着自己心心念念了三年的人跑到自己的面前,声音有些喘地开口:“我来了!”
“其实你可以慢慢走过来的,反正我还不着急。”祁让看到她下意识把手里的玉兰花藏到了身后。
“没事啊?就当运动了。”
颜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先愣了一下,明明她是一个能躺着决不坐着的,有一天竟然可以说出这种话,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她把心底的怪异摒弃,转了话头:“你手上拿着什么呢!”祁让见自己藏得东西被看见,只得有重新拿出来。
被他捧在手心里的赫然是枝头的白玉兰。
“小区里的白玉兰开花了,晚上路过的时候摘了几朵,刚好过来找伤,带给你看。”
“哇噻!”颜枳凑近,借着路光着洁白的玉兰花,“这几朵白玉兰真的好好看啊!”
“喜欢吗?”祁让的喉结滚了滚。
“喜欢啊!”颜枳仰头看他,眼睛里似盛有星光,“怎么,送我玉兰花想要祝福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
不是的。
玉兰花广为流传的花语是友谊长存。
但鲜少有人知道玉兰花还有一个寓意:
——纯洁无暇的爱。
就像颜枳由不知道玉兰花的花瓣极易氧化发黄,不知道祁让鬼迷心窍地摘下了小区里的玉兰花后,冲动地往黎师大的方向跑,又冲动地打电话把颜枳叫了出来。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颜枳接通了刚准备被祁让挂断的电话,又如同他来找她那样,飞奔而来。
颜枳来的时候,这几朵玉兰花仍然洁白。
“你们学校鉴月湖边的玉兰花开了吗?”祁让侧头问她。
“开了,我刚刚还和楼思她们在那边玩呢!”颜枳点头,开始和祁让描述那里的情况,又是说有两个人在表演,是又有一对青梅竹马在告白……
祁让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回应两句。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黎师大南门的旁边路灯下,聊着天,引人注目。
“要不要回家拿摄像机拍照?”祁让弯腰,看颜枳手机里拍到的照片,开口。
本来颜枳想说:“要是摄影机在身边就好了。”
结果祁让抢光一步从另一个角度说出了她心里的想法,这种感觉真的特别奇妙。
“算了吧?现在已经不早了,去拍其实也拍不到什么。等最后有机会再一起去里面逛逛。”
不仅是不早了,甚至已经一片漆黑。
祁让的注意点全在后面,这样算是规划了以后吧?
“那我们回家?”
走在回家的路上,颜枳终于问出了那个她一直很想问的问题:“你当初为什么要给我买摄影机啊?”
“不是你之前说想要一个吗?刚好毕业礼物不知道送个十么就买了一个给你。”
祁让答得有多理所当然,颜枳就有多懵逼。
想要摄影机可能只是她随口的一个玩笑话,随意到连她自己都不记得。
可是祁让不仅听进去了,甚至还给她买了。
这大概就像是自己的每一个想法都得到了重视。
她抬头看向祁让,心中有一个真相在渐渐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