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时晚间尝试看看屋内部,但是被结济挡住了,第二日打开屋,室内无人,只留了一封信。
〔牧大人,昨日我喝多了,误了正式,还请不要怪罪。本该今日与大人探讨,可惜有急事,所以先走了,不好意思了。〕
牧时就这么盯道这封信,然后气笑了。
屋子的窗户大开,外面刚好是疯风朔雪,楚辞在种天气下,跳窗跑了?
他不禁轻笑,心说下次光叫楚辞喝多可不行,得干脆里小义子灌醉,他就不会乱跑了。
于是他就向羽王府走去。
“啊,牧大人,”简恒站在门口冲牧时打招呼,“殿下病了,不便见客,不好意思啊。”
“无妨,”牧时往里面看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这倒是有,”简恒道,“殿下晕倒时得了风寒,林公子不在,希望大人帮忙抓些药。”
牧时点点头,便离开去药铺。
路上心里就是“楚辞又去哪了?”,“楚辞怎么一天天的乱跑?”
干脆顺路把史正从家里捞出来和他一起去了药铺。
刚跨进药铺,牧时抬头便笑了:“楚大人。”
楚辞偏过头来,身着白色的绒毛大袍,应该是刚换的,头发是半流着的,松松垮垮,乍一看就是披着的,一手刚伸出去接药铺掌柜递来的药包。这只手并没有带手套,应该落在了醉御阁,另一只手藏在袖下了一半。牧时打开门时吹进一阵疯风,可能为了应景,他口部的围巾都改成了白色的,被风一吹,发丝与衣服全都向后飘拂,几片雪花沾在了头发上。
“哦,牧大人,”楚辞接过药,带着手套那只手推了推冷冰冰的面具,“不好意思,方才急报,殿下在夜晚忽然晕倒了,在下一时心急,只好只留下了话便走了,着实失礼,不好意思。”
喝了酒时那种渴望陪伴的傲娇似乎不在了,他又回到了与谁都不熟的状态。
“无妨啊,”牧时心说怎么皇羽氏的人今天都爱同他说不好意思,但依旧从容接话,“楚大人有急事,殿下病了自然重要,在下,又怎,么,会,怪,罪呢?”
“……”楚辞看着牧时扭曲的表情,选择假装自己瞎了,“大人来做什么?”
牧时跟掌柜抓了药。用袋子装好,回头笑道:“我刚才去了羽王府,殿下晕倒时不幸染了风寒,在下是来抓药的。”
楚辞点点头,走到门口。看着满天下的大雪,陷人了几分钟的沉思。
“大人没带伞?”牧时问,“光靠帽子不太好吧?要么我的伞给大人撑半个?”
史正看着自己手中的伞,同时陷入沉思。
楚辞看着牧时的小心思都快溢出来了,于冷醒的打断了他的幻想,轻轻的一抬手,落下一道结界,然后抬脚走了出去,并未有雪落在自己身上,他回过头,眼神中带着戏谑的看着牧时。
牧时就看看他,又看看着那道墨绿色的结界,心中有些苦,他错过了楚辞成长的那几年,所以对他竟已不了解。
四年前的楚辞最多下个诅咒,现在的楚辞已经可以制作结界了。
牧时于是把伞一收,毫不客气的几步下来:“既然如此,那惊醨不妨大气一些,让在下也凑一下,如何?”
史正又看自己的伞,觉得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
楚辞就这样眼也不眨的看着牧时,然后把结界收了起来,走回屋檐下。
牧时低头轻笑了一声,撑开伞,扭头冲史正“高贵”的开了口:“不用跟着了,我去羽王府。”然后和楚辞一同走开了。
史正原地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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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大人,你这就不对了,”牧时把多半的伞都挡在楚辞头上,打趣道,“知道殿下病了很着急,但您也着一当不发就走了啊,你看你……”
楚辞带着衣袍上的帽子,听了好久,终于忍无可忍:“实在不行我自己用结界离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