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出去奔走一日辛苦了。”朱自在等了张居安许久,见他回来,立即迎了上去,很自然的给张居安倒了一杯灵茶。
张居安一饮而尽,“这茶?”
“是哩。”朱自在两眼放光:“这茶是我从花圃中寻得的,小嘬一口就能令疲乏困倦之人精神焕发,灵气十足。”朱自在又倒了一大碗,催促道:“这可是好东西,张师兄快喝。”
张居安接过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无奈道:“茶本来就有提神醒脑的功效,更何况灵茶,这一大碗下去,接下来几天我是别想睡着了。”
“哈哈。”朱自在尴尬一笑:“这,这样吗,那张师兄别喝了。”
灵茶唉,倒掉多可惜。
朱自在拿起茶碗一饮而尽。
“师弟你?”他动作太快,张居安阻拦不及。
眼见他还盯着剩下小半壶灵茶的茶壶,张居安忙拉住他伸出去的手,无奈道:“还是我来罢,正好渴了。”
“可是张师兄……”
不待朱自在阻止,张居安已经一口将余下的灵茶全数饮下。
“师弟随我打坐炼化灵茶,否则你我这几天都睡不着了。”
朱自在悻悻,正心虚着呢,不待张居安再劝,就老老实实盘坐在张居安旁边。
这一坐,再次睁眼就是天黑。
朱自在这才记起,他还给张师兄摘了花呢。
“张师兄你好了吗?”朱自在轻轻扯了扯张居安的衣袖。
张居安眼中含笑:“师弟有事?”
“看,花。”朱自在献宝似的取出藏在身后的茶花,花被朱自在用灵力精心养护着,摘了大半天还是维持着含苞待放的模样。
朱自在伸直了手,举着花,口中念着诀。
刹那间,鲜花绽放,灿烂若他如嫣笑颜。
“好看吗师兄?”
张居安看呆了:“好看。”
“我是说花。”朱自在脸微烫:“张师兄看我作甚?”
“我说的也是花。”张居安含笑接过那朵盛放的白色山茶花。
“张师兄也觉得这朵白色的好吗?”朱自在闻了闻手中绽放的红色山茶花:“我也觉得白色更衬师兄。”
他抬头,眼中好似含着无限星彩:“不过,我觉得红色的也很好看。”
张居安点头又摇头,他学着朱自在的样子闻了闻那朵绽放的白色山茶花,双眼含笑:“我是觉得这朵白色的山茶花像你。”
朱自在被他这样不带掩饰的目光直直注视着,终于坚持不住别开视线,“像我一样纯白吗?”
张居安好似才记起朱自在的本体是一只白色的小蜘蛛,他很自然的轻轻嗯了声,将花簪在朱自在乌黑的束发上,满意的点点头:“果然和师弟很相配。”
朱自在错愕的摸了摸发间柔软的花瓣。
原来花是用来簪的吗?
朱自在踮起脚尖。
张居安立即明白他想做什么,身体往后退了一步,朱自在扑了个空,就要倒地。
“师弟小心。”张居安向前抱住他的腰:“下次可莫要如此鲁莽了,小心伤着自己。”
“张师兄不躲,我才不会摔着。”朱自在小声抱怨,“师兄替我簪了花,我也该替师兄簪上,这样才公平,我若直说,师兄是指定不应的。”
“好好,都是我的错。”张居安揉了揉朱自在的头,精壮有力的臂膀掐着朱自在毫无赘肉的腰身往上提了提:“有劳师弟了。”
朱自在咧了咧嘴,心中欢喜,嘴上却说:“这才对嘛。”
他退后一步,仔细打量的簪了花的仙人,时不时点头:“秀色掩今古,茶花羞玉颜,师兄甚美。”
张居安点了点朱自在的额头傍装愠怒道:“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师兄我何时成了西子,谪仙人可知道师弟不仅改了他的诗,还用来形容一个男人?”
“师兄轻点戳,我哪知道什么谪仙人,只听人念过,觉得很衬师兄才借来一用,实在没有将师兄比作女子的意思,好师兄饶了我罢。”
朱自在自知理亏,又是替张师兄捏肩捶腿了好一会儿,期间好话不断,累得他手都酸了,才哄得张师兄消气。
“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