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婆子两人面色阴沉的离开后
村里响起人来人往的脚步声印证着她的话,他们很重视这个名为‘破冰’的活动。
全村的人都聚集在一起,脸上带有虔诚,布置着光滑的湖面,想到要发生的事情,冰冻的脸上泛起扭曲的笑,看着霎时渗人。
同时,他们也没有放松对寒酥两人的监视。
监视者的脸上有和许婆子一样贪婪的神情,他们几乎寸步不离童婆子家门口,把她家团团围住,深怕盘中餐不翼而飞。
“夜色匆忙寻一处落脚点,谁想就此成为瓮中鳖了呢”云墨把煮好的白粥放置在寒酥手边。
神情放松,并没有受外界的影响。
也不知道是霉运缠身还是时运不济,他们一路几乎没有顺利的时候。
不管到哪都有麻烦,前行的脚步一停在停。
只是不管之前出现什么事情,云墨都能第一时间察觉。
偏偏这次......。
没有任何的防备之下,他们一步一步走进好猎人布置的陷阱,只等猎人收网。
云墨面上不动声色,想到除了某个‘人’出手干预外,六界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避过他出手。
到底还要他们如何!!为什么不能放过他们,云墨无声的呐喊。
“是我大意了,没有察觉到这里的不同寻常”云墨叹气吃完手里的白粥后,眉头紧锁,一时不慎,来到此危险的地方,要是常人,万是没有活着离开的道理。
还好他们不是常人。
“不是你的问题”寒酥轻声安慰,修行本就波澜万起,这次避过了,还有下次,终是要遇到的。
既来之,便没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道理。
“方圆百里内除此地,再无其他活口”
云墨拿出纸笔,画出他出门观察到的情况。
在许婆子离开后,他们兵分两路去探查情况,两人收敛了气息后,简直是犹如路过无人之地般简单。
云墨的打趣不是平白无故的,“再次回到我们见到这个乡村的山头时,我发现这个乡村四周都被山环绕着,密不透风,且周围瘴气密布”。
更有甚者,云墨使用搜魂之术,想要探查他们的平生皆无所获。
他们像是凭空出现的,没有平生,没有过往,连阳寿都是灰蒙蒙的无法看清。
寒酥手指轻点纸上云墨画出的湖。
“他们很重视这个活动,湖的周围都派人层层把守”
“他们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画出一个巨大的符阵,湖中心的人身着祭祀之服”
“我能感觉到湖底有东西,而且不是一般之物”。
云墨执笔在画纸上的湖打了一个问号,脸色严肃,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窗外的雪一直不停,看着窗外堆积的雪,寒酥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向自己的眼角。
自己眼角也有一枚雪花,老头给自己取名的由来。
老头曾说过,自己眼角的雪花是他见过的独一无二的印记,也许将来她能凭此印记找回记忆,觅得自己真正的家人。
“雪花是世间最为纯净之物,有了它,一切的污秽都会被掩埋洗涤”
老头曾经感叹过。
寒酥没有附和,心里是赞同的。
只是,不知是否是身边陪同人有所不同,寒酥放眼望去,看着飘扬的雪,层层寒意从后背漫上心头。
“听他们说,今晚子时是他们算出的吉时,届时便能知道一切”。
寒酥端起两人用过的碗筷,不等云墨拒绝,便走向厨房。
是吗?云墨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放松警惕。
所有的一切他都能从容应对,天上地下他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挡。
只有一种名为命运的东西,他无法抗衡。
神者仙家,终其一生都被天道压制,犹如钢筋铁锁,牢牢困住,无法挣扎。
他想要和映雪厮守,也想要六界安宁,为何总是不得其法能够两者平衡。
云墨不懂,为何世间总没有真正两全其美的事情,鱼和熊掌为何不能兼得,他已经是神,至高无上,可还是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
水神云墨,六界的逍遥君子,从来都是举止洒脱,高超脱俗之人。
是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云墨自己也忘了。
夜,寒凉。
云墨和寒酥无事,早早的收拾睡下。
门外几人鬼鬼祟祟的推开客房的大门,来到两人床旁。
先是粗鲁的把云墨抬到准备好的架子上,然后又径直的推开寒酥的房门。
几人一见到寒酥沉睡的面容,眼睛都看的直溜“好久不见这么标致的小娘子了”说着便要上手。
“啪”身旁之人抬手打断。
“误了大事,许婆婆要你好看”
伸手之人摸着自己被打红的手背,正要开骂几句,听到许婆婆三字,眼里伤过一丝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