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居然还没有结束】
【一天两支小队!!信息量爆炸啊】
【和官方突然升级网络有关吗】
【信号源更强了?】
【做得好,把出现的刀刀全部救出来,不能让审神者跑了!】
【先不说救不救,暗堕刀剑在外面到处晃本来就是一个极大的安全隐患,应该全部收容净化,该送医的送医,该销毁的销毁】
【真恐怖】
【他们还没有意识到直播,这是一个巨大的优势】
【就看官方能不能把握住机会了。】
映入眼帘的先是印有刀纹的披风,梳成高马尾的头发妥帖地垂下,那人西装革履,穿着整洁,眼神坚定蕴含着意志。下身是标志性的短裤。
这是一把短刀。
很多喜欢织田刀的观众已经认出了这把刀的身份,可屏幕中他的面容总是模糊不清,隐藏在影影绰绰的树影之中。
他独自漫步在山中,像是在等人。
一道声音传来停住他的脚步。
“到齐了,可以出发了。”
来人身披斗篷,同样看不清脸,只不过他银蓝色的装束太过具有辨识度,而他这副神秘的做派审神者们在特别调查任务中已经司空见惯。
“另一把刀在?”短刀询问。
“已经在工作了。”
自此再无言语,他们寻着地上流淌一路血迹,每走几步,便有零碎的尸首和断肢正在消亡,找到空旷处,血色的刀伫立在日光之下。
他沐浴着鲜血,刀刃从中贯穿敌人的腹部,用蛮力举至空中,自上而下一刀两断,内脏和血瀑喷溅而出,流到他的脸上,几乎见不到原先的银发,碎裂的骨头块坠落在地,如同不起眼的石子,因为寒冷的灵气凝结成冰晶,红色的雪停滞在空中,他回眸一望,宛若杀神。
那是江雪左文字。
他周身的景象无法用文字来形容,以杀戮取乐之徒都无法做到这个程度,没人知道他究竟杀多久能杀出这么一片血泊,这么一片尸体砌成的山。
于是他身着的黑色袈裟便显得愈发的讽刺,浓重如夜的煞气笼罩着雪白的刀身。
直播间的审神者们祈求着他是被控制的,或是被强迫的,可他那双眼清澈如初,每挥动一刀,便涌现出狂喜般的愉悦,可比突兀的快乐更为深沉浓烈的,是泪水冲刷不去的悲伤。
他还是他。
这个事实击垮了所有人。
慈悲济世,厌恶纷争和杀戮,即使是敌人也将其视作生命的佛刀,化作嗜杀的修罗,徘徊于血池地狱之中,将踏过的土地染成洗不净的赤色。
【那些宣扬无罪论的人出来啊,即使看到这个场面也敢说审神者全然无辜吗?!】
【到底有什么隐情什么苦衷可以让江雪做出这种事!你们说啊!】
【我不管什么逻辑分析,证据考究,我只知道江雪真的很痛苦。】
【说不定是黑幕专门放给我们看的呢】
【什么黑幕?】
【时间溯行军啊!还有什么比时政方虐待刀剑更动摇军心的。】
弹幕很密集,直播观众之中涌现出不和谐音,又很快被冲刷淹没,只余下莫名的焦躁。
【今天带节奏的真多】
【要吵出去吵好吧】
【不去论坛发帖,跑这刷存在感了】
【再怎么杀也是敌人,难道敌人就不该杀吗?】
【溯行军让刀剑男士杀溯行军动摇时政的军心,这个逻辑是不是有点太怪了。】
正在直播间激烈讨论之时,短刀和披着斗篷的打刀察觉到动静,朝同一个方向望去。
“你的名字是什么?”打刀问。
“不用记住我的名字,没有意义,就保持这样吧。”短刀毫不犹豫地拔刀,神情警惕,“山姥切你……”
被成为山姥切的打刀立刻打断对方,反应十分激烈,他屈身弯腰,一阵呜咽声之后,吐了出来。食物吐完之后是胃液,胃液之后是胆汁,他仿佛要把内脏都一齐吐出,生理盐水无法控制地流出,十分痛苦的样子。
几息之后,呕吐反应终于停止,他抬头,声线颤抖而愤怒:“不要叫名字!”
“那叫第一个字?”
“任何一个字都不行。”
“好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