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阻拦,小厮也不好硬闯,且万一得罪了贵客还要被嬷嬷惩罚,便准备离开去下一间屋子,没曾想被谢舒叫回来。
“你们所说的贼人是何模样,我也好有所防范。”谢舒没来由的想到,这贼人或许是自己找的那两人。
小厮描述的也和他二人相同:“一老一少,衣服破烂蒙灰,好像是山上的矿工。楼下的官爷让嬷嬷配合找找。”
听得他们提到的官爷,谢舒不觉向楼下忘了一眼,却是有十几个人在楼下闲玩的等着,衣服和配饰也像正规官兵,但这些不是自己带来的人,更没有哪一军营的标志。
“知道了。”
谢舒关上门,听到身后方忆的声音:“原来你是追着落难的矿工来的这里。”
谢舒点头承认,却也想问:“分别前你是去梁府,怎么如今在这里?”
两人说话间刚对视一眼,就立即略带尴尬的移开。
方忆说道:“因为我从容容那里得知,先太子薨逝前曾言行错乱、精神恍惚,但他仍反复描画一女子,那女子,正是这里已逝的芍药姑娘。”
方忆说的这般令谢舒无比震惊,此前他竟然没有听过这件事的只言片语,想来是被皇家或其他人掩盖住了。
嬷嬷正笑脸盈盈的哄地军官高兴,只盼着搜查完,再好好把这堆祖宗给送走,却没想到一人从后院跑过来,拉住自己哭诉抱怨道。
“嬷嬷可要为我做主啊,你给我跳舞用的纱裙不知被何人偷走了。”
嬷嬷正想着芍药这时不应该在世子房里么,怎么跑出来了?可听了此话,仔细端详面前之人才明白,原来刚刚跳舞那个人不是自己请的花魁,眼神向楼上那间屋子瞥去,但如今官爷在,也不好现在处理此事,就只能安慰她。
“哎呀,不就是个裙子吗,改日再买个就是了啊,快回去吧。”
嬷嬷拉住花魁的手向后院走去,让她不要继续再大声声张了,但一旁的官兵察觉到了嬷嬷的异样,叫住她问道:“纱裙?是什么纱裙?”
嬷嬷只得将花魁往后院一推,回头笑着应付官爷:“不过是女孩子家争风吃醋,今天你穿了我的衣服,明日我又穿了旁人的衣服,这在百花楼再寻常不过了。”
在楼上暗中观察的方忆想到,花魁说的正是自己身上这身衣服,那些官兵不会上楼来查看吧?
但官兵只是好奇多问了一句就放嬷嬷走了,毕竟现在抓住那两个逃掉的矿工才是第一要紧的事。
但搜完了百花楼也没见到哪个像矿工,小厮将消息汇报给老板娘,老板娘则小心翼翼的说给官爷,她最怕的就是今天因为这出事,店里生意做不成,官兵听后,一把抓住嬷嬷衣领拎了起来。
“没找到?那就把楼封了,一个一个人查。”
嬷嬷担心这样会得罪常来楼里玩乐的权贵,想要阻止,却被官兵嚣张的骂了回来。
“怕什么,我们是逢安国舅的命令,谁敢不从!”
在座的宾客无不畏惧安国舅的权威,接受了他们搜查,毕竟在美人面前逞风头和真正掉脑袋他们也分得清。
很快楼下的客人走完了,官兵拍两个人守住门,上楼挨个敲门,将里面还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的人挨个搜查,屋子也烦乱了。
待到开方忆和谢舒所在的门时,却硬是推不开,便心中起疑,那人闪开,示意身后的同伴合力将门撞开,并警惕的搜查整个屋子,比之前的搜查更为仔细,却什么也没发现,但有一人发现了被打开的后窗,向外望去是一湖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