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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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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女子连续咳了好几下,泪眼婆娑地抬起美目。杏眼含影,她偏头沉默一时半刻,稍显难过地道:“不瞒大人所言,小女真是什么都不清楚。您真的找错人了。”

“是吗?”柳垂泽淡笑,歪头思索顷刻。没再将布团塞回去,而是扔到地上,左右打量伏地的傅丝竹,目不斜视地道, “可在下见姑娘衣袍那绣纹可是眼熟得很。”

红衣女子美目骤缩,强作镇定,轻描淡写地道:“大人这话可真是有意思。什么八翅蝶,八翅蝶又是何物?我可是听不懂。”

话音刚落,柳垂泽莞尔。看着她,语调尽显温柔:“听不懂吗?”紧接,一阵清淡幽雅的花香逸敬,霎时血色飞溅,一抹滚烫攀上她的脚踝,但并无痛感。红衣女子下意识垂眸,发现原是傅丝竹被削了一节指骨。悚然之中,又听柳垂泽温情地道, “倘若不坦白,那我大可有逼你们开口的办法。但只怕是没有那个再试的机会了,毕竟,这死便是真死了,你意下如何?”

在众人失神感叹的注视下,他面带微笑,可手中力道却不是这么回事:“你们为何在此。”

倒在地上失声痛苦的傅丝行冷汗涔涔,脖颈脸侧青筋暴突,咬牙怒吼道:“别管他!这事不能说!!”

“我现在可没让你说话,”柳垂泽不耐烦“啧”了声,执剑又削去对方一节指骨,轻声道:“给我安静点。”

手起剑落,傅丝竹终于忍无可忍溢出一声惨叫,叫得凄惨程度硬生生让红衣女子面如死灰。当即不再动弹了。而其余三人早己看醉了。

“…原来小御史生起气来这么吓人的, “秦啸挪到一边,确保他听不见,抬手掩住嘴唇凑向墨承意,目光渐渐含有怜悯与同情, “真是辛苦辛苦,我日后再也不骂你了。”

墨承意用眼神剜他一下,秦啸火燎屁股般迅速蹿到薛复雨身后。

那红衣女子眼神顿时涣散,红嫣的薄唇微微颤抖,显然是被刺激到了。短暂空白后,见柳垂泽制人跟砍瓜切菜,毫无负担。只怕再这么下去,傅丝竹余生沦为残废都是轻的。若是这血流不止,那便只能等死。完全死路一条。

她双眼一闭,失魂落魄地张了口:“我,我们是来找人的。”

“安排刺客令一众朝廷命官陷身囹圄,暗地里阻碍行动,这般死去无回的事,竟然只是为了找人吗?”不待柳垂泽反应,墨承意敲看扇骨缓缓走出,好笑道, “如此兴师动众,大动干戈。你自己听听这套说辞,诚心当我们是傻子吗?”

柳垂泽略显讶异睨他一眼,随之默认着观点。又垂首看向脚边半死不活的男人,道:“若我猜得不错,你们二人的目标,应当是我,对不对?”

“你怎么——”

话音未落,柳垂泽及时出言打断。

“我怎么会知道。你想问这个,”柳垂泽道, “我此前并未与你们有过交集,刚踏入菩提楼时你却唯独将重点放在我这。若是目标是皇帝,按照这幕后主使只手遮天的本事不可能会给你们如此显而易见的错误信息,既是对这位无关注,那便只有我了不是吗?”

