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记住,乞讨不是挣钱。”
“哦。”裴静似懂非懂。
“青楼也不是挣钱的地方。”
“我知道,是吃人的地方。”
“那里也不吃人。”
“不吃人?难道是他们看出来我是栀子花,所以要吃我?”裴静疑惑的问道。
“你以后不能跟别人说你是栀子花,跟任何人都不能说,会被人抓起来烧死的。”
“啊?”裴静害怕,她最怕火了。
“也不能碰别人的手,尤其是男人的手。”
“为什么啊?”
“因为男女授受不亲,你明白吗?”
裴静摇头,满眼的迷茫,“不明白。”
宫尚角跟她解释不通,于是破罐子破摔了。
“因为他们要吃你。”
“啊?”裴静看着宫尚角,“那我碰了你的手,你也要吃我吗?”
宫尚角咳嗽一声,不由的从脸红到耳后根。
宫尚角:该怎么跟她解释,那是男女情爱之事。
“你脸红了。”裴静伸手摸上他的脸,“什么是男女情爱之事?”
宫尚角扯下她的手,“摸脸也不行。”
他逃也是出了房间,只余下裴静一人迷茫中。
夜晚,宫尚角辗转发侧之际,只觉得空气中飘来淡淡栀子花香。
他一睁眼吓了一跳,裴静趴着他床边。
“你在这做什么?”
“少年郎,我睡不着。”
这小妖怪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折腾人。
“我有名字,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宫尚角?”
“嗯。”
“可是我觉得没有少年郎好听。”
宫尚角呼吸一滞,无比气结。他的名字不好听吗?哪里不好听了?
“这里是人间,大街上那么多少年,如果你不喊我名字,我怎么知道你是在叫我。”宫尚角道。
“有道理。”裴静似懂非懂的点头,“我适应一下。”
“你为什么会突然出来修行?”宫尚角问道。
“我也不知道,大树爷爷说到时候了,就把我丢出来了。”
他们都是这么不靠谱吗?什么都不教就放出来,至少也该有基本的常识才行吧。
“少,宫尚角,我一闭眼就想到他们要吃我。我害怕,我能不能跟你睡。”裴静爬上床。
“不行。”宫尚角不由的后退,幸好没点灯,不然一定能看到满脸通红的他。
“为什么不行?”裴静的声音充满了委屈。
“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为什么,你先下去。”
裴静轻轻的拽着他的衣角,“可是我想跟你睡,我在这里谁也不认识,我只认识你。”
宫尚角觉得她的声音有种魔力,带着蛊惑,让人不受控制。她就像一个妖精,不对,她就是个妖精。
他妥协了。
然而妥协这种事吧,只有0次和无数次。
“我先说好,只准这一次,还有不许乱动。”
“好,我一定乖乖的。”裴静欢喜的躺好。
宫尚角也躺好,旁边很安静。因为她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他也没办法判断她是不是睡着了。
他想起身,忽然她一个翻身抱着了他的一只胳膊蹭了蹭。少年浑身僵硬,完全不敢动。
真是个笨妖怪,这幸亏是他,要是换成别人,早被人占了便宜。
不行,他必须得教会小妖怪,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