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记忆在楚辞脑中一闪而过,他有些惊愕的看向周子娇,“这个娇儿……”
“我要给你表达的重点是娇儿吗?”周子娇没好气道,但还是说,“这恐怕是个厉鬼,还是个死在床上的厉鬼,刚好和我所修的道有缘。”
“……有缘?”楚辞问,“你修的道……血道?”
“是,所以我死后成鬼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我死后就没有血了,血道不论做什么都需要血。”周子娇撩了一下耳边的头发,“娇儿是个吸血的厉鬼,她侵入我的梦境——或许是误入,刚好吸食我的一切:血肉、人气、精力,最后吸食够了,便可以从自己的□□中脱魂,然后随便一个地点用吸食成的血肉幻化成新的身体——如今看来还与我长的一样。”
楚辞点点头。
“但我想表达的重点决对不是这个。”梦中的场景越来越真实,周子娇坐着,看问虚无的地方,“他们……不,谢落星一定死了,我见到她了——浅铃轻渐,真的没死吗?”
“太世祖母一直是一个很神秘的人,别说你。我们甚至不能确定她是个什么玩意。”楚辞道,“但是没死,绝对没死,前几年我还见了她。”
意料之外,周子娇没有大喊大叫,只是淡淡的吐出一口气。
“那便好。”她道,我当时真是气坏了!所人才……烧了你的家,非常抱歉。”
“你是该感到抱歉。”楚辞点头道,“但你已经死了,见过母亲,应当也不会好过。”
“是,我每次见到长……啊!”周子娇叫了一声,“娘的这都不让讲,我可真是去你的。”
“母亲怎么了?”楚辞问。
“想让我再死一次。”周子娇飞快的说了一声,“殿下,我有一个要求。”
“说。”
“我希望您能想办法,让我,哪怕阴魂的梦里,再见一次浅铃轻渐。”周子娇无聊的变换自己的发型和衣服,“可以吗?”
“不好说,”楚辞摇摇头,他没有环梦,造梦也不够成熟,“我尽量。”
“行吧,那麻烦找一下我以前的屋子,我所有的东西都在里面。”周子娇说道“一个一个烧过来太麻烦,麻烦把屋子给我烧过来,谢谢你。”
楚辞:……
周子娇疑感的问道,“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楚辞飞快的说,“我走了。”
“快走,”周子娇没好气道,“我要回地……啊!我要去睡觉了!”周子娇如同逃跑一般,又一次飞快的离魂了。
楚辞的魂又归回来。
他抬头喊了一声,“我怎么离开?!”
“皇羽楚辞,浅铃轻渐的后人,出入自由。”空中又响出周子娇冷淡的声音,“以血浇……以血滴地,方能离开。”
不愧是血道。楚辞滴了一滴血在地上,面前出现一扇门。
“玄学吗,比我厉害多了。”楚辞喃喃一声,进入那扇门,回到了翼王府。
他把身上能有的银子都给了郑莘絮,又叫她可以等有人再取来给她,然后找到周子娇的小屋。
很干净,看来是有人给清理过;但是墙上有鞋印,看来又是有人踩过。
楚辞看了几秒,手一挥,凤凰天火如同一阵大风袭过。他加大了力度,房子在一瞬间化为灰烬。
他看了两秒,把灰收走,进入陵墓倒在周子娇坟前,又离开。
走出翼王府迎面遇上鬼长歌,挥了挥手,但在摇的第一下就怔住了。
随之怔住的还有挥手走向他的鬼长歌。
脑中似乎在有什么在被改变,类似干涉,但又明显不是干涉。二人谁也想不上来。
如同一阵波动袭卷全国。
楚辞愣了愣,接着走向鬼长歌,“刚才是什么玩意?”
“您问我?”鬼长歌也愣愣的,“我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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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东,边境。
韩爵愣了一瞬,站起来看向远方。
边境另一边。
首领穿衣的动作顿了一下,与之是所有人都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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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津,牧府。
牧归推着轮椅的手一抖,好熟悉的感觉。
林府
林宣寸后悔没管好林用雨的心停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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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京,羽王府。
谢鸣风心一沉,看向簌东的方向。
皇宫
武逸颜看着手中的地图,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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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洛州城。
牧时握着手紧了一下。
苏州城,皇宫。
李世齐突然有了一种挫败感。
苏州城,林宅。
林闻雨猛的看问窗外。
……
世上所有人都动了。
心中有个想法喷射出来,所有人都出奇的达到了一质,没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