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什么，就是有个工作要给你。”莉姐将一份合同移到温易水面前。

“怎么又有工作？之前不是说都推掉了吗？”

“确实都推掉了，可这个是上个月就谈好的合作，通告都发出来了。”莉姐摊手，“而且这还是他们家第一次主动邀请亚洲艺人代言，你刚好还差一个国际大牌的代言。”

既然如此，温易水也没法拒绝了。

将时间安排安排在这周四，莉姐也知道温易水最近更像好好休息，又嘱咐了两句就放她离开。

温易水没让司机过来，开车兜风一直是她放松心情的方式之一——尽管现在她已经没法自在地开窗。

红色跑车径直驶上高速，将两边的树景和车流都抛到身后。

又在十五分钟后，从出口下来。

这是温易水看地图新发现的一条回别墅的路。

只是兜风的时间太短，心里还有些发堵的温易水直接将车开到别墅大门口，突然想起小时候家里的表兄就是因为这么干，被当时的族长——她的祖父，罚跪了祠堂。

温易水让人去停车，自己转身就去推开别墅大门。

其实自动门根本不需要这一步，她只是觉得做个这样的动作会更帅。

别墅里面灯火通明，出乎意料地是，温易水并不意外。

她之前住公寓的时候，每回晚上工作结束，已经习惯回家时是漆黑一片，只有她开门时的洒进来的楼道里的光，成为她这个小世界唯一的光。

尽管这栋别墅她还没有住多久，但这里的每一处设施都像是她亲自置办的一样，不仅是她的审美，更是她所习惯的生活方式。

一进门的温易水喜欢先去餐厅看看有什么，一个男人已经坐在桌前。

从他面前那晚已经不再冒热气的粥来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书房放不下你吗？”温易水走近。

【吓我一跳，易水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温易水看了顾夜白一点没看的脸色，挑了一下眉。

“没有，只是突然有工作要处理。”

【你怎么才回来啊，不是说下午就结束了吗】

【我在等你】

温易水有些纳闷：等我干嘛？

“噢对，画是吧？我这就给你去拿。”温易水转身就要去拿包。

【不是……】

“对，还有你的无人机。既然是尚未公开的新技术，应该挺贵重的吧。”温易水嘴里说着，直接走远了。

片刻后，温易水拿着画前来，发现顾夜白正在打电话。

等了半天还没好，温易水索性直接将画铺在桌子上，又想走，顾夜白已经放下了电话。

“另一幅呢？”温易水看向画中自己的脸，忍不住问，“你不会给我弄丢了吧？”

“当然没有。”顾夜白合起电脑，起身就走向书房。

温易水好奇地跟上去，发现顾夜白把门关好，甚至把窗帘都拉好。

“等等，你要干什么？黑天白月，孤男寡女的，我警告你你可别乱来啊！”

【她在想什么？】

顾夜白打开书桌下的一个保险箱，取出了卷好的画。其上右下角的“易水”二字，仿佛新墨一般，在灯光下反着亮。

将画铺好放在书桌上，顾夜白拆开书桌上温易水从一开始就注意到的包裹：那是两个精美的画框。

第一次顾夜白打开错了方向，随着卡扣“咔哒”一声，里面的示范画从底面掉了下来。

温易水：“……”要不咱还是找别人来安装呢？

顾夜白捡起了示范画，并在第二次实验时将画装反，从玻璃后只能看见画背面的一片空白。

“要不还是找个人来安装吧，何特助呢？”

“他只是我工作上的助理，再说何特助已经下班了好吗？”

“资本家不都这么压榨打工人的吗？”

顾夜白叹气，“少看点小说吧。”

该少看小说的是你吧？温易水没敢把这句话说出来，只是看着他将两幅画都放进相框，又跟着他走到墙边，把画挂在墙上的钉子上。

温易水被挂在墙上的画不在少数，他们比这两幅花的心血和时间更是多了不知多少倍。可每一幅挂上去的东西都被用来做对外展示或者商业拍卖。

很少有人像这样把她的画挂起来，单纯只是为了挂给他自己。

温易水说不出自己现在心里的感觉，后退几步，就像画不是她画的那般凝视着。

半晌，她干巴巴地开口：“我是中式画法，你用的欧式油画画框不觉得很奇怪吗？”

“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