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问他：“你说有没有可能把黑毛熊训得和狗一样？它力气那么大，说不定还能帮着捕猎什么的。”

慕栖回道：“没有这个可能性。”

程昱不服：“怎么没有？那群节肢蜈蚣不是也被我们训得和狗一样吗？”

“那不一样。”慕栖瞥了他一眼，“节肢蜈蚣是利用惑菇和赤环蛇毒的幻觉，利用的是它们获取食物的本能，而不是让它们像狗一样服从。黑毛熊野性难驯，根本无法训练。”

“你怎么知道？你训练过？”

“野外的动物野性太重，凶悍嗜血都是本能，要是能够训练，人类还用得着躲在塔里吗？”

程昱觉得这话有些道理，但不愿认可：“可我看这只小黑毛熊也许不一样。”

慕栖懒得再争辩，扭头睡了。

第二天一早，陆瑞辰和陆瑞阳正在收拾要运走的黑石，把它们装车。

神奇的是，那只小黑毛熊竟然也跟着一起搬黑石。它力气大，两条腿走路时可以左右手各抱一大块，效率比一次只能搬一块的陆瑞阳都高。

慕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旁边的程昱笑得腰都弯了：“这熊也太好玩了吧哈哈哈哈，你看它那姿势，看它那动作，多滑稽啊！有个词怎么说的来着，狗熊？它现在不叫小黑毛熊了，叫小狗熊吧哈哈哈哈！”

陆瑞阳抱怨道：“程哥你说什么啊！狗熊也太难听了吧？我已经给它起了新名字。”

“还给它起名字了？叫什么？”

“小黑。”

“哈哈哈哈，小狗黑，小黑狗，小黑狗熊，还是叫小黑狗熊吧！”

陆瑞阳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想给一只熊的名字里加个狗字，有点不想理他。

慕栖感觉有些不妙，这只小黑毛熊都有名字了，看来是真要留下来了。

他们当初运餎树走的时候比较着急，只临时做了两个手拉木车，现在装上满满两大车黑石还有点拉不动。

陆瑞辰倒是还好，就是陆瑞阳拉着比较费劲儿。

小黑看他这么辛苦，竟主动在后面推车。

陆瑞阳觉得车突然一轻，朝后一看是小黑，心里别提多感动，就像是自家孩子会帮父母做家务了，跟众人显摆了一圈。

就这样，两人一熊带着两大车黑石上路了好远，程昱还站在原地连连咋舌：“你说说这小黑狗，不对，小黑熊，这么能干，没准真像我说的，以后都能帮着捕猎了！”

慕栖补刀道：“你只要盼着他俩半路上别进了那只熊的肚子里就行。”

“你怎么对黑毛熊的敌意这么大？那只小黑毛熊不是挺可爱的吗？”

慕栖无奈道：“你忘了一个多月前我们还和黑毛熊殊死搏斗吗？它的父母都是我们杀的。等它长大了，就会有领地意识，只要捕猎过一次活物，就会激发出兽形，这都是迟早的事。”

两人对这个问题争执不下，不过程昱可不想像陆瑞辰一样，因为这么点小事跟慕栖吵架，于是开始转移话题。

“陆瑞阳给你的那瓶酒呢？我可好久都没喝乔大叔酿的酒了，现在就开了吧，你也尝尝这种美味！”

慕栖把酒拿出来，倒在两个用巨型树做的杯子里。

一倒出来，酒香四溢。

程昱满脸期待地看着他：“快尝尝。”

刚一入口，就是满满的酒精味，慕栖含着半天不敢咽下去，怕辣嗓子。

程昱还一直问他：“怎么样，到底味道怎么样啊？”

慕栖只能先吞下去，然后被辣得咳了半天。

“这酒太烈了，我喝不惯这种酒。”

“那是你酒量太差了，这酒怎么叫烈。”程昱猛地喝了一大口，下一秒就全都喷了出来，“这是乔大叔酿的酒？怎么这个味儿？”

慕栖猜测道：“可能是路上的时间太长，酒酿的有些过头了，还有些头晕。”

他来不及放下杯子，脚下就有些站不稳，身体朝一边倒下去。

程昱眼疾手快，赶紧将他扶住。

“酒劲儿这么大吗？你才喝了一口啊，头很晕吗？现在可怎么办？”

慕栖感觉天旋地转，脸颊也有些发红，对他说：“好晕，帮我打点水来洗洗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