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时感觉自己这辈子走路都是这么小心过，生怕被发现了，便几乎是憋着气，用尽必生所学功力，才成功的是了轻步，没有叫楚辞听到。

但在看到他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上前，想尝试者去抱住他，去尝试着触碰到他。

“牧，牧予还？”楚辞的把手放在那只摁着他肩部的手上，脱指手套摩的牧时心将痒的，“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不应该我问你吗？”牧时抬头看了看树上的鬼长歌，手摸到楚辞的凉帽，似是想要把他摘下来，被楚辞拉住，又只好放下手，“殿下叫我来察一下当年皇羽氏被烧的真相，他认为翼王的可能性大一点，所以我就过来了……你呢？你又是为什么过来？”

离的很近，楚辞一时不敢太放松，只得一直压着声音，沉沉的说道：“我看了一下羽王府的账本，我发现翼王府从殿下手下的商铺买下的东西，不管交易用的是金子还是银子，每个位数为‘四’，仿佛特有钱似的，像个诅咒。”

现在想想，自己似乎就是纯犯贱而已，所以才莫名共妙的就过来了。

楚辞心里很难受。

翼王府的室内传来一震悠扬的琴声，伴随着周可深的一声色｜笑和一位女子的一声娇笑。然后仿佛是什么东西翻了一般，琴声立刻便变得急促，仿佛是一个人□□到无力而弹奏出来的。

想到这里，楚辞嘴角一抽，心说自己这是怎的还变成了此人的知音不成？

突然。一阵刀光闪过。“嗡”的一声，只见树上的鬼长歌抽了刀，竟是直刺着牧时而来！牧时抽出慕褚，立刻抵上，鬼长歌轻功一翻，在空中转了个圈，又重新刺来。

楚辞干脆立落的一手摸上腰间的剑，一手指尖一抬，一阵灵力漂过，把二人隔绝开来。然后轻声说迫：“若凄，这是牧大人。”

空中的鬼长歌愣了一下，然后电光火石间把刀尖一转，落了地，借着刀光看清了牧时后，行了一礼：“牧公子，抱歉了。”

牧时笑了一下：“不用道歉，方才我也当是什么刺客，出手伤了鬼大人，在下也是该抱歉的，大人有没有伤到？”

“自然没有，”鬼长歌抱着刀靠在墙上，下巴微微抬起，“倒是不知道，牧大人突然到来，还莫名其妙抱着我主子……又是为何呢？”

牧时抬起楚辞的手臂：“嗯？说惊醨吗?"他捏了捏，“倒是没想到二位竟然不只是搭档……殿下派我来察下翼王的情况，想来鬼大人是随着惊醨过来的，那就回树上待着吧。”

鬼长歌用拇指擦着刀面，跃跃欲试。

“嘘……”牧时一指抵唇轻轻的笑道，“鬼大人，不要动怒，咱们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小心不些总是好的，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

楚辞：……声音最大的就是你了

鬼长歌意味深长的看了牧时一眼，跃身一跳，又回到了树上，只是这次不只是单一的看着翼王府内了，而是时不时的低下头看看牧时有没有对自家小殿下干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

牧时摇了摇头，带上了自己的帽子，整个人影藏在黑暗处，和楚辞一起听着屋内的动静。

屋子里，那位女子还在嗯嗯啊啊的叫着，时不时传来几段琴声，屋内叮铃咣啷的响着，仿佛一场决斗，迟迟也没有平息下来。

楚辞手伸到凉帽上，把积了一小层的雪扫下去，只求他们快点熄灯，突然目光一撇，几个人影从翼王府门前走出，刹那间，牧时和楚辞呼吸都停了一瞬，只见李寥桓和李公桓一同从里面走了出来，李公桓还像以前一般，一脸的不正经，而李寥桓站在他身后，身高却是比兄长了不知几倍，两人说着话。

“大哥，”这是李寥桓，“人家起码是个好姑娘，你提亲也就算了，但人家只不过是身无分文您就彩礼也不准备，还要她做妾室，怕是不会成功的。”

“怕什么，”李公桓不正经的笑了，“这不是也请求王爷帮忙了吗，还怕什么同意不同意，一个姬子罢了，难不成为了一个歌女，他牧予还还会和我打一架不成？”

草丛中的二人耳尖同时一动。

“牧大人？”楚辞问，“近来是有哪位歌女想要出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