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从衣橱里找衣服,但满衣柜都是中性服,甚至还有着装暴露的,他又合上。
转头问牧时:“我原来的衣服都在家里吗?”
“什么?”牧时头也不抬的问。
腊月二十七,牧时飞鸽回牧府,报告自己和楚辞回牧府过年。
不久,牧府飞鸽回来,同意,父子俩短暂和好。
腊月二十九,牧时和楚辞准备东西。
“我说,我原本的衣服呢?”楚辞问,“那样更方便些,我不愿拖拉的回府。”
“哦,那边的箱子里。”牧时手指着床边的一个大箱子,“你常穿戴的都在那里。”
楚辞三两下换好,牧时才抬头,看见楚辞换好衣服之后,一言难尽:“你……这就换好了?”
楚辞:“嗯哼。”
牧时道:“所以我都没有看上一眼?!”
楚辞无语。
醉御阁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牧时和崔烟一年替一年,今年由崔烟看管。
“牧大人新年快乐,”崔烟提早祝福道,“替我向牧将军和牧老爷也问好。”
“知道了。”牧时道。
“顺带,走亲的时候也替我向母亲问好。”崔烟提醒。
“一定。”牧时和楚辞一同上了牧府派来的车,向崔烟再见,“年后再会。”
“大人保重。”崔烟挥挥手。
牧府并不在长京,但和长京只隔了一条护琴河,在隔壁鸿津。
约莫两个时辰,终于到了,二人下车,楚辞看牧府的大门牌,低声道:“牧府。”
“又回到这里了。”
“鸿津倒是一年比一年热闹了。”牧时道,“走吧,回府了。”
楚辞跟着他,重新踏进了牧府。
府中的下人见了牧时无不行礼:“恭迎大少爷回府。”
对于这种堂皇的阵势,牧时只评价道:“要是让圣上见了,保不准会认为我们要谋权篡位,现在是在练习。”
下人们尴尬。
“慎言。”楚辞道。
“老爷子肯定是想告诉我。”牧时对楚辞道:“家里比我厉害,不要和他叫。”
“……”楚辞沉默,“你爷爷一起过年吗?”
“过吧?”牧时说,“老爷子都七十多了,怎么说也没几年了,肯定过。”
“那贺年词可以祝他长命百岁。”楚辞随口道。
“进内院了。”牧时提心他。
“好吧。”楚辞跨过门槛走上前。
牧即峰和陶青清站在门口,牧即峰脸上保持着冷笑的表情,陶青清则是面部表情非常丰富,可能是太久没见儿子了,眼中含着泪花还在故作矜持。
牧时低头行礼:“父亲,母亲。”
楚辞同样行礼:“老爷。夫人。”
陶青清突然发出尖叫,她似乎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威风:“没个正经!没有礼仪!见了长辈竟然不跪下!多年未见就如此草率的行礼!”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牧即峰训道:“没有你的事!”随后不看儿子,只看向楚辞。自认为很高冷的说:“你倒是用了敬称。但牧时是你义父,我怎么讲也是你的义祖父,不必如此尊敬。”
“那不行,”楚辞手放在袖子里,温和的仿佛每天骂操你妈的人不是他一般,“是牧府救了我,自然该尊敬些。”
“你倒是……”牧即峰摇了摇头,“比牧时要懂事些。”
“老爷,”楚辞回忆着之前用碗砸他的牧即峰,闭了闭眼,“外面冷,进屋吧。”
牧时微笑着自然的牵起了楚辞的手,楚辞僵了一下,便缓过来,跟着牧时走进了屋。牧即峰看着二人相拉的手,皱了下眉,冲牧时道:“多大的人了走路还要拉着手,牧时,我就说你不会有出息!”
牧时拉着楚辞忙不颠跑了。
下午,牧即峰叫牧时去摘菜,准备明天晚上包饺子用,牧时不愿意,脆弱的父子关系差点又崩了。
恰巧,楚辞去拜访牧将军,牧归,就像一般人一样,所有人比起儿子,都是更要喜欢孙子,牧归也一样,比起牧即峰和牧时,他更喜欢楚辞,所以孤独的牧时只能一人去找园丁摘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