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对何蔓说,如果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开口。虽然他们各自成家多有不便,但作为朋友,必定会两肋插刀。
何蔓品着酒笑。
“还是得说谢谢你们!你们牵挂我,我也牵挂你们,不过我可不担心老汤,他日子好着呢。我啊,还是想劝我们子墨多长点心!这结了婚还不清不楚的,你跟蔓姐说说,你跟程大董事长怎么样了?”
话头绕来绕去,又绕回到了梁子墨这茬。
无法,梁子墨是他们三人中年龄最小的那个,经历的又多,难免让他们有一种当哥哥姐姐的感觉。
梁子墨捧着手里何蔓给他点的果汁,脸一红,立刻变成结巴:“没……就那样……”
汤郝也学会了开玩笑:“我看他俩好着呢,过年还合照,笑的那么娇羞开心!”
何蔓笑说:“新年对着雪人许了什么愿望呢?”
“……”
梁子墨忽然觉得这两个朋友不能要了。
好不容易忽悠过去,这杯庆祝的酒喝到深夜,汤郝不方便送何蔓,梁子墨又有司机接送,就让司机先行送何蔓回家。
车上,已经微醺的何蔓就着豪车拍了不少自拍。
“还是你有福气啊子墨,这几百上千万的豪车你是说坐就坐,上市公司董事长是你老公,童话故事!”
“可是这些并不属于我,说白了我也是蹭的……”他给何蔓递了瓶水。
何蔓喝过水之后脑子清晰了不少,她问:“事到如今,你还觉得自己不喜欢程渡吗?”
梁子墨与她对视了一眼,没忍住弯起嘴角。
果然女人天生对别人的变化有着细致入微的觉察。
“既然喜欢,那你就好好把握,”何蔓难得沉下心来,一点都不急躁。
“千万别太作,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我看程渡也未必对你无欲无求。这种太子爷,趁他对你还算真心,多为自己想想后路。”
梁子墨愣住,很快又说:“谢谢蔓姐提醒。”
送完何蔓,他到家时已经凌晨,屋内与外面温差极大,他进屋后就脱掉了外套。
程渡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处理公务,椰子十分乖巧地窝在他的腿上酣睡。
他瞧着程渡的身影,视线落在他挽起袖口露出结实有力小臂上,布满青筋手握着平板,另一只手搭在椰子的小脑袋上。
棱角分明的脸上还架着一副无框眼镜,梁子墨心念动了动。
听到动静,程渡回过头来去看他:“墨墨,回来了。”
“嗯,明天一大早就要去参加婚礼了。”梁子墨点点头,走到他身边坐下。
程渡放下平板,扭头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喝酒了?”
“没有,就喝了点果汁。”
梁子墨挽起唇角,一只手撑着上身,向程渡凑近倾斜,右手抚上程渡的肩膀,压低了嗓音:“草莓味的,你要尝尝吗?”
梁子墨微微仰着头,果汁甜腻的气息传来,两人的唇离得极近,不过四五厘米。
“你在邀吻。”
程渡的手指轻轻捏住并抬起了他的下巴。
眼神与呼吸的交缠融汇,织就了一条流淌着名为隐忍克制的爱欲之河流,又仿佛是某种区别于性的交换彼此。
“那你要不要吻?”
程渡叹一口气,十分宠溺又无可奈何的看着他,随后温柔地吻住了他,浅尝辄止。
他说:“很甜。”
梁子墨舔了舔唇角,显然还不知味。
他把椰子从程渡的腿上小心翼翼地抱了下去,只是自己刚一跨坐到程渡的腿上,取下他的眼镜,就遭到了拒绝。
“别闹。”
“……?”
今天怎么回事,他主动邀吻,程渡居然还拒绝。
程渡扶着他起身:“很晚了,先回房。”
哦……那就是想回房亲热?
梁子墨点点头,跟着他上楼回房间。
椰子被动静吵醒,迈着四只小短腿费力的爬楼梯,梁子墨怕它摔着,伸手将它捞起来,抱去了楼上。
程渡提前让人在家安排了小狗的房间,梁子墨照顾好幼犬,就回主卧浴室洗澡。
他洗干净后还喷了些香水,裹上浴袍。
看了眼镜子里自己完美的容貌,嘴唇红润,一双眼睛秋水含情,身体皮肤白皙细腻,挑不出什么错。
好像会很疼吧?可是既然他们相爱,这点痛忍忍就好了……
他有点犹豫,又下定决心的出了浴室,却看见程渡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梁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