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想起了她熟悉的手机铃声,闹钟响了。
“愿我们下个美梦再会……”秦悠的声音在她耳边渐渐与铃声融合。
江朝雨睁开双眼,有些不适应的在床头摸索着拿起手机,关掉闹钟。
如此毫无困意的醒来,反而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她难以置信的走到镜子面前,捏了捏自己的脸,很疼。
接着转身走到门口的衣架旁,伸手进口袋拿出了自己的钢笔。
果然,笔盖不见了。
自己当时情急之下戳中了小丑男,然后慌乱中跑进教学楼,并没有捡起笔帽,所以笔帽遗失在了梦境里。
虽然没有了笔盖,可衣服并没有被墨水晕脏。她试着在手心画了画,已经无法写出痕迹,也许是被自己在梦里摔坏了吧。
江朝雨叹了口气,努力接受着现实。
今天她和搭档陈绵约好了今天7:30在学校门口见,溜进去调查之前有人举报的体罚学生事件。
早晨的阳光很刺眼,陈绵比江朝雨到的早些,正站在墙根的树荫下乘凉,嘴里还叼着一旁摊位上买的鸡蛋灌饼。
“诺,这个给你买的,加了火腿。”
陈绵把早餐递给江朝雨,“你怎么无精打采的,老登不会一大早就批评你了吧。”
她说的是她俩的顶头上司,年纪不大,但是早早秃顶,被她私下俩戏称为老登。
“没有。”江朝雨无奈的摇摇头,陈绵和自己是大学室友,工作后又是同事。
但自己昨晚的遭遇实在太过离奇,要真解释起来,陈绵一定好一通追问,一个早上就过去了。
“那你熬夜打游戏啦?不叫我!没义气!”陈绵说着撇了撇嘴,狠狠咬了一口蛋饼,仿佛那就是恶人江朝雨本人。
“对了,说正事。我刚刚拉了一个买早餐的小孩哥打听,你猜怎么着?”
陈绵囫囵咽下蛋饼,接着说:“他说,他们老师平时虽然严厉,但是不会动手打人。可是学校最大的恶人就是校长!每次他都看见班上一个小男孩被校长叫走,然后哭着回来。”
“真的?可靠吗?”江朝雨看着这所和自己梦中几乎一摸一样的学校,难免恍惚。
“保真!我请他吃了一根烤肠呢~再说了什么真的假的,进去摸一圈不就清楚了。我已经打点好了,这不马上教师节了。就跟门口大叔说我们是来采访的记者,给他看证件就行了。”陈绵两口吞下蛋饼,就拉着江朝雨往学校里去。
果然如陈绵所说,等门口早晨值守的老师同学走了后,她们给守门的保安看了她们的证件,便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了校园。
“校长室在几楼啊?”陈绵念叨着四处张望。
“四楼走到底。”江朝雨随口答道。
“你怎么知道!真的诶。”陈绵看着指示图真如江朝雨所言,十分惊喜。
“昨晚做梦来过。”江朝雨苦笑着说道。
两人刚上四楼,刚过拐角,就看见一个10岁左右的小男孩,垂头丧气的走进校长室。
陈绵拿出她的自制小发明“随身隔墙听”,把它轻轻贴在门上,示意江朝雨凑过来一起听。
“你多窝囊啊!我不是教过你吗?他们打你,你就打回去啊,你看看你这么大一个男孩子,还被女生欺负真是没用!”
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江朝雨刚觉得有些熟悉,就听见小男孩唯唯诺诺的开口了。
“可是……老师上课说,以暴制暴是不对的啊。”
“什么老师说!看见你就像我小时候一样窝囊,真是没用!”
咔嚓——
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传来,小男孩登时被吓得哭起来。
“哭什么!哭有用吗?谁都帮不了你,老师、父母、朋友……谁都帮不了你。
你要像我一样,勇敢的还手,你看看你这么健壮,他们打不过你的,只要你狠狠教训他们……”
“这是老师该说的话吗?”陈绵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气愤的说道。
“谁在外面!”
可她们没想到,这里的隔音似乎并不好,里面的人听见了动静。
两人对视一眼,见机行事。
陈绵从包里拿出相机,打开摄像模式,又把录音笔扔给江朝雨。
江朝雨也拿出证件准备展示。
门打开了。
江朝雨:“校长女士你好,我们是L城电视台的……记者。”
江朝雨话说了一半,就看见眼前这个熟悉的女人,正是昨晚她和谢醉苦战一番的那位。
谢醉称呼她为“高塔司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