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去看你母亲的墓了吗?”武逸颜喝了口茶问谢鸣风,“朕前几天想去,但是去不了。”
“母亲与父亲是两厢情愿,虽为和亲,到与旁人自然不同,”谢鸣风抬了抬眼,“陛下不必总是觉得可惜。”
武逸颜叹了口气:“当年我与落星玩的一直就很好。后来她嫁给皇羽王,我嫁给还是太子的长宏……落星看来是比我过的好多了。”
“何止呢,”谢鸣风问,“陛下可以不要再过问我的家事了吗?很烦。”
“你这孩子……真是长大了。”武逸颜头又开始痛了。
“不劳陛下费心了,”谢鸣风起身,“没有别的事就告辞了。”
说罢,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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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人,打个赌吗?”收时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猜一下陛下把殿下留下是要做什么。”
“……”楚辞现在只想离义父远一些,声音中带着点无耐。“牧大人,如果没记错的话,在下与您两个时辰前才刚刚认识,实在不是已经可以打赌了的关系,对吧?”
“唉,别这么小心眼。”牧时满眼真诚,“话说,你既是暗卫,殿下平常出门也要带上你吧?那殿下与我见面也不少——你见过我吗?”
“自然见过。”楚辞小碎步走开一点,“牧大人可以先别说话了吗?”
“怎么,嫌我烦啊?”牧时身靠在宫墙上,突然开口道,“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挺烦的,但是我问过所有和他接触过的人了,却都没有消息,到最后就剩您了,但恐怕也没戏了。”
楚辞沉默,
良久,他只得说到:“抱歉。”
“没关系,突然感觉和楚大人挺有缘的,就想的说几句。”牧时脸上突然就没了笑意,只目光放空,缓缓的说道,“殿下说他有个暗卫姓楚,可能是我义子的亲人。我心里其实很矛盾,一方面因为义子也许找到亲人了的欢乐,另一方面因为他也许会离开我而烦恼。”
“我与楚公子并不认识。”楚辞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谢谢,但现在我倒希望你们认识了。”牧时喃喃了一声,“楚大人怎么称呼?”
“叫我惊醨就好。”楚辞说。
“楚惊醨?”牧时问,“好名字啊,哪两个字?为什么”
“主上写的一首诗,你有时间可以看看,”楚辞见谢鸣风出来,三人便一同出了宫。和牧时再见
停枫林晚载着二人回了羽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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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么又和牧予还聊上?”谢鸣风用手巾擦了擦手,“想他了?”
“唉,想肯定得想,九年的情谊呢,我肯定也想过你们。”楚辞接过手巾也擦了擦,“和陛下聊什么了?”
“问我看没看母亲,”提到这个谢鸣风就烦,“他妈的,我娘生前就看不惯周可深,她一边说和母亲好,一边又和周可深走的近,有毛病啊。”
楚辞便去找鬼长歌,鬼长最站在降凄园的门口,抱着双臂盯着园内。
“怎么了?”
“小世子在里面,”鬼长歌一抬下巴,“玩的开心的,我寻思我就先不打扰了。”
楚辞笑了一声,把凉帽和面具摘下,交给鬼长歌,把毛巾扯下,踏布进去:“子谕?”
三岁的谢子谕刚会说话不久,小小的,白白的一个小团,穿着身黄色的服装,头发披在两肩上,从小就可以看出是个美人胚子。小家伙坐在降凄园中间的桌子上,手指揉着一只小朱雀的头,听见喊声,他转过头,雪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舅舅!”
“嗯,”楚辞谢子谕抱起来,谢子谕手中则抱着那只小朱,“父亲去哪了?”
“他说他出去有事,”谢子谕仰着头,“母亲回来了吗?”
“回来了,”谢鸣风也走进来,抱住楚辞送来的谢子谕,“父亲出去了?去哪了?什么事?”
“他说马上回来,如果他回来时你没回就不再告诉你。”谢子谕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脸,接着发现很软,似是找到了什么新玩具一般又捏了捏,“然后你回来了,我只知道他有事。”
谢鸣风把谢子谕玩自己的手拿开。
“正巧我也有事,”楚辞起身走开,“先出去一会儿,自己呆着吧我的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