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的严一点不就好了,”楚辞倒是不怎么在意,“过个里面,我身形长相都会有变化,我再把脸遮住,鬼都不知道我是谁。”
面前一个姓鬼的人尴尬的笑了笑。
“对了小殿下,”鬼长歌道,“殿下说,让您在宫中留着,自然还得有的干,叫您当暗卫,自然也就得训练一下。”
楚辞嗯了一声。
“所以到时候,您得在宫中受几年的封闭式训练,用以自卫。”
楚辞同意了。
“放心殿下,”鬼长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陪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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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中很压抑,压抑到明明外面光合日丽,但牧时除了难受,别的什么心情都没有。
他一手拿着一只酒杯,不停的喝,喝到后面干脆拿了酒壶喝,但却怎么也醉不了,脑子里清醒的很。
曾经他向楚辞夸下海口,称他怎么几杯就倒,不像自己千杯不醉,楚辞当时瞪了他一眼,说醉不了未必就是好事。
楚辞——
牧时倒在床上,一只手遮住脸,口中喃喃的呼唤,语气仿佛是在说什么情话一般的叫着“楚楚。”
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然后吱呀一声,林闻雨打开门走了进了,见他魂不守舍,不忍叫了一声:“牧公子。”
“嗯?”牧时立刻做了起来,“找到楚楚了吗?”
“自然是没有的,”林闻雨道,“才几日未见,公子怎么就放弃了?放弃了还好说,您总不能连自己都放弃了。”
牧时崩溃的又倒在了床上,眼神无法聚焦的盯着空中:“快半个月了……”
“是快半个月了,”谢鸣风跨进屋,“振作一点,别人没找到先把自己给搞垮了。”
“您说,”牧时头疼了,“他怎么就跑了呢?他自己一个人会不会遇到危险?”
“就你那变|态的性格,谁都不可能不跑,更何况最近你们俩关系还不太好了,”谢鸣风略带怜悯的看着这位“弟夫”,轻声说道,“建议你不用担心他的安危了,就他这,刺杀封王都随手就来——问题我还被伤到了,只要不去刺杀圣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牧时难受的骂了一声:“操!”
林闻雨起身走了,谢鸣风问:“你还有什么担心的吗?”
牧时抬起手,眼眶有些湿润,他看着虚无的空气:“他都失忆了,他还能去哪呢?”
牧时初遇楚辞,小家伙失忆,无亲无故,只剩自己一人,为此,牧时是他唯一的依靠。
所以,他找了很久,思考了很久,唯独没有想过,小家伙找到了自己的亲人,离开他了。
君奈何可知其所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