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解释,“要有三媒六聘,八抬大轿,然后才是新婚之夜,洞房花烛。”
裴静恍然大悟,“哦哦,我明白了,所以我们这是无媒苟合。”
“不是,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你不能随便乱说。”宫尚角的声音不由的大了些。
“哦。”裴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那个你吃完早点休息,我突然想起我还有要事要办。”
宫尚角逃也似的出了房间,生怕她追问,该怎么才能跟她解释男欢女爱之事。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在这个辗转反侧的夜晚,宫尚角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全是裴静,或是妖娆,或是妩媚,他们做着夫妻间的事情。鱼水之欢,他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宫尚角大清早泡了一个冷水澡让自己清醒清醒。
都怪那个笨蛋,好好的大半夜跟他聊什么夫妻之事。他心中一遍一遍暗骂自己的龌龊,怎么能做那样的梦。提起梦,他不自觉的又想起了梦中的场景。
他回过神拍了拍自己的头,“真是该死,我怎么跟那些下流的男人一样。”
他将头沉入水中,清空自己,迫使自己不在乱想。
*
半个月后。
裴静跟着宫尚角赶路,期间她也没有学会什么挣钱的方法。
而且她发现他老躲着自己,他是不是压根就不想教自己啊?
后来她从质疑自己,变成开始质疑宫尚角。
他到底会不会教?
不是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怎么就没有一个适合自己,于是她决定靠自己。
没想到真的被她找到了一个花铺的工作,宫尚角查一下花铺的底细,是一对母子相依为命,都是善良淳朴的人,倒也没拦着。
这天她种完花,搬着大花盆。
“阿裴,我来帮你吧。”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过来搭手。
“谢谢你,大柱哥。”
“不客气的。”
“以后搬花这些体力活就教给大柱,小伙子有的是力气。”中年妇人笑呵呵道。
“对,我有的是力气。”大柱傻笑着。
“阿裴,累了吧,来喝点水。”妇人朝着裴静招手。
裴静欢快的跑过去,“谢谢大娘。”
“你看看你,脸上都是土。” 妇人慈爱的目光看着裴静,拿着手帕给她擦脸。
妇人看着她穿着华贵,心中其实不解。她为什么跑来这里挣钱,她出得工钱,怕是连她衣服上的一根丝线都买不起。
不过这姑娘讨喜的很,她看着就喜欢。
“大娘,今天的生意好好啊。”
“因为今天晚上是花神节,阿裴你要去逛逛吗?”妇人问道。
“什么是花神节?”裴静疑惑的问道。
铺子前面有人来买花,大娘连忙赶去,没有来得及解惑。
大柱解释道:“花神节就是年轻男女,带着花去花神庙求姻缘。花神娘娘很灵的。”
裴静思索了一下,“那我今天去街上卖花是不是很挣钱?”
大柱愣了一下,“你不跟那位公子一起去花神节吗?”
他们可是都见过宫尚角来接她回去。花神节这么重要的日子,难道不是应该跟心上人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