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母亲爱花如命,华春宜给了阿父一个安抚的眼神,才走上去开口道:“浓宜,那花是阿母的心爱之物,非寻常牡丹可比拟。”
意思就是说那花很贵,不能乱送人,阿浓听懂了。
人也麻了。
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大姐,满脸的懵逼,她不认识。
默默看懂了这一切的奚纪池:……
他应该说,同样的眼睛,母女两人都运用地如火纯情,他或许明白了为什么会有大臣上书说不要相信华丞相的眼神。
因为至少看起来是真的挺无辜。
“算了,想必你也是知错了,阿母定然是不会多加怪罪的。”华春宜摸了摸妹妹的脑袋,和煦如春风般地说。
阿浓始终低着头装有罪,看上去有一种老实人默默背锅的感觉,让华厦千气没消还隐隐涨了一节,每次说着孩子几句就仿佛她要吃人,还冤枉了好人似的!
没有长嘴吗?不知道讲话?
谁能想到一向善辩的华也丞相是经常被气的那一个。
可是大女儿那一番话要是再指责浓宜,就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小气了,瞥了那个多嘴的人一眼,华厦千摆摆手,“也罢,还有二个月就要科考了,这段时间多用功些。”
阿浓点头应下,背影都透着温顺。
可是堂堂女郎,要什么温顺!?
眼见着母亲又要拧眉,华春宜先一步开口:“阿母,阿父,昨晚的事……应该不是我乾熙国的人。”
“是昭平国。”奚纪池一锤定言。
大家纷纷转眼看向他,只有华丞相和华春宜低下了头沉思,她们自然知晓,昭平国质女秋凛音于前日已悄然回国,女皇大怒。
“你是说是秋凛音干的。”阿浓平静问他。
十有八九,不过没有确凿的证据,奚纪池并未承认,但是是昭平国这一点无疑,箭头上的印记他认得。
而他的不回话在阿浓看来就是默认了,昨晚的一切要是原主的话,那不死也得重伤了,难怪剧情里原身的下场是衰败早亡了。
“粉毛,女主想要杀我。”要自己命的人……
阿浓眼里划过一丝紫金,不过再一眨眼便消失殆尽。
虽然她言语还是那么滴糯糯可爱,但是凡尔号这会不敢发话。
每次到这个沉重的问题,浓她就不对劲耶。
思考了一下,凡尔号开口安慰:“不是要杀你啦,是杀原主。”跟咱没事,是男女主之间的剧情发展,咱们是无辜的。
“哦。”那现在她是原身了,有人又要杀她。
凡尔号不知道的是,它以为开解的话被当成了忽悠又被默默记了一笔。
*
当前的局势,在场也只有三位最清楚不过,乾熙国这些年文臣辈出却武将凋零,一旦昭平国有心报复,那百姓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也正是知道这个道理,奚纪池才越发觉得自己做下了错误的决定,也只能但愿秋凛音没那么大本事操控昭平国吧。
众人坐了一会儿,都满怀心思地散开了。
路上,阿浓突然看向了奚纪池。
“妻主,怎么了?”
“你还喜欢秋凛音吗?”
她这问话吓得身后的阿生一个激灵,先开口了,“女郎说的哪里话,我家殿下怎么会喜欢上她国质女。”虽说知道一些实情,但是他也咬死不认。
而奚纪池却沉默了,他也不知道。
他对她的情意说不上多么的爱,但喜欢,或许还是有的吧,只是,从此以往,他们就是站在对立面的人了,他不会再放纵私情。
而仅存的那点儿时一起长大、相知的喜欢,也会在哪一天被磨平。
宫里的一些碎语总是会传出去,他不惊讶她会这么问,不过还是认真回复她:“现在不知道,但以后不会了……”
阿浓觉得他在撒谎,剧情里可说了,他和女主天王勾地火,一生一世一双人,连崽都没生,哦,怕受罪没有让他生。
虽然是没有没有感情的妻夫关系,但好歹奚纪池有自己的骄傲,她那直白的不悦的眼神也让他心里不舒服。
“妻主不必介怀,你我二人不过有名无实。”
男子一旦名声受损便是污点,即便他自认没做过越轨之事,但在她听来估计也没差别。
“你是说你要白占我伴侣的名头,阻止我找到真爱?”阿浓震惊,自己的伴侣想和她做睡一张床上的好伙伴。
然而闻言,一向矜贵淡然的三皇子殿下一下子被气红了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你是怪本殿下让你入不了温香软玉之怀,你还想要我替你纳几个侧君吗?!”
完全不知道走向的阿生:……
不共侍二妻,这是他的底线,此刻的奚纪池宛如一个被踩到尾巴的猫,气到极致便整个人都泛着粉红,仿佛下一秒便要哭着上去咬上一口。