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宋初语吓了一跳。
事发突然,当时没反应过来的事情,事后总能想到不对劲的地方。
宋初语也早就想好了说辞,撒谎不打草稿似的说了句:“嘴瓢了。”
孙欣:“…”
她瞪着宋初语,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看我相信吗?”
宋初语一脸真诚:“我说真的。”
孙欣看着油盐不进的显然不说实话的宋初语,一脸咬牙切齿。
她正要说点什么。
旁边的张星洲立马过来插话,打断道:“都跟你说了,她肯定是故意刺激连洁的。”
孙欣不解道:“这有啥好刺激的。”
张星洲恨铁不成钢:“你没看到那天那谁的反应吗?显然就是破防了。”
“这有啥好破防的?”
“那你问我我问谁啊。”
“难道是兄控?””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两个人嘀嘀咕咕地聊了起来,也不管宋初语这个当事人的回话,总之也都一致认定了宋初语就是故意的。
宋初语也没说什么,总归是想不到她跟谢瑾初身上,她也就无所谓别人怎么说。
她闭着眼睛,索性站在操场上就休息起来。
倒是站在前方的谢瑾初闻声,回头看了她一眼。
随后,又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
至于上周五连洁跟宋初语的事情,自然是没有发范围流传出去,只在小范围内流传着。
毕竟谁想这种丑事被传出去,这件事对赵文彦跟连洁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也因此这件事里,宋初语的那句哥哥,反倒没多少人注意。
十分钟后,又臭又长的校领导发言可算是结束了。
众人开始一窝蜂地往回走。
回到教室的宋初语只感觉到,感冒似乎又加重了一些。
于是一整个上午,宋初语都迷迷糊糊的,课间不是趴着就是睡着,肉眼可见的蔫蔫的。
也因此,就打退了所有想要八卦上周五宋初语那句哥哥的人。
除了孙欣以外,抓心挠肝想知道这件事原委的还有赵文彦,那天生日宴会草草结束后,赵文彦就被自家妈妈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问:“你那个女同学,就挺漂亮,眼睛大大的,面生的那个,是谢家那小子的女朋友??”
赵文彦本来因为生日宴会闹得挺不开心的,闻言顿时大惊:“什么?!!”
这描述一听就是宋同学,可是怎么可能呢?
赵文彦一脸费解。
赵文彦的妈妈也是个八卦的,见这小子一副不知情的样子,顿时一脸失望:“你怎么这都不知道,上个学学学没上明白,连瓜都吃不明白是吧?”
许是出于别的什么考虑,赵文彦的妈妈并没有把那天的那件事说出来。
倒是赵文彦被一顿攻击下,回去躺在床上,怎么想也没想明白,忽然就福至心灵地联想到宋初语那句奇怪的哥哥,以及学校前不久的那段传言。
像是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样子,一直从周五憋到了周一。
结果好不容易熬到周一,宋初语又生病了,这一幅病来如山倒的样子让人怎么好意思问呢。
于是,赵文彦决定铤而走险,一路跑到谢瑾初的前桌,坐下,然后小心翼翼又贱嗖嗖地询问道:“诶诶诶,谢大少爷,听说你跟咱们班的新同学是一对?”
赵文彦这话何其离谱。
孙志强听到这话顿时一阵心惊肉跳。
也就他知道这两人可不是什么情侣,那得称之为宿敌才合适。
然而谢瑾初倒是一脸淡定地停下手中的笔,抬眸看向这人,淡淡地问道:“你听谁说的?”
男生眉眼很平静,看不出分毫的不悦。
可赵文彦却毫不知情,他支支吾吾地也不说哪听来了,就说:“那不然那天干嘛叫你哥哥。”
孙志强:“……”
你可知此哥哥非彼哥哥。
少年撩起眼皮,斜斜地扫了他一眼,随后,漫不经心地放下笔,喝了口水,然后说道:“那你去问她。”
可赵文彦却看了眼教室后面的宋初语,然后撇撇嘴说:“这怎么好意思问,你看人家病的。”
闻言,谢瑾初喝水的动作微微一滞,随后,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宋初语。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一截放在桌上的手臂,和黑乎乎的脑袋。
少女病恹恹地趴在桌上,跟昨天生龙活虎的样子判若两人。
“感冒了吧,这段时间流感挺多的。”孙志强说。
窗外又下起了小雪。
谢瑾初无意识地转了一下笔,随后,良久,才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