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的轰鸣声远去,湛蓝的天空上只留下一道飞机拉烟。
司麟现从机场里出来,身后跟着几个拎着大包小包的助理,他手指在手机上滑动着,看着上面新闻的内容,陷入了思考。
《破产公司社长在家在惨遭杀害,嫌疑人在狱中自杀,这是否为检察官好大喜功所造成的冤假错案?》
私车缓缓地停在门口,来接机的具秘书贴心的为他来车门,脸上带着热情而不谄媚的笑容:“欢迎回来,会长。”
司麟现嗯了一声,将手机递给具胜孝,页面还是那则新闻:“查查这个。”
具胜孝接过手机瞥了下内容,心下了然:“没问题的思密达。”
恰巧司家家庭医生一个文件包发了过来,并在末尾单独发消息委婉的说了下:二小姐极可能出现失忆和记忆力错乱的症状,海马体正常,没有出现受损和萎缩的病症。
具胜孝动作停顿了下,将手机还给司麟现,提醒他:“会长,家庭医生发了个文件包过来,应该是照栖小姐的体检报告,她还说……司小姐的病出现了失忆的症状。”
司麟现眼皮“突突”直跳:“我知道了…….”
他接过手机,但没有打开文件的意思,转手点开了季度报表和研发部的项目进展情况。
心平气和的点进去,面无表情的退出来,告诉具胜孝:“通知研发部,让他们去会议室里等着。”
另一边,尹敏恩将一张心理测试表格递给司照栖,回到她刚搬过来的,正对着司照栖看护床的办公桌旁。
顿了顿,尹敏恩意有所指的说道:“会长半个月前去了格拉纳达。”她毫不避讳看着司照熙司照栖:“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司照栖已经填完了十几张测试表,她麻木划拉着最后一张表:“我上次见他都是八个月前了,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去格拉纳达。”
“他是个死宅。”尹敏恩冷静的分析:“除了办公室他呆的最久的地方是实验室,除了你组织的家庭活动,没有单独出去旅过游或出远门,也很少出差。”
尹敏恩看着墙壁上镶嵌的木制的世界地图的轮廓,眼神带着深沉的探究:“那么,他为什么去格拉纳达?”
司照栖一言难尽憋了半个月了吧?也没见你有多喜欢他,见到他也多是公事公办,为什么总盯着他?”
“想多了。”尹敏恩摆弄袖口的小扣子:“我也总盯着你啊,我可是你的主治医生。”
“咦……”司照栖将最后一张表格填完,摞好,“我记得你申请主治医生的助理职位才调过来的吧?”
“我的主治医生那么好当的话,那前面几个也不会主动请辞了。”
尹敏恩对司照栖的棘手程度没有任何看法,很多时候病症的棘手程度有一部分来自于病人的不配合,尤其是病人家属还格外有能量,也非常消极的对待疾病的时候。
尹敏恩其实很怀疑司家肯请医生,甚至是搞了一个团队入驻司家去观测司照栖,却对司照栖的病症随你对司照栖的病症随你们折腾但就是不采纳任何医生给的建议的消极态度,是在给谁做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