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犯什么病,”楚辞道,“不可以哦,才五十金哪能这么便宜?”
“楚公子这样难求呐,”牧时勒马离得楚辞更近了一些,“那么——楚公子出个价,多少我也是愿意的。”
“牧大人,”楚辞躲开他,,“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望牧大人可以自重。”
“我自重的很,”牧时说,“你看再过几个时辰便是傍晚了,快些决定。”
“……”楚辞盯着他,说了一句“回家吧”,随后驾这马“嗖!”的一声飞奔跑了。
“噗,”牧时笑了,喊了一句“别那么着急等等我”便追了上去。
楚辞打开腊八蒜的坛子,倒醋。
“给我也来点。”牧时伸过碗,楚辞给他倒上,然后往出夹了一瓣蒜放在碟子里。
一家子的年夜饭几乎就是牧归感兴趣的问牧时和楚辞问题,偶尔再讲几句儿子,然后给儿媳夹菜接受儿媳的问候。
夜空万里,场面尴尬,全场的披风,全靠牧大。
“小楚要红包吗?”牧归拿了一块红布,找了几张银票塞进去,“虽然说十五了,但是还未成家,依旧还算是个孩子吧,还是包一点的好。”
牧时也拿出了一块红布,就是有些大,牧归问:“你这能放多少银子?”
牧时笑笑:“猜一下。”
牧即峰和陶青清也不是毫无准备,也包了红包,几块碎银子包在红布中,楚辞接过行礼:“谢过老爷,谢过夫人。”
牧即峰热衷于改称呼:“叫义祖父!”
楚辞爱搭不理。
放烟火,本该交由长辈,但实在是只有五个人,所以各放各的。
“楚楚,”牧时拿着火柴,“一起点?”
“小楚,”牧归推着轮椅过来,“防着一点小时,别叫他偷走你的压岁钱了——要不然今天你们俩个各自分房睡吧,别叫他拿走了。”
“……不必了爷爷,”牧时打断,“放烟花了。”
说着点燃了导火线,火花从下而上飞了过去然后在空中炸开一朵远离的火星雨,火光点点,接着一串接一串,随着外面打更人的一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子时!各位父老乡亲们!过年好!”进入了道丰三年。
“楚楚。”牧时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快速的亲了他一口,勾唇微笑,“过年好!”
“新年快乐……”楚辞用手擦了擦脸。
回了屋子,牧时就迎面扔过了一团东西,“阿辞,接住!”
楚辞接住,是个红包,他拆开,愣住。
快不得沉甸甸的,怪不得这样大。
里面是厚厚的一摞银票,完完整整的五十金。
楚辞抬起头,错愕的看向牧时:“义父……你把家搬空了?”
“哪能,”牧时解开外衫的一颗扣子。“等你参与分红就知道了,醉御阁一年挣得不少。”
“你这……算压岁钱?”楚辞问。
“差不多,”牧时说,“算压岁钱,也算……买你。”
“买我?”楚辞轻笑了一声,“我多不值钱呐,才五十金就买了。”
“楚公子,”牧时说,“这五十金,只买你一夜,你可愿意?”
楚辞沉默了。
“楚公子。”牧时依旧用这种称呼打趣道。
“还是少了,”楚辞说,“再加一金。”
“肯定少了,”说着牧时从行礼中取出了一个金元宝在楚辞面前晃了晃,“再加一金,五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