在二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柳垂泽维持笑意,泰然自若地续话:“你们私下偷偷向北境王送去消息,本欲是想将其困之山庄,再细细拷问出有关我的口风。却不料他竟会阴差阳错,另外带了位略有拳脚的男子。所以计划一时不应万变,你们失策了,打算先行下手再慢慢观探之后,但是就在即将下手时,我又出现了。”

“索性抛却前戏,咬足我此次的羊入虎口, ”他慢条斯理道出他们心中所想,目光忽地撞入一枝玉兰花。抚平心绪,含笑着侧了头, “那刺客,估计是你们二人手中最后一道保障。如今一丝也无,还是如实相告比较符合当下悬崖勒马的处境。否则只怕你们会难办。”

红衣女子看了看蜷于地上唇色发白的傅丝竹,又看了看自觉退至远处隔岸观火的昔日目标,再看了看眼前宛若索命鬼的现目标与其关系匪浅的皇帝。僵持片刻,一副视死如归状咬紧牙,放弃什么似的点了点头,道:“…我可以带你们与其余人汇会。”

柳垂泽了然于胸:“怕是没那么简单。”

“你便只需答应留我们一条性命,”红衣女子别无所求,蔫了, “其他的,只怕你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好。”

柳垂泽静默凝视她片刻,弯眼以对,应下了:“如此,劳烦姑娘带路。”

红衣女子:“…………”

她还能说什么呢。这么被动无法自主的。

此事过后,她还是告老还乡吧,这宫中之差事她做不来。

……

为防止他们半路逃跑,依旧是用以绳索拴人向前寻找方向。不过为了照顾男女之别,红衣女子只被绑了一只惯常使用的右手。而傅丝竹得了便宜还作死,口出惊言不曾停顿,吵得四人头昏脑胀,一气之下缠了他全身严丝密缝。只留鼻下一道小口以供呼吸,这才清静多了。

行路没有过多犹豫纠结,能看出此人对山庄布局之熟悉程度。柳垂泽心中稍有困惑,但到底还是没问出口。

走了约摸一柱香的时间,眼前琼楼玉宇遍地泛光,芙蓉彩锦交相互映,一时繁华抵不过万世奢靡。众人步伐稍缓,心道终于到达坠湖点。

甫一进入月牙隔断,前方那层叠蓊郁的山茶花丛便有人语乍起,时续时断,好似在讨论什么。

柳垂泽与墨承意交换眉语,牵着两个生无可恋的人质循声而去。雁过斜阳,草迷烟渚,一溪烟柳万丝垂。探枝叶前行,不消片刻便看到那熟悉的几道人影。

“……很难忍的, ”人声愈发清晰,只听凌福怜坐在一方巨石上,悠悠而论,“在我们西洲,那便大多是新婚夫妻洞房花烛度才可用到,应当是助.兴的吧。听说能持续四个时辰,一但发作后果不堪设想。”

曹衡这时求教了:“这么猛的吗。”

凌福怜果断点头:“猛。当然猛啊。所以我估计他此趟办事回宫复职时,怎么也得告上几周的病假了。”

柳垂泽脚步一滞,仅从这只言片语中琢磨出几分怪异来。但正事要紧不容他往细里深究,抬指拔去探至额前的花枝,一道音色温润如玉的声音便久别重现:“各位,这是在聊什么?”

凌福怜:“!!!”

她吓了一跳,刹那间闭上嘴。可那目光却情不自禁打量起来。

随即,柳垂泽明显感受到,全部人皆开始以一种难以言表的复杂目光,直自且灼热地盯着他与墨承意。

柳垂泽眨眨眼:“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发现不对啊,倒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沈明玉偏头,压低声音对宁知檀道, “宁大人,你可看出了什么没?”

宁知檀依言,眯眸认真观察良久,摇头道:“没有发现。干净如初,无从查起。”

谜语可耻。墨承意率先走出去,展开竹扇,款款问道:“众爱卿说什么呢,带朕一个听听可好?”

真让你听了去命还要不要了。众臣一阵表面强言欢笑,内心怀疑是不是药效不高还是皇帝龙.根不好,笑得很是滑稽割裂,纷纷作揖以饰那阵无言以对,道:“无事。”

只有墨承奕。那面色堪比娇艳红花,目光胜过那西沉骄阳。忸怩作态一番,左右环顾,走上前悄悄问他:“怎么样,是不是爽爆了?”

墨承意:“?”

他怎么感觉如此严重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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