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桉。”
金店外,裴晟叫住时桉。
时桉回眸。
光彩夺目的霓虹世界里,他是唯一的真实。
裴晟大跨步上前,与他并肩:“我的心告诉我,答案一定会是我想的那样。”
“会吗?”时桉莞尔,轻声呢喃。
裴晟的声音无比笃定:“会的。”
雪,悄无声息的落下。
落在树枝上。
落在发梢上。
落在行人的眼里、心上。
时桉伸出手,平铺在半空,任由雪花落在掌心:“裴晟,下雪了。”
裴晟垂眸注视着时桉,他的侧脸映在光下,说不出的温柔:“要回家吗?”
“嗯。”时桉点头。
裴晟握住时桉的手,垂在身侧,心如鼓跳,面上却异常淡定:“走吧。”
时桉视线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裴晟的手很大,暖暖的,将他的手握的很紧。
仿佛察觉到他的目光。
手上的力量愈发的大。
时桉移开视线,目光扫向路边商铺。
左看一会儿,右看一会儿。
目光应接不暇,仿佛忘记了被裴晟牵着的手,也忘记了收回。
两人走出梧桐巷,坐电梯到达地下车库。
临近车前。
裴晟遗憾地松开了时桉的手。
他看了眼时桉,默默打开副驾驶的门:“上车吧。”
车上。
舒缓的钢琴曲目环绕。
裴晟和时桉的心却不平静。
尤其是裴晟。
他想问时桉,今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可是他清楚,现在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所以,他只能克制自己,认真开车,不要想一些乱七八糟的。
相较之下。
时桉则显得淡定多了。
他的目光掠过车窗外不断闪过的广告牌。
任城的夜,纸醉金迷。
置身其中,容易让人失去理智。
时桉清楚的知道,即使再绚烂的夜景,他也不会迷失。
他所有行为,都是基于自己最真实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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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集团顶层。
总经理办公室。
“查不到?”顾临州靠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领口微微敞开,“我不相信,现代社会竟然有人没有任何人际关系往来。”
“没有家人,朋友总有吧?再不济还有同事,邻居。”
特助道:“据调查,时桉是一名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后来被一名华侨收养,一直到成年才重新回国。”
“回国后,便在现在的小区买了房子,一直处于独居状态。直到裴晟搬到这个小区,成为他的邻居,两人渐渐熟络起来,成了朋友。”
“他出国的这段时间我们也调查过,几乎所有时间都待在庄园,没有社交,也未曾出席过任何学校活动,只在考试时出现在学校里,直到毕业,跟老师、同学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顾临州眉头紧皱:“收养他的人呢?”
特助道:“在他回国前已经去世,时桉也因此继承了那人的全部遗产。具体数额不得知,不过从他的生活状态推断,应该是一笔巨款。”
他调查时发现,时桉名下的一辆车价值八位数,车牌还是极具象征意义的RC001.
他不理解,这样的人为何会选择居住在老破小。
只是,再多的他也调查不出来了。
“有意思。”顾临州翘起二郎腿,“也就是说,时桉这个人,除了跟裴晟有交集外,有钱外,其他任何信息都查不出来。”
特助迟疑地点了点头:“是的。”
他怀疑,有人故意隐去了时桉的信息。
可是他找不到任何踪迹。
顾临州手指有规律的敲击着大.腿。
半晌,他放下腿,端坐:“既然这样,那就继续从裴晟这边下手。”
想到怀孕被裴晟和时桉欺负晕的林以棠,顾临州眸底闪过一丝阴狠:“裴晟,新仇旧账,我们慢慢算!”
这几天。
裴晟过的可谓是度日如年。
公司的事让他忙得焦头烂额。
原本打算与时桉更进一步的计划,也只能被迫中止。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裴晟道:“进。”
助理走进来,将打印好的文件递给裴晟。
裴晟接过文件,继续处理工作。
察觉到助理一直未曾离开。
他停下手头的动作,抬起头:“还有事吗?”
“裴总,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助理欲言又止,表情纠结。
“怎么了?”裴晟眉宇微蹙。
助理抿了抿唇,迟疑了下,最终还是开口道:“我发现公司最近有些人小动作不断。”
公司还没破产呢。
他们就大肆贬低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