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商业合作，想好后我们可以签合同。”

哦，原来是为了工作。她就知道，天上没有掉馅饼这种好事。

“我家员工不用过滤体内怨气，他们等级高，不怕。”安然语气里带着几分骄傲。

按照常理，每只鬼体内或多或少都有怨气在，等级高的鬼怨气多，低的鬼怪怨气则少。和抽卡得来的员工不同，闫梦她们体内怨气虽然重，但这些怨气就像血液，已然成为了他们身体里的一部分，对她们不会产生任何副作用。

而眼前这只鬼的情况不同，他体内的怨气不仅不受他控制，反而有意识的控制着他的行动。这种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部分怨气本来不属于他。

目前她们并不清楚这些猖狂的怨气来自于哪只鬼，但仅从怨气上看，这只鬼很棘手。

“也是，有那只鬼王在，确实不必操心这种事情。”洛云烟淡淡道。

安然冷哼一声，希望宁远在店里不要给她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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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刻，金色的阳光照在路面上，马路上人来人往，小区门口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其中有不少背着书包的学生，小区内顿时热闹了起来。

王芳把玻璃门打开，搬个凳子坐在门口，边晒太阳边看着来往的行人，再过半小时她就要下班了。

“晚上吃什么饭呢，中午的红烧肉太腻了，炖个鱼汤吧，佳佳爱喝这个。”王芳喃喃自语道。

不一会儿，一个小女孩背着粉色的书包，慢悠悠的朝店门口走来，王芳隔老远就看到了女孩，扯着大嗓门喊：“张佳佳，你走快点啊，磨磨唧唧，你看看人家，放学多有活力，你天天摆个死气沉沉的脸给谁看？”

张佳佳快走到店门口时停住了，转身调个头，过马路往对面的小区里走去了。

“这犟脾气的孩子，一天天不知道随谁。”王芳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边磕边说。

“那是你家姑娘？”

“哎呦我滴妈。”王芳被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身后站了人，正是下午带着看房的其中一位。

她往后退了一步，警惕道：“话先说好，不管你们找没找到人，房租可不退。”

安然笑道：“我不是来退房租的，是想跟你打听些事。”

听到安然说不是来退房租的，王芳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不是退房租的？害我白担心一场，来，搬个凳子坐，这有瓜子，妹子吃。”

于是，两人各坐在小木凳上，边嗑瓜子边聊了起来。

王芳：“你们想打听啥，那个男的我可不知道去哪里了，来租房子时就他一个人，走的时候也不打声招呼。不过妹子你放心，他入住那天我过去看了，房间里没女的，你跟你朋友解释一下。”

安然：？？？需要解释什么，她怎么听不懂。

安然：“芳姐，你之前给我们看的那间房子就是好，我们自己选这个刚进去就一股子霉味，还是姐你比较懂。”

“那可不，我干中介二十多年了，不好的能拿出去吗！”王芳被夸了一波，心情好的不得了，话也多了起来。

“当时我领着那男的转了不下九套房，累的我腿都要断了，结果呢，人家不听，非要那栋最破的。不过也是，现在年轻人压力大，想节省点钱是好的，人到了我们这个岁数，就知道有存款的好处了。”

安然：“这些居民楼不是同一时间建好的吗？怎么单独那间这么破旧，里面楼道里全是灰，是没人住吗？”

“有人啊，你们那栋楼是住满了的，就一个空房子现在被你们住了。”

“旧是因为五六年前这栋楼失火了，你不知道可大的火，站在这店门口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来了四五辆消防车才扑灭。”王芳便说边比划，能让她印象如此深刻，那场火肯定很大。

安然紧接着追问道：“起火原因是什么，有人员伤亡吗？”

王芳摇头：“趁火势不凶的时候大家都跑出来了，没人受伤，起火原因啊，好像是电路出了问题。”

王芳看着安然，犹豫再三后还是开口说道：“妹子啊，不是我吓唬你，那栋楼近来邪乎的很，你们若是想搬现在还来得及，我给你换房。”

安然抬眸佯装惊讶：“邪乎，发生什么事了吗？不会是凶宅吧？”

王芳连连摆手：“那哪能，凶宅姐能租给你们吗？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第六感你知道吧，每次我路过那栋楼都感觉背后凉嗖嗖的，太安静了。”

安然想起屋里的那只鬼，有鬼出没的地方，活人感到不舒服是很正常的事情：“白天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小区里确实安静。”

“不是这个。”王芳瞅了瞅左右两边，凑近小声道，“我家就住那栋楼后面，前段时间晚上我在厨房做饭，无意间往外一看，那栋楼里全黑着灯，我当时感觉没啥，直到后面越想越不对劲。”

安然：“哪里不对劲？”

“那栋楼晚上从来不开灯，我一连观察了好几天呐，一次都没见过有灯亮，白天也是窗帘拉的厚厚的，一丝光都透不进去。你说人一天的生活，做饭洗衣服吃饭什么的总要有点光吧，在黑暗里咋生活？”

没有光。

她们刚进卧室的时候，卧室里也是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