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要说有什么值得被惦记的东西......
从江凝手里拿到的死阵图算一个,那枚最高权限的徽章也算一个,可这两个,她哪一个都不想被别人知道。
“如果我是幕后之人,做这种事情,一定是有某种理由。或者是想查什么线索、窃取什么信息,亦或者,想拿到什么东西。”
王越语气慢悠悠的,却有种难以遮掩的威严,安然听的后背有些发凉。
审讯时的王越和平日里见到的简直是判若两人。
“想拿到什么?”安然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重复道。
“这要问你了,安然,店里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对方惦记的?”王越问道,试探性的意味很明显,不自觉的观察着安然每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安然被盯的有些紧张,王越比她想象中的要更加敏锐,稍微一个不注意,一个眼神便可能暴露出她手里的秘密。
如果被发现了,死阵图这么危险的东西一定会被要求上缴,徽章她还有用处也不能给他,为今之计,只能瞒。
安然稍稍放松了下紧绷的神经,她早就在陆广涛再三审讯下历练了出来,丝毫不会因为这种潜在的压力便老老实实交待问题。
“王队,你觉得干这种事情的人是谁?”
安然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而是反问道。
“嗯?”很明显,王越也对安然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意外,思索了片刻后,说道:“池乾。”
“我也觉得。”安然附和道,“我的一名五星员工背叛了我,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这名员工很特殊,他的身份卡无法转移,无法解除,所以,如果他想获得自由,首先便是要从我手中拿到这张卡牌。”
“你是说鬼王卡?”
“对,很明显,现在宁远和池乾站在了统一战线,为了除去这一隐患,通过控制店里的系统设备威胁我交出卡牌,很符合池乾的作风。”
闻言,王越偏过头,在思考这种说法的可信度:“倒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安然点头,看着自己越发往地下深处走,忍不住转移话题道:“王队,我们这是要去哪?”
“有人要见你。”怀疑解除后,王越又重新回到了之前安然在医院见到时那种温和的状态。
“谁?我认识吗?”
安然问道,但王越只是摇了摇头,继续带路。
他们乘着电梯一路往下,看到数字跳动到负十层时,安然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
她不记得自己有结交过什么其他治安属的人,也不记得自己还参与了什么其他的案件。
见人?见谁需要下到地下负十层?
总不会是治安属关押的某种罪大恶极的罪犯吧?
时间没有留给安然更多的思考,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看着眼前冰冷的瓷砖,安然心中不免升起一种忐忑。
哒哒哒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上,一路朝里,直到走到一扇金属门前时,才停下脚步。
王越站在门口,示意安然进去:“在里面等你。”
安然点了点头,怀着好奇又忐忑的心情,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不想外面那般冰冷,负十层的地下理应是湿冷的,但走近房间后,她感到了一股温暖的光照在了自己身上,晒的人暖洋洋的。
她抬起头,看到房间中央悬浮着一个巨大的玻璃球,玻璃球中央,一个全身发着白光的人正安详的沉睡。
见到这人的瞬间,安然猛然睁大眼睛。
这人她见过。
是污染区的那道光。
是祂。
就在安然震惊之余,那个光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阵电音响起。
“好久不见,安然。”
“好久不见,非常感谢你将我从污染区内带出来。”安然的态度瞬间恭敬起来。
如果不是祂,自己说不定还在外面经受风吹雨打,连什么时候化形都是个大问题,因此,对于主神,安然此刻心里更多的是感激,其次便是敬畏。
但是,自己这个小透明,为什么会被莫名其妙带到这里来?
“请问,是有什么事情吗?”安然疑惑道。
“你想要鬼王卡的权限?”
听到这话,安然瞬间把心提了起来。
祂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情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才对。
忽然,安然想起了那天她用大礼包兑换的问题。
[我想知道,如何获得鬼王卡的权限?]
她想起来陆广涛曾经说过的话,宁远的事情是主神亲自审判的。所以,游戏总部一直没有回复消息,是因为这个问题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这也是主神将她叫来这里的原因。
“对。”想清楚原因后,安然很坦然的承认了。
只是问问题而已,又不是真的现在就要,就算是主神,也没理由拒绝她才对。
“他很危险。”
“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祂的话带着令人难以否决的威严,分明是电音,安然却仿佛听到了各种不同的声音在她耳边说话。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围堵在聚光灯下,周围的人都在用话筒朝你问问题,稍有不慎,便会可能因为一句话丧失所有。
一个被游戏总部做上标记的危险人物,安然的想法无异于想要让治安属给她一副大杀器的权限,是对方想都不想就会拒绝的。
万一出了问题,谁负责?
安然知道,此刻她的回答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