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新闻上在报道英至集团最近大张旗鼓的收购和一些人事调动。
具胜孝从繁杂的文件堆里抽神,将电视音量调低了些,他看了眼床上酣睡的人,走过去,轻柔地替她掖了掖被角。
他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女人恬静睡颜,眉峰都渐渐柔和下来。
正打算起身回去接着工作,身后冷不丁地响起声音。
“你被流放了吗?”
具胜孝表情一僵,转过身,女人仍闭着眼睛,仿佛依然在梦中,刚才那句话不过是他高强度工作下产生的幻觉。
但他知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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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
真是个好词。
突兀又贴切。
用来形容他当下的情境确实很合适。
具胜孝好笑又无奈,他又重新坐回床前,拉着女朋友有些凉的手,将空调温度上调了些:“只是正常的岗位调动,从秘书室调任分公司社长,这是升职吧,怎么到你嘴里就成流放了?”
司照栖抽回手,翻过身背着他,拒绝跟他交流。
从集团首席秘书长调到一家刚刚收购的不入流的物流分公司任职社长,这不是流放是什么?
难为他还能乐观地说出这种话。
具胜孝无奈的叹了口气,连着被子一起从司照栖的身后搂住她,轻声安慰她:“不是我们照栖的问题,这怎么是我们照栖的问题?”
任职女朋友姐姐的首席秘书,在女友跟家里态度复杂的前提下。
这个身份不管是从伦理层面还是继承权竞争层面来讲都很敏感,英至集团的会长没有心大到将“威胁”置于腹地的道理。
甚至在最开始发现自己秘书与妹妹暧昧不清的关系后,司会长几乎就立刻下了调令,现今才随着常规人事调动一起发布,比具胜孝预计的还要慢些。
司照栖脸埋在枕间,没有言语。
“哎唷……”具胜孝无奈地叹了口气:“要对你男朋友有点信心,他连这点困境都打不破的话,要怎么娶到财阀家的千金?”
司照栖信了他的鬼话。
然后他就去物流公司当社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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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几年后他就被调去医院当社长了。
彼时司照栖在他公司的社长办公室喝下午茶,具胜孝去集团开会,结果人还没回来,调令先到了。
看完人事调令,司照栖瞬间什么吃的心思都没了,只觉得无语:“他是块砖吗哪里需要哪里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