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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学堂课业,备受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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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散学后,段重帆先是到湖边画完了前几日的画,再哼着小曲儿高高兴兴地回家。

可刚下马车就看到简南的小厮严庆从他家门口离开,猜想:“难不成是病秧子让他去找爹爹娘亲告状?”

照他娘亲的脾气,要知道他欺负了他,他不又得挨一顿好揍,当下急得连脚凳都不踩,直接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站在一旁的马皓急道:“少爷你小心点儿,别摔着了。”

“马皓,你帮我把画卷拿上。”段重帆急急忙忙嘱咐道。

“好,少爷你慢些跑。”

段重帆噔噔噔地跑进家中,正巧碰上向外走的裴芳,不知严庆说了些什么,也摸不清她当下心情如何,只好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甜声喊道:“娘亲,我回来了。”

“你这小子还知道回来,我正想出去找你。”

段重帆心里一阵咯噔,“找,找我做什么?我今日去湖边写生,那幅画已经画完,娘亲要不要看看?”

“那正好,”裴芳笑道,拉过段重帆的手腕,将他往前堂引,“方才子辰让严庆送了东西过来,说是白天忘记交给你了。”

晓得简南没有拆穿自己,段重帆心里松了口气,挂在脸上的笑脸也瞬间消失,可真是心惊胆战,吓了他好大一跳。

“怎么这副表情?收到礼物还不开心?”裴芳将桌上的漆盒递到他面前,欣喜道:“来,打开看看。”

段重帆把漆盒抱到怀里,讨好笑道:“我回房间再开。”

“欸,现在打开吧,你肯定很喜欢。”裴芳笑道,似乎对他看到礼物的反应很是好奇。

“娘亲你是不是提前拆开了?”段重帆狐疑地看了眼自家娘亲。

裴芳连忙收起脸上的笑容,摇头否认,“是这漆盒内的卡扣不知为何松了,可不是你娘亲我拆开的,我就轻轻一碰,也只看了一眼,就一眼而已。”

哦,那应是被他摔坏的。

段重帆并未多说,将信将疑地把漆盒顶盖抽出,等看清盒中物件,不由得欢呼出声,“啊!是幽篁笔。”还是一整套,软毫硬毫皆有。

他几年前就向段启泽和裴芳提起过想要一只,他们也一直在托人寻找。

可这幽篁笔实在难得,笔杆是由上等幽篁竹制成,幽篁竹只在兽林深处生长,许多妖兽以此为食,还挑肥拣瘦,上等幽篁便更难寻得,以往就算有,也早被人珍藏起来,更不用说是一整套。

“如何?娘亲说过你会喜欢,听说这是子辰百日时,皇城贵人送来的,这孩子也真是有心了,我不过是提过一嘴,他便记了下来。”

“嗯,我很喜欢。”段重帆拿起幽篁笔便爱不释手,恨不得当场拿一张宣纸挥笔成画,想起自己白天还将这漆盒摔到地上,便悔不当初。

早知如此,当时就应双手接过,免得冒犯了笔中仙。

“怀星,你今日和子辰相处得如何?”

“……”段重帆稍加思索,言辞模糊道:“他长得挺好看的。”虽仍瘦弱纤细,时不时地咳嗽几声,脸色却比以前好上许多。

裴芳宽慰道:“相处得好就行,快回屋收拾,准备吃饭。”

“好。”

自那以后,段重帆视线总是会向简南偏移,倒不是因为他想与他好好相处,主要是他太过惹眼。

简南此前虽未能入学堂,但在家中学习照旧,不曾懈怠。

五岁诵书文,六岁能笔砚,长得乖巧好看,还能写得一手好字,课上夫子提问,他全能对答如流。

夫子对他很是欣赏,称赞有加,还劝导其他人向他学习。

可如此一来,简南便成了众矢之的。

七八岁的小孩儿闹起来,丝毫不会顾及家族家世的关系,更何况那惹事的几人段重帆十分了解,纨绔子弟,朽木不可雕。

他们被教育得多了心生厌烦,又对夫子无可奈何,便时常针对简南。

如上课他咳嗽一声,他第一任同桌叶云天直接站起来高声埋怨:“夫子,他一直在咳嗽,吵死了。”说完哄堂大笑。

他从此手帕不离身,若是咳嗽,必定捂住口鼻,减轻声响。

彼时他身体虚弱,严庆会用暖盒温着汤药,每日按时送来学堂,起初他还在室内喝药,第二任同桌高昆却捂紧口鼻,还故作呕吐状,恶狠狠地说道:“恶臭难闻。”

严庆正欲出言维护,却被他安抚下来,再往后他便在屋外喝药,却还是被说身上药味儿重,还给他取了个「汤药罐子」的绰号。

第三任同桌是倪晖,说要借阅他的功课,拿到手后却“一个不小心”地把茶水泼在了上面,墨水晕染,字迹模糊不清,简南只能向夫子赔罪,说第二日再补齐。

但第二日是严庆将功课送到,他本人却不见踪影,原来他为了补全功课,点灯熬夜,病情加重。

有了一次教训,简南便不再借人功课。

倪晖也并非没有办法,他选择硬抢,还传给叶云天和高昆。

简南为了拿回功课,在这三人之间来回,体力不支,累得弯腰勾背,气喘吁吁,喘息声尖锐枯竭。

倪晖便跟着有模有样地学他的喘气声,叶云天和高昆指着倪晖大笑道:“哈哈,你们看,他喘得像条狗。”

若说倪晖像狗,那他们嘴里的狗是谁?

叶云天还将他的功课递到段重帆面前,邀他加入这场恶作剧,“重帆,你要不要一起玩?”

段重帆接过功课刚起身,外面传来一声“夫子来了”,所有人一哄而散,回到座位。

简南站直身体,平复喘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向递过来的功课,双手接过后,轻声道了句“多谢”。

就这样,简南又换了同桌,第四任,也就是段重帆,在那之后再没换过。

后来段重帆才知道,简南并未把学堂发生的事情告诉他爹爹娘亲,严庆也被他要求不得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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