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が绮丽ですね(今晚月色真美)。”
德川千晓看向头顶上空悬着的一轮弯月,与光污染严重的都市相比有天壤之别,银辉倾泻,万籁无声。
寂静地令千晓能够清晰感受到血液流过身体的每一次跃动。
咚——咚咚——心脏已经忍不住开始跃动了。
何等地令人喜悦。
“西索,让你久等了。”
德川千晓从容地看向西索,平静地开口。
“看来你已经脱胎换骨了。”西索上上下下打量着德川千晓,满意地点点头,开口称赞。
“我本就与众不同,”德川千晓双手抚上腰间的双刀,到底泄露出了几丝笑意,果然还是无法达到心如止水的境界,“足以令西索你刻骨铭心的不同。”
“嗯呢,已经完全成熟了。”
西索面容又扭曲了几分,散发出极为不详的气。
“这个场地,很合适吧。”
德川千晓眯起了双眼,他们正位于一个荒废的斗兽场遗址。
斗兽场的占地面积约为2万平方米,小直径为156米它的观众席以62%的坡度升起,约60排,分为四区。斗兽场的看台用三层混凝土制的筒形拱上,每层80个拱,形成三圈不同高度的环形券廊,最上层则是50米高的实墙。
每层均有印着葵纹的路灯照耀,灯火通明,有如白昼。
既有空旷的地带令千晓得以肆意挥舞刀剑,又有环绕的廊柱可以供西索发挥伸缩自如的爱的机动优势,真可谓是最能发挥两人长处,令双方都感到尽兴的地点。
“我特意请人修缮了一番,曾经在这里,野蛮的暴力随处可见,在此毫无遮掩,既不悄寂无声也不惭愧羞耻,是社会交往中不可或缺的一环,”德川千晓脚下的土地早已被铺上青石板,千晓带着浅浅笑意开口,“为何人类会如此热切地追求这样残酷血腥的战斗并以此为乐呢?”
德川千晓似笑非笑地看着西索。
“我认为是为了心灵的健全发展,”德川千晓理所当然地说着她那一贯令人感到莫名其妙的理论,“越是血腥残酷,越是夸耀着权利与荣耀,底下的杀戮越是激烈,越是使人得到安宁与救赎。”
“耶稣基督的献身与受难,正是我们一切福分的来源,在十字架上流淌的血,从耶稣的伤口中流出的血,是最美妙的喜乐,永远令信徒欢快。”
德川千晓发出咏叹调一般的感慨,唇边的笑意越发浓郁。
“你要说很长时间吗?”西索手中的扑克牌在指尖飞跃着令人目眩神迷的花切,杀气收敛不见,居然很是好脾气地开口询问。
如果德川千晓觉得战前来一番抒情演讲能够让自己状态调整到最佳,西索也会有一份良好的耐心。
“西索,你真是的,”德川千晓嗔怪地看着西索,有些不满地开口,“就算你不喜欢主动调查对手,可我又不会隐瞒什么,你居然真的一点都不向我问一问。就是要我主动说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