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也十分意外,不禁感叹:这太子府真是热闹啊!
“不知道,或许是。只是这样,今后就要事事小心了。
说到此处,方忆便又想起来方才的事情:“刚刚……” 但方忆又想起来,眼前人已经是自己拜堂的夫君了,正如安贵妃所言,自己再这般任性是否不妥?
谢舒倒一眼明白了方忆的话,却也有自己的一些心思:“刚刚是我唐突了,只是日后怕还要请夫人配合。”
方忆看着谢舒眼中含义不甚清楚,似乎别有深意,但言语间却正直凌然。同意此事若不解决只怕今后后患无穷,便也答应了下来。
次日,花花第一时间就来禀告。
“昨夜臣连审了一夜那个侍女,发现她和安贵妃没有关系,昨日溜进书房,是为了拿些值钱的东西去变卖,因着家中老人病弱,急需钱财。”
谢舒皱眉:“那昨晚上在屋外偷听那人就有很大可能是奸细了。”
花花也说:“是了,那人竟然还会武功。”
“或许可以换一种方式。”谢舒想了想,说道,“能躲过我的袭击的人没有几个,再去看看他们与安贵妃有什么关联。”
花花领命,就退下了。
可谢舒的清净日子没过多久,就已经一人急着找他了。
谢舒清早于书房批阅文书时,便见到白澜眼神戏谑,浪里浪荡的进来。
“听说,你昨天还去找了酒馆老板娘?”白澜随意坐到谢舒的对面,捻起桌上的茶水喝下。他想知道这些事也不难,毕竟白门主也与老板娘相交颇深。但白澜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嘲笑谢舒的机会:“直接问我不就可以了?不过……就算我倾囊相助,你也一定比不过我。”
谢舒不动声色。
“我什么时候输给过你?”很快,谢舒就又否认了自己所说,“但这从来就不是一个比赛。”
白澜只认为谢舒这是不肯承认他已经输了,而随意说的,每当作一回事。却见谢舒凑近自己问了问,嫌弃的挥挥鼻子。
“白门主昨夜又去哪个乐馆,见了哪个美人?这身上还粘着姑娘们的脂粉香。”
白澜抬起手闻了闻,却没有闻到:“是么?我怎么没闻到?”
“你成日里泡在里面,自然闻不到了。”
白澜哦了一声,倒也没有在意,“我自去洗掉就好了。”
走至门口,白澜突然觉得,今日谢舒似乎不太对劲,却又分不出来。
“不对啊,你是不是要坑我?”
谢舒一副无辜的神情抬头:“白门主为何这么想?”
白澜又盯着谢舒一会,才走了出去。谢舒这才抬眼看了看白澜走的方向,放心的继续看手中的文书,但因暗算白澜成功,几次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不一会,就听到白澜杀猪一样的大声喊叫 “啊!谢舒,我要杀了你!”
谢舒起身,走向后院,找到正在梳妆的方忆,高兴的说:“白大侠这几日身体抱恙,不便见人,不与我们一同用餐了,饭菜会送入他的房中。”
方忆恍然大悟:“哦,难怪我听到他那边刚刚有什么声响。”
“你今日有什么安排?”谢舒说道。
方忆想了想:“倒也没事。”
谢舒点点头:“那稍后与我去一趟行宫可好。”
“当然可以。”
行宫远离京城,乘车也要一两时辰,但是如今时光尚好,有一路景色相伴,路上也算不无聊。
方忆自从嫁入太子府便没有再倒京郊来过,因此不时掀开车帘看着外面一草一木,十分怀念。
“你从前也经常倒京郊来吗?”
方忆放在帘子,回应道:“从前经常和容容来此,还经常看哥哥们在这里打猎。”
谢舒:“你喜欢的话,我们今后可以常来。”
方忆:“今日来行宫是有什么事吗?”
“稍后你便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