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见如三月兮,”丘光再度语重,“你与他分开几日就没事了,你这就是想的太多,你要科考却不叫人家读书,那人家有怨言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有错吗?”
“滚开,我都有点磕你俩了,”牧时双手抱胸。背靠檀椅。下巴微抬,眼中似有血花飞溅,“你看他,知道能出来了便就这样高兴——你说他和那个舞女说什么呢?!”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崔烟为此滔滔不绝,“楚公子展现出自己自身的魅力了,所以走了蝴蝶前来,这是好事。”
牧时眯了眯眼,盯着苓滴的背影。
“苓滴一个舞女,年龄比少夫人还大,”丘光再次以己度人。“你难不成还怕他俩有什么?”
“这可说不准,”牧时手上拿出骰子,素的那枚他从新挂在楚辞身上了,荤的这枚在自己这里,“他机灵的呢,我感觉他目前完全是装的。”
崔烟丘光皆是无言以对。
突然,一声娇响响彻云霄:“哎呦喂~楚——倌?哈哈哈哈哈……”笑的如此的有病,哪怕是在如此乱七八糟的青楼中也没有人听不见,当真不会有第二人了,三人看过去,见娇儿将鬼灯变小当做装饰品挂在耳朵上当耳坠,牧时一阵想吐。
楚辞与苓滴闻言也是抬头,楚辞笑的和蔼:“周姑娘?找我有事?”手中却展开了扇子。
扇子既然做成了叠层,自然也就可以分层,只要稍动缝|口,便可以将扇子当做刀片。
楚辞跃跃欲试。
“娇儿?”苓滴也是不悦的抬头,皱着眉,手中捏着一只茶杯,“你要干什么?”
“别叫我周子娇!难听死了!”娇儿大喊,便要想冲下来,然而又忍住了,自认为邪魅的一勾唇,“各位客官!各位老爷!那位身着红衣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楚倌了!如今想要……”
牧时拍案而起:“我真……艹他妈的!有病啊!卧艹……”便要上去揪人,但只见眼前一道红影飞过,然后娇儿便不见了。
苓滴扭头,确是楚辞也不见了,不由的望向娇儿的房间:“小……楚公子?”
牧时将被中酒一仰而尽,对崔烟道:“扣娇儿工钱”,然后一顿,又道,“下逐客令,任何为娇儿而来的客人,皆不得入内。”
“你干什么去呢?”丘光不禁问。
“好好看你的书,别管那么多,”牧时走出茶台,蓦然回首,“杀人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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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灯是你买的?”楚辞问,“呦——很会招客吗,不惜多花点钱。”
手却是伸向小灯,悄悄结了个印。
“姓楚的你别得意!”娇儿大喊,“你一个男人!长的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别看牧公子对你好!那也只是一时!他终究是我的!我的!”
“只有你没了男人会不行,”楚辞一甩,把娇儿甩飞在墙上,拿起扇子便要刺过去,“你和他很熟吗?我和他怎样那是我的事,你一个姑娘,打你好像是我欺负人似的,我以为我有多想理你?”
“废话!”娇儿伸出尖尖的指甲,“那些不靠男人的女人就是废物!一点女德都不守!”便要扎过去?
“很巧,我不是女人,”楚辞冷了脸,扇面划向娇儿,嘲讽道,“你这样守女德,怎的不嫁人而来了青楼?”
划过去留下血痕。
“你去你妈!”娇儿大怒,见划了自己,便气愤的要扎楚辞。
门吱的一声打开了。
“不作死就不会死,”牧时打开门,缓缓走进来,“娇儿,放开少夫人。”
见牧时进来,娇儿先是一乐,“公子?”刚想问你是来帮我打这贱人的,听到后半句又勃然大怒,“他?!他凭什么?!什么少夫人?!他配吗!他可是个男人!不能生儿育女!公子!别看他了看看我!”
“可是我和你并不是很熟,要不是你总是在我面前这么多人我都不认识你,”牧时沉声,“我再说说一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