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至简,没有过多的勾心斗角,有的只是简简单单的以势压人。
“我能制服你,单纯只是因为我比你更强而已。”
到底是少年如玉有诗名,到底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到底是扶摇直上九万里。
“打者出局!”
“六棒,投手,中田君。”
“中田,打击实力也还算过得去。那么,你便要看好了。”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橘幼泽眉目凌厉,猛然扬动手臂,球光疾驰而出。
“砰”
“界外!”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轰鸣,在球棒上炸起。
握住球棒的手,轻微的颤抖。“当真是优秀的投球,当真是出色的力度。”担心全力打击,很有可能伤到手腕,影响投球,中田便不敢使用全部的实力。
然而,全力相迎,或者还有可能。有所保留,那么,迎来的便只会是失败。
“唰”
“打者出局!”
看到中田又一次成功解决了两位打者,获得了出局数。橘幼泽走上打击区。
“竞技比赛,唯有胜者才能被人铭记。我当然要攀上那最高的顶点,于最高处眺望风景。”
“砰”
战意从他身上喷薄而出,橘幼泽努力向前狂奔。
一阵尘土飞扬,众人的目光落到了边裁身上。
“Safe!”
“三棒,三垒手,东君。”
明明是这么危急的时刻,中田却感觉自己的心十分平静。
“中田,你总是太谨慎了。这是你的优点,也是你的缺点。优点在于,你的失误很少,几乎不会犯错。缺点在于,你的身上缺少那种气质,王牌投手,就是要带队伍向前呀。过度谨小慎微,反而容易被对手抓住漏洞。”记忆里,秋田怜子一边用手托着下巴,一边分享到他的看法。
“或许,我改变不了我的问题,但偶尔,试一试也不错。”
于是,中田对着捕手井上比出了一个暗号。
“这可不像你。中田。”
“没事儿,我相信我,老夫聊夸少年狂嘛。”
“唰”
直擦脸面的内角球。
“漂亮的控球,刁钻的角度。红曲大成功解决危机。”
“十三局上,红曲大的进攻,七棒,左外野手,板口君。”
橘幼泽依然镇定自若。从内角到外角,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横向到纵向,他成功拿下了,剩下三个打者。不知道为什么,欢呼声似乎减弱了。无论是出于对美好追求的落寞,抑或是,这本身就不值得欢呼。
这本就是理所当然,这本就是亘古不变,这本就是强弱胜负已分。宇宙的形成是那么的瑰丽雄奇,可又有谁为他欢呼呢?猎豹捕住羚羊,这也是自然之理。蜉蝣泯灭于天地,一粟埋没于沧海,若是为此得意洋洋,方为贻笑大方。
“十四局上,红曲大的进攻,一棒,游击手,佐佐木君。”
“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宛如音爆般的声音响起。橘幼泽的投球似乎有这般魔力。
“好球!”
“唰”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似乎时空随之宁静,似乎时间为之凝滞。
“好球!”
“唰”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可是,此刻燃起的并非红曲大,而是青道。
“好球!”
“二棒,右外野手,田上君。”
“砰”
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似乎有一种音韵,似乎有一种节律,似乎有一种规律。这或许不是艺术,但这近乎艺术。
芥川信也轻松的接住了这一球。
“接杀出局!”
“三棒,一垒手,南宫君。”
手指上细微的差距,出手时手略微的颤抖,因而,球出现了略微的失投。南宫抓住了这一抹机会,狠狠挥动球棒。
“砰”
球猛然向着三垒处弹射出去。
东清国原本打算用手套去握,然而,球却糟糕的出现了不规则弹跳。
当球传到秋原佐助身上时,南宫已经成功登上二垒。
“啊啊啊--”
“已经抓到球路了吗?”
“很好,击出安打了,一点点去攻克那个投手吧。”
甲子园球场的看台上,猛然迸发出了高分贝的喊声,整座看台上都是激励的鼓舞声。整个球场都陷入了嘈杂中。
似乎除了青道应援席上,那个小小的角落以外,一切都属于红曲大。
“四棒,中外野手,小泽君。”
小泽身上的气势也在高涨。
“四棒的责任,就是在前面有人上垒时,无论如何都要将对方送回本垒啊。”秋田怜子对小泽说道。
“加油呢,小泽,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四棒吧。”
“砰”
“这家伙,似乎已经有点把握住球路,那么,接下来,投这一球。”夏目幸也向橘幼泽比出外角球的暗号,然而,他却看到了橘幼泽紧紧地盯着小泽,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一些不好的想法冒上了心头。
“当真是高昂的气势啊。”橘幼泽心里想到,“一定要,正面压垮他。”此刻,在橘幼泽的心里,除了站在打击区的小泽,没有其他。包括红曲大的应援曲,包括甲子园看台上对于红曲大的应援声,也包括,夏目幸也比出的暗号。
“唰”
夏目幸也紧紧地盯着球,希望能捉住这一球。他的手套预设着球的轨迹,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球划过了一道奇异的轨线。
“什么?!”夏目幸也神色大变,球路最后的变化实在超出了他的意料,他意图去拦,没有拦住。
来不及着急,夏目幸也连忙去追球,一接到球,他就迅速地转身,希望能触杀即将冲至本垒的南宫。
看到夏目幸也迅速的动作,南宫狠狠向本垒扑去。
众人的目光投向裁判。
“Safe!”
“令人震惊的扑垒。现在,红曲大比青道,5比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