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救你啊,蠢货。”
「如有卫生纪律问题需要上报,请联小相关工作人员,不要越级报备」
宿舍规定中并没有白日不允许串寝的这条规定,顶多是抓到随意外出的衣敞他们,而触发规则。但已经进入到了其他寝室的衣敞他们按理来说,并没有违反规定。
如果刚刚有人回应了外面辅导员的话,并且就此纪律问题举报给了越级的辅导员,他们才是真正的触犯了规则。
“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来,”男人声厉色荏的举着手中的刀刃,几欲攻击给自己同伴报仇。
但目前三对一的劣势局面,他委实和自己队友关系没到那个份上,只惕然地戒备着,没有任何行动。
衣敞不想理会这人,招呼了一旁的闻斯言过来,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这个校服是你的了。”
校服指标完成度加一。
闻斯言欲言又止的,但最后还是默默地去扒了衣服。
接着衣敞打量了一下屋子内,并没有看到沙梓信的校服,礼貌地向屋中仅剩下的刺身男问道,“他的校服呢。”
男人忌惮地警戒着,没有回答。
“别紧张,我们就是来拿点东西,拿完没准就走了。”
听到青年漫不经心的话,男人已经气到青筋微起,但是如今的情形对于他来说敌众他寡,刺身男人只能咬着牙将校服从衣柜里翻了出来,憋屈地还给了沙梓信。
沙梓信从瞪着他的男人手中,小心翼翼接过了自己校服,然后再飞快退到衣敞身后。
校服指标完成度加二。
衣敞满意地坐在了床榻边,拍了拍床面,面前这男人可真听话。
“阁下拿完东西可以走了吧,你最好别逼我,不然我们鱼死网破。”男人阴恻恻地望着衣敞他们。
他的队长是寝室长,早早的被辅导员他们叫了出去,而在昨夜他的队长头像已经灰了下去,与此同时灰下去的还有其他两个小队成员,也就是说他们五人小队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实在没有本钱去与面前三人抗衡。
本来抢夺沙梓信的校服只是为了之后有机会出这个寝室的时候多一重保障,但如今只剩下他一人他委实有些怯然,出去探索副本的打算早早就打消了——毕竟出去的三个队友全死了。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个瘟神送走,等出去之后再找机会和他的队长禀明此事,下次再见再报复回来。
衣敞瞥了一眼口放厥词的刺身男,看向一旁有些局促的沙梓信,“就他们两个?”
“啊?”沙梓信有些茫然随即反应过来点了点头,“他们的同伙还有一个但早早的就被辅导员领了出去。”
“你有其他队友吗他们人呢?”衣敞很关怀地问着身边的刺身男。
“队长他们自然是在外面,”刺身男冷冷道,“你们若是规矩一点我不介意就这样不计较了,但如果你们还咄咄相逼,我就立即通知我的队友副本内剿杀你们。”
明显鬼扯一通,虚张声势,大概率他们小队全无了。
衣敞点了点头。
“放心好了,我一向遵纪守法,从不随便伤人的,刚才也是迫不得已,体谅一下。”衣敞淡淡说道。
而男人面色已经有些扭曲,但却一言不发。
青年起身走向宿舍门,并有打算再久留,和面前的刺身聊的这两句他大致摸清楚了其他小队的情况,也大概了解了外面的危险程度。
屋中的另两个少年立马跟上衣敞的脚步,二话没有多说,便要这么跟着青年再出门去,在衣敞的示意下,两个少年先开了门走进走廊看了一下走廊的情况,辅导员果然已经不在。
而青年最后一个出门,在刺身男死死紧盯的目光下,青年突然停住了脚步,握着扶手的手突然松了开,手指在扶手下侧碾了一下,瞬间自己手指上蹭上的一抹红色,缓缓转身看向了屋中剩下的那个人。
两人就这样对视上了,互相明白了对方的心中所想,衣敞微微一笑关上了宿舍的门,将两个小朋友暂且地关到了门外。
“我改主意了。”
刺身男也不再啰嗦,对方并没有放他一马的想法,他即刻拿起手中的匕首,冲向了面前这个耍他很久了的青年,一匕首便扎向了衣敞的面门。
“你欺人太甚,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就留下命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