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语,只是一味地用审视的目光去打量眼前的人,最终才像是无可奈何般接着温祈安的意思继续开口。
“问吧。”
眼前这人主动移开刚刚拉近的距离,皱起眉说出的话以及少得可怜。
不过温祈安可似是没有心思不在乎这些细节,也不多想就开门见山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袁冤。”
大概是早就有了准备,这次没有犹豫将答案直接脱口而出。
这下犹豫愣住的就变成了温祈安。
“怎么感觉和元元差不多?”
略过袁冤的示意,自顾自的将这疑惑抛出让其所听见。
原以为只是一句随意说起最后要石沉大海的问题,却似乎因此引起了袁冤的不满。
“不一样,这哪一样了?”
不再像前几句听不出喜怒哀乐的语气,将音调压重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一句高过一句,眼白也在其中不知不觉泛起了红丝,试图想要以此来强调让人记清。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温祈安完全没有想到也没有任何的准备去迎接,如今脑中只有简洁的两个字说明情况。
“完了。”
感受对面传来的努力,他想往后退可又在感受到鞋后跟悬空的状态,心里暗啐了口:“进不好攻,退不好守的位置。”
“如果玩赛跑……”这个想法一出现,又不禁想起那一场追逐赛。“算了,和鬼玩体力和速度不自量力。”
感受腿部因为运动传来的酸痛感,就已经对自己有了个极为良好的认知,他这身体可禁不起长时间的运动。
最后在万般抉择下在心中得了这么一句:“这下硬的是玩不了了。”
温祈安抬起头直面袁冤的愤怒,继续勾着微笑只是少了刚刚不怀好意的模样,只能尽力的去往和蔼的样子去靠。
开口的语气也变又轻又缓,刻意把声音压了些表现出一副温和:“我知道,每个人都是独特的个体。”
“我很抱歉让你误会了。”
说完,温祈安还不忘跟着露出一副愧疚,眼神流转中带着做错的无措。
“……”
两双眼睛互相观察对方,都各怀着自己的心思打量。
大概是真的起到了作用,袁冤身上冒出的压迫感忽然逐渐减下,令人窒息的感觉慢慢减弱,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
见此温祈安还想要开口说话去打破氛围,却被人率先打断,手被人拿起摊开手心,而后又在上边用指尖慢慢的写下文字。
“袁冤。”
他低垂看着拉住的掌心,一笔一划写得缓慢而又认真,写完一个还不忘将字念出,好似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上边完全没有在意投来的视线。
等到放开手后抬起眼睛,也丝毫没有对温祈安打量的目光疑惑。
“懂了吗?”
对上他没有恶意的目光突然一愣,顿了几秒后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嗯。”
听到回答袁冤才终于放下执着往后退上一步,瞧见他的动作温祈安伸进口袋的手停住了,眼神有些复杂。
到底还是从松开手上的便利贴,继续让它在口袋里待着。
“万一提到这个名字又发作了怎么办?”
问题还是存在,只是在他看了眼如今的状况后忽然觉得至少不会是现在。
这个小插曲到这也算是彻底结束了,没人继续再提起袁冤同样也回到了一开始的话题。
“你是一开始来这发现吗?”
“嗯。”
按照自己的所见回答出,却在回神细品这话时又觉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第一次来?”
袁冤看了一眼不语,不打算回答显然又恢复成开始当作没听见的样子。
不过这些问题好像也不需要他人肯定的话语才能去判断。
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去指向,可温祈安强烈的感觉已经能完全确定下来。
“你什么时候就在这的?”又是预料之中的沉默。“看来你是没有问题要说了,所以你要走了吗?”
这句话温祈安已经不算是个问题,反而更像是一种提醒,如果没任何需要就可以离开了。
袁冤眨巴了下眼睛摇了摇头否决他的意思,转而从口袋中拿出两个小手电后直接伸手递了出去。
看着这行云流水的动作,温祈安一种不妙的想法涌上心头,带着不敢置信的声音将那句话说出:“你要和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