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去吧,期待你的孩子入学。”这样说,女保安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目送他们离开。
林诗他们走很远,确定那个女保安已经没有跟上来,这才松了口气,他们此行终于弄清楚了这个学校为什么没有男孩子了。
这所学校,哦不,乃至这个村都重女轻男!
林诗坐在校园的木椅上休息,他们刚刚此行以为过得很慢,每想到也才过了半个小时,校园几乎都已经空了,只有零星几个同学在路上逗留。
林诗坐在木椅上,不知为什么好像突然松了口气,也许是那个女保安最后的眼神太过于恐怖的缘故。
“这种世界观你怎么看?”苏锦在她旁边,递给了她一瓶水。
“肯定是不对的,”林诗拧开喝了口,望向远方,那个女孩手里拿着一包零食,此时她正大方地让出来,给旁边手里空的女同学吃,脸蛋红红的,但笑意却能在空中准确传递,那是幸福的笑容。
“好像在这种思想落后的村里,这些女孩比现实世界的女孩要快乐,她们在这里是珍宝的存在,可以上学,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会有一对全心全意爱自己的父母,不再是一个商品,这就像是对另一个世界里过得不快乐的女孩一种慰藉。可还是不对,性别平等,才能让每个人都实现自我价值,如果天平从一开始就是倾斜的,无论加多少筹码,都将是人类的劫难。”
他以为这是救赎,其实这仍然是一场浩劫,属于大家的劫难。
“你说得对,”苏锦看向林诗,目光染上阳光,眼里的世界都是朦胧,包括眼里的林诗,但她依然很美,是一种胜过皮囊的美,“等到周日,我们再去看看那个庙宇吧,我们好像还没有见到它的真面目呢。”
“可以,那明天那场喜事……”林诗道。
“去看看吧,这可是全村的大事。”苏锦看着夕阳西下,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这个世界。
这个地方,待得可真够长的,长到他都有些腻了。
平淡的湖面上倒映着一轮弯月,随着水流的波纹,它似乎也在悄悄地移动。
林诗和苏锦来的时候,那个小包间的房间已经空无一人了,剩的饭菜都已经凉了,林诗无奈,只能将就地吃了点米饭。
苏锦他们还是睡到二楼,等到林诗出来,他已经在门口贴好了符咒,招呼林诗躺在床上:
“睡吧,这些符咒应该还能撑一段时间,不过,我们得快点出去了,随着拖的时间越久,越难找到出去的线索。”
“希望明天会有些线索吧,”林诗躺在床上,她太累了,不一会儿就已经睡熟。
苏锦关了灯,又帮她掖好被子,这才安静地躺在林诗的另一侧,睡意就像打哈欠一样会传染,总之,苏锦也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深夜五点,远边传来鞭炮声,霹雳吧啦吵得震天响,林诗睡意浅,被吵醒了,苏锦也紧随其后。
婚礼的仪式感要有,鞭炮放完了之后又是就天炮,只见砰的一声,一丝亮光飞快往天上窜起,然后在黑夜如花朵一样绽放,绚丽多彩。
放了好几炮之后,然后就是音乐,唢呐和鼓声完美结合,成功把附近的邻居轰醒。
天刚蒙蒙亮,林诗和苏锦就已经起床,今天他们格外没有拖延的欲望,因为在那一个多小小时炮火轰放,已经把他们的睡意一点点磨得消失殆尽了。
林诗早上喝了半碗白米粥,苏锦吃了一个肉包,一般去这种有喜事家里一天,在家的肚子不宜太饱,这是经验之谈。
因为是村长家的喜事,所以连学校也都放假,只要有请柬,都可以去村长那儿吃饭。
村长的家离学校很近,大概几步远,所以学校应该是噪音受害者,想必昨天晚上在鞭炮的轰炸下,没有几个人能够睡得着,一大早都顶着黑眼圈,哈欠连天。
村长的门口堆满了人,新朗西装革履,在房门外和父亲迎接宾客,谦逊有礼,看上去是一个老实憨厚的人。
村长见到了林诗他们,笑脸一滞但重新又堆满笑意,作了个“请”的手势。
林诗偏要在他的面前刷存在感,她熟稔地握着村长的手:
“村长,好久不见了,您最近还好吧,没做什么噩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