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纳闷。
这人在干嘛?
难不成和我无关?
我迟疑,慢慢地招了招手,专门在她看过来时招了招手。
她的目光越过我,好似我是一个路障。
“…………”
就算我长得矮也不应该这么对待我吧?!
于是我出奇的怒了。
也许有人会说我是自我意识过剩,无所谓,她这时候出来我给她招手。
哪有不搭理人的道理,未免太不礼貌了。
我想喊些什么,但很快,我冷静下来,没错,如果我也大吵大闹的话不就和这个气势汹汹的女人一样。
所以只能闭上嘴改为紧紧盯着她,让她意识到有一个人正在因为她的不礼貌而生气。
——我在这演一个人的独角戏。
她看都没看一眼,一脸的匪夷所思。
“我说吧是风声。”
一个男人冒出头,挺个啤酒肚,酒糟鼻,发出的声音嗡嗡的,装模作样东瞅瞅西看看,“大中午的哪有小孩出来玩。”
一个两个都装瞧不见我,真行。
“刚刚是有个小女孩在…………”
双手握拳,听不下去了,我扭头继续往前走,女人的声音渐行渐远直至我拐弯后消失不见。
“…………骗我…………”
路上一直见不到几个人,手上没表,兜里没手机,没办法确定现在几点钟,我脚跟碰脚跟,酸胀得很。
再走过去一个斑马线,突见一个黄牌,两个小黑人一个手拿挎包,一个背着挎包,蹦蹦哒哒往前走。
到学校附近了!
我精神为之一振。
这个小黄牌我可太熟悉了。
妈妈平常骑小电驴接送我上下学,呆在车座后面每每都能瞧见,妈妈说这是告诉大家前面是学校,要小心驾驶。
以我的观察,妈妈没说错,大多数车经过这里开的不快。
学校都近了那小河还会远吗?
我兴奋起来,紧攥衣兜里的相机,一路的疲惫抛在脑后,小刀刮脸似的寒风化为春风,吹乱我的额头的刘海,我小跑奔过那个黄牌,奔向平时最为讨厌的学校。
“…………”
“…………”
“…………?”
学校的大门紧闭,看门的大爷不见人影,平常来来往往的那些家长更是不见一个。
我的脚步由一开始的快跑逐渐变为了踱步,在学校周围来回踱步。
不想过去。
过去干什么。
我终于意识到,我离家出走了。
此时的学校冷冷清清,和我印象中的学校完全不一样,它不热闹了。
迟钝地眨眨眼睛,对这个超脱我想象的事实我接受不能,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我嫉妒中不失心酸地想:大家此时应该都在自己家里快快乐乐的;要不玩手机,要不睡午觉,要不就是在和自己的家长聊天说话。
而不是和我似的,不好好在自己家里待着,跑到学校大门周围转悠。
来都来了。
我拿出大们常说的这句话安慰自己。
停止踱步,站定。
不能忘了自己过来是为了干什么的。
我咬咬牙,忘掉孤身一人的孤独,朝小河走去。
小河其实是立交桥下的河道,窄窄一条,像妈妈的牛仔裤。
立交桥下我妈说只有流浪汉和钓鱼的人。
冬天的时候会有我的同学。
冬天的河不再像妈妈早上热的热牛奶,我吹一吹,会皱巴巴的。
一到冬天,河上会结一层冰,听说薄薄的,会裂。
老师们耳提面命不要去河边玩耍,不要去河上滑冰。
我的同学们胆子大,敢违抗老师的命令,公然去河边玩耍,去河上滑冰。
这是我所不敢的。
如今我也要去了。
不过不是为了滑冰玩耍。
去见见那个一直在河边看着我的高个子。
我要给他拍张照。
让妈妈心服口服。
…………
…………
实在想知道你是谁的某某某写。】
写完结局的最后一个字,何尤里停笔。
此故事如果不是外界的打断,何尤里能一气呵成写完。
这样也不会出错就是了。
何尤里开始叠方块。
最好“佰索”猜不出她写这个故事的目的。
方块纸何尤里孰能生巧,半分钟不到一个规规矩矩的方块纸出现在她眼前,何尤里指尖弹弹信。
梦,能不能开启我的计划就看你的了。
至于信送出,她做梦见到的是崔林渡还是陌生男子。
她静待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