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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人生四格(修,加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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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晗闻言,罕见多了一丝羞恼。

“我正式通知你,我标记你了,祁晗。”

祁晗叹气:“辛苦你了,耍流氓还给自己找个正当理由。”

田知源反以为荣:“实不相瞒,刚刚确实头脑风暴了一下。”

“……”

“祁晗你喜欢小狗吗?”

“嗯。”

“谢谢你喜欢我。”

“?”

“你刚才说我像小狗,你还说喜欢小狗,这不就是在对我表白,不用害羞啦,我早就接受了。”

“厚脸皮。”

“……”

这句话没有了回音,祁晗这才偏过头看了眼,田知源已经闭着眼睡了过去,女人安静睡着的模样比叽叽喳喳满口歪理时讨喜太多,他勾起唇角继续往前走。

已经很多次了,多到田知源都已经快要习惯了,只要一睡着就会被拖进记忆中的场景里。

这次是刚开始拉曲目的时候,大多数小时候的记忆都模糊,而这一段之所以印象深刻,是田知源本身对练琴就阴影很大。

田知源小时候个儿矮,七岁了长得还像四五岁的年纪,抱着贺振川送的琴,琴只比她矮一个头,成年人用的琴,对小孩子来说又重又沉,她却要夹着,每天练两小时以上。

晚上的时候贺振川就会来检查练琴的成果,要是达不到他的要求,田知源第二天的练习时长就会加长,练琴后每天晚上睡觉都是哭睡着的,胳膊疼、手指疼,手腕疼,哪哪儿都疼,根本不是一个七岁小孩能承受的范畴。

练琴的时候全程都是小提琴老师陪着,小提琴老师奥戴尔是个头发花白的男Omega,贺振川对她提起过,奥戴尔曾经也是父亲贺青宣的老师。

贺青宣三岁学琴,天赋高加上自己刻苦,十四岁就办了人生第一场演奏会,从小参加比赛拿了不少奖,每次学了新曲目,都会第一时间拉给贺振川听。

田知源没遗传到贺青宣的天赋,再加上表面顺从实际抵触的练琴态度,拉琴总是被奥戴尔对比起贺青宣嫌弃,说他怎么就生了她这么个朽木难雕的孩子。

田知源五岁学琴,雷打不动的拉了两年琴,没一天耽误过,直到有一次练曲目时弦崩了,琴弦扎进无名指的指腹里,整只手都麻了,无名指根本都直不起来,她才第一次因为练琴哭了。

哭得保姆拿她没办法,贺振川知道了消息回家,打开门看见田知源受伤的手指,却没有丝毫关注,只是拄着手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贺双诺,站起来,有什么好哭的,你爸从来就没有因为练琴哭过,你是他的女儿,更应该做到才是。”

你是他的女儿。

你为什么做不到?

这是田知源前十五年从贺振川嘴里听过最多的话。

……

祁晗把田知源放到沙发上,这才看见她在哭,他半蹲在沙发前,伸手揩去泪珠,不知道这又梦到了什么,不是醒了之后哭,还在梦中就已经哭了。

他没叫醒田知源,坐在了地毯上,握着她的手,等她自己醒。

田知源刚醒就发现枕着的地方一片冰凉,睁开眼就看见祁晗,他伸手把被泪打湿的发丝捻起别到耳后,嗓音温柔:“醒了。”

祁晗还没来得及再说话,就见那双总是展露狡黠笑意的眼睛看着他落下一包泪来,她抬手抹去眼泪,却越抹越多,最后只能抽走他握住的手捂住脸遮掩。

“谁家水龙头又没关啊,都快把我淹了,田知源,你什么时候来捞我?”

头顶很轻的一声叹息,紧接着熟悉的清冷嗓音落在耳畔,说着俏皮的玩笑话,身边的沙发陷下去,祁晗伸手将她从沙发拉起来坐着,再拉到怀里抱住。

“我捞过你的。”

田知源把腿放祁晗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把眼泪全擦在他肩头的衣料上。

她没法用实声说话,一说就要忍不住哽咽,会哭出来。

田知源本来不想哭的,但看见祁晗的眼睛她就忍不住。

田知源对祁晗的情感复杂,有心动,也有依赖,这么多年里她总是一个人,哪怕拥有了自己想要的自由,但压抑的情感从无宣泄的出口。

她无数次的拷问自己,是不是因为祁晗是她的初恋,她才会对他抱有异常的看重,觉得他是特别的。

可不是的。

田知源的依赖来源于,祁晗是唯一一个接住她的人。

七年前田知源在人工池里救起的不仅仅是祁晗,更是她自己。

犹如困兽,找不到存在意义,只被允许让人赋予意义的自己。

她恐惧于那种孤单,恐惧只能作为遗物存在的人生。

“祁晗。”

“嗯?”

