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话的小飞人才奇怪吧?”诗人吐槽,在派蒙提防的眼神中坦然走到阿尔身边,“那么,你们来找我这个连续三届‘蒙德城最受喜爱吟游诗人’的蝉联冠军,是想请我为你们谱写一篇‘于危难中勇者现身拯救民众’的英雄诗篇去传唱吗?”
“谁会为那种事情来找你啦!既然你都认出我们了就不要再胡说八道了,我们当然是为了风魔龙的事情啦!”派蒙气恼地在半空中挥着拳头大声反驳,在温迪无辜的歪头装傻中气到直跺脚,“空!可以把那个拿出来给他看看吗?”
看出对方是在故意逗弄派蒙的空慢慢点头,掏出一颗结晶,结果自己先一步愣住了。
阿尔惊讶地想去碰触那颗盈满风元素的清澈结晶,被脸色严肃起来的温迪先一步拍落了手。
派蒙凑近结晶,发出一声不可思议的惊叹,“结晶被净化了……什么时候……”
“上次看还充满杂质,而且感觉很危险,不像现在。”空补充到。
“这是特瓦林……”阿尔看向温迪,温迪的神情恢复平静,只是伤感仍挥之不去。“是眼泪。因为悲伤和愤怒……祂在痛苦。”诗人轻轻叹息,沉默了几秒,突然眼含期待地望向空,“我这里也有一枚泪滴结晶,你能净化它吗?”
空点点头,没有犹豫地接过温迪递来的泪滴结晶。在他的指尖碰触到结晶的刹那,浑浊的深红开始褪去,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泪滴中便只剩下浓郁而纯粹的风元素力,整颗泪珠变回了原本该有的晶莹剔透。
派蒙发出了小小的惊叹,温迪脸上也浮现出笑容。“像你这样的人,注定要登上吟游诗人们传唱的诗篇……站在向阳处必能成就英雄,站在背阴处亦可引导灾祸。”他意味深长地感慨,随即语调一转,又不大正经了,“不过最好的吟游诗人暂时没有时间为你谱写新诗!”
“哪有人会自称‘最好’啦!”派蒙气哼哼的,叉腰抱怨,被一旁的空小声提醒,“刚才阿尔也是这么介绍他的。”
遭遇拆台的派蒙气结,诗人则开怀大笑。
稍稍思忖片刻,阿尔伸手,被净化的泪滴温顺地落在了他掌心,而后,少年的神色悲伤起来。
“是风……特瓦林的生命力在飞速流逝,再这样下去……”从泪滴中传来的情感令阿尔感到痛苦,连呼吸也急促起来,“……不行……这样下去祂会……”
“我知道。”
取走泪滴收起,温迪握住阿尔的手,放柔了声音,“……我知道。”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吗?”空主动问。
“这个嘛……”诗人沉吟,“虽然我已经有了一个自己的计划,不过……”
“不过?”派蒙重复。
“龙的泪滴让我想起一位故人——阿尔,我还欠你一篇传奇诗呢!”诗人摇晃着牵在一起的手,“走啦,我现在就想唱给你听!”
“喂,把话说清楚啦!咿——你要去哪儿!”
风骤然卷起,迷乱视线。待到风止,面前已空无一人,奇怪的诗人带走了病弱的少年,唯有风将留言捎来。
派蒙与空面面相觑。
“「蒙德英雄的象征」?”派蒙捏下巴,“我倒是知道,一定就是那颗大树了。就是那颗非常显眼的大树!你一定也还有印象吧?——不过,那家伙真的值得相信吗,空?”
“需要观察,而且,声音……有些熟悉。”空平静开口,反问,“派蒙是信任阿尔的,对吗?”
“唔——那是因为……对了,也是有种熟悉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