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来越多的人靠过来,也越来越多人抢他们的位置,他跟四哥都是小孩子根本不是这些大人的对手。
争执间四哥为了他不被挤开一直死死的保护他,按了好几下拳头,四哥一直死呀着牙不松手,突然一声惊呼,原来是那些人动作太大,那浮木被他们弄碎了。
张庭声在大家愣神之际趁机打向了对他四哥打的最厉害那人鼻子。那人被打的一下子松了手,又因为没有浮木的支撑扑腾了几下就沉了下去。
四哥也咬了另外一个打他的人,那人吃痛收回了手,张庭声迅雷不及把那人抓在往远处推去。
那人还伸手把离他旁边的两个人一起拉住,那两个人怎么都挣脱不开,俩人就那样打着。张庭声冷眼旁观,毕竟这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只是没多久那三个人也很快没了动作一起被拉着沉入湖底。
浮木已经四分五裂,四哥把他们一直靠着的抢到了,只不过这块浮木也支撑不住多久了。
他们船翻的时候是清晨,现在又泡在湖底,身体只感觉越来越冷,身上都结了一层霜眼皮也不住的闭上又睁开。
四哥一直在跟他说这话,说到最后四哥的声音也小了很多,不过他昏迷前还一直听到四哥在叫不要睡。
张庭声讲到这里声音停了下来,眼睛酸涩:“等我醒来,救我的人说我四哥还没有过来,我去看我四哥,我四哥就躺在那里,大家都很好。”
“他们帮我打捞起了我父母兄妹的尸体,我父母的家当他们也教给了我,我给了那些人一些钱,感谢他们的帮忙,这之后我四哥到底还是没有挺过去,在那年冬天走了。”
“我那时候带着父母兄妹他们回到了老家安葬,我身上的那些钱也没有多少了,那些亲戚也不愿意收养我,官府的人知道我特殊情况,就把我带去了养济院
张庭声声音淡淡的,他们这才知道原来张庭声身上发生了这样多的故事。
他们也才知道张庭声之后偷偷离开了养济院,带着身上最后一点钱去了兄妹们之前是想去的地方,他代替他们去了。
这之后他把那些地方都去过以后,在返回家乡的路上经过一个小镇时他染了风寒,晕倒了大街上,可没什么人愿意救他。
在撑着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他死死的抱住一个路过的人的脚不放手,那人诧异的低头看向他。张庭声只说了一句话就让那人救了自己。
他不想死,他要好好活下去,他大哥四哥他们临死前跟他说过,要他好好活着。所以他不能死。
张庭声说到这里对他们眨了眨眼:“你们猜猜我说了什么?一句话就让人救了我。”
看着张庭声故意耍宝的样子,再看着文轩红红的眼睛和看着平静,手却紧紧握着的冯浩然。云祈开了口打波僵局:“难道你说我有黄金,救我就给你?”
张庭声感激的看着云祈,他本意不是想让大家这么难过的,可又不想随便说,就跟他们仔细说了自己的身世,毕竟他们是自己的好友,他不想敷衍他们。
张庭声故作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我说的是大人救我。”
“就这么简单吗?那你怎么看出来对方身份的呢?我想对方应该没有穿什么官袍吧,不然那些老百姓也不会那么无视那位大人了。”云祈配合的继续开口。
张庭声听后下巴微抬,洋洋得意:“我在养济院生活过一段时间,有时候那些锦衣卫也会到养济院帮忙,我留意过他们。他们穿的靴子跟其他人不一样,鞋底走起路几乎没什么脚印,我那时候好奇问过,他们说这是官府统一发的,靴子鞋底做过特殊处理。”
云祈听后若有所思:“所以你注意到那位大人的靴子的鞋底走路没有脚印,再加上官府发的靴子跟其他人卖的到底是有区别的,所以你就选定了对方。”
张庭声点点头,是的,官府发给锦衣卫的靴子跟市面上的那些靴子虽然看起来别无一二,但是还是有一些细微差别的。
鞋底是一方面,其他人也就只会觉得是普通的靴子,仔细一点的也就只觉得这靴子的确精致一些,但他知道锦衣卫的靴子因为出任务,刮风下雨都要出去所以靴子的布料是不沾水的。
走进看会发现那靴子表面有一些滑的,但是普通人就算发现也只会觉得是布料缘故。毕竟市面上的靴子有一些就是用滑滑的布料做的,没什么好奇怪的。
张庭声想到什么嘿嘿笑了两声:“那个救我的锦衣卫是季暮年哦~”
冯浩然带着果然如此的语气:“怪不得你跟季叔那么亲,过年都把你带回家。你每次犯错不是什么大问题,季叔就每次都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文轩听着也叽叽喳喳跟云祈说着张庭声之前犯错,季叔都怎么说他的,每次都雷声大雨点小。
云祈听着时不时附和着文轩几句,在几人有意的调节下,大家重新说着其他话题。
文轩跟云祈说着种种张庭声的光辉事迹,张庭声听着无奈的摊手。
时不时自己再加句为自己辩解,屋内的气氛也不像之前那样沉闷难过,大家重新热烈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