“你为什么一直都连名带姓叫我的名字?”

“因为你喜欢。”

“…我喜欢。”

祁晗双手捧起田知源的脸,庆幸她今天没化妆,不然她又要因为看见自己哭花妆的脸再痛苦一场,指尖落在太阳穴往上的位置。

陆眉清说过,这就是田知源身上芯片所在的位置,也是最近过度悲观情绪化的元凶。

“再哭下去你就要脱水了。”

田知源抬手握住祁晗的手,泪眼汪汪,没忍住地轻皱眉,语无伦次的开口说话:“对不起,我就是…就是最近…眼泪有点泛滥,我以前不这样的呜呜呜呜但我看着你我就想哭,你怎么长一张苦脸嘛呜呜呜……”

“没关系,不用对不起。”

祁晗又把仰着身子哭的田知源搂回来,轻拍着她的背道歉:“怪我,是我长得不好,不哭了好不好?”

田知源泪眼婆娑的抬起头,虽然被悲伤情绪影响,但脑子仍然清醒:“你长得还是好看的,你哄我可以,但是不要diss我的审美呜呜呜……”

祁晗:……

田知源见祁晗不说话,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看他:“你为什么不说话了?你在想什么?”

祁晗抬手揩掉田知源脸颊上未落下的眼泪,再次真实体会到了女人的眼泪就是最大的武器这句真理,眸中浮现出笑意:“我在想,以后我们还是别要女儿了,家里不能有两个水龙头。”

田知源常识已经离线,望向祁晗的眼神写满认真:“你要给我生孩子吗?”

祁晗垂眸看向那双微红的眼眶,没忍住捏了把田知源的脸颊肉,好笑道:“我生不了。”

“为什么?你不愿意给我生?那你想给谁生孩子?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给我生孩子?”

田知源突然就拗起来了,水龙头似的眼泪也止了,一副势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祁晗抬起指尖按住田知源的眉心,“生不了就是生不了,不关愿不愿意的事。”

“好吧,你不愿意给我生,我知道了。”

“田知源,你哭一场还把你的常识带走了?我生不了要怎么给你生?”

“你不是在哄我吗?那就该我问你什么都该答应说好,不管能不能,说到底你只是不愿意为了我这样。”

田知源开始祥林嫂似的自怨自艾:“做人太失败,男朋友都不愿意给我生孩子,我唔……”

下一刻,田知源整个人被扑入柔软的沙发里,湿热的唇舌滑进口腔,染上体温的柠檬香充斥感官,唇上那道干裂的破口被顶开,血腥味在口腔内扩散来。

田知源疼,在祁晗怀里挣扎起来,很快便被松开,清冷的嗓音带着气:“你不是嚷嚷着让我给你生孩子吗?准备工作不愿意做?孩子从石头缝里蹦出来?”

“不是不愿意,天气太干嘴巴破口子了,你老是弄那里,很疼。”

田知源趴在他的肩头气喘吁吁,见他这架势主动认输:“我错了,我跟你开玩笑呢,你别当真。”

“明天去买唇膏。”

围追堵截的吻又落了下来,田知源被动的迎上去,大衣和运动服的外套什么时候被扯掉的全然不知,只是感觉大脑晕乎乎的,整个人像在桑拿房,热得快要冒白气儿。

快要擦枪走火之前,祁晗抽身想走,被田知源拽住,女人仰躺在沙发上,望向他的眼睛含着雾一般的水光:“祁晗,你今天要是敢因为什么为我好的狗屁理由丢下我一个人走,我保证你以后别想上我的床。”

祁晗也不平静:“田知源,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在打我的主意。”

“对。”

田知源坦率承认,谁遇到喜欢的人会不想睡?说不想的人全是扯淡,再说了她都准备要回贺家被关着了,临走之前不爽一把天理难容。

“你还真敢承认啊?”

田知源撑着沙发坐起来,手背碰了碰升温的脸颊,直杠杠的问。

“那你要不